包辉急忙转身,看着这个苦瓜脸的瘦弱白胡子老方丈,急忙阻止欲下拜的老僧,道:“不敢不敢,小子我,呵呵……,得惠于贵寺颇多,这个谢礼委实不能接受。”
他在人家这里得到的好处,实在太多。此时受之有愧啊!
老和尚惊讶地一愣,随即欢喜道:“原来公子与鄙寺有旧,这可实在是……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包辉呐呐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一众大小和尚,都欢喜地纷纷过来熟络地见礼。
包辉反应过来也是一愣,这样误会,也……不错哦!
反倒少了许多解释的麻烦。
和尚们纷纷盛情相邀,他倒不好拒绝,转念一想,反正《易筋经》、《洗髓经》都已经记录在案,等会找个机会还给他们就好了,这样他们便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与他们之间,不会为了武功绝学而成不死不休的明暗关系。
“苦乘方丈有礼了,小子我在山下还有些俗事,待我去处理一番,再来贵宝刹打扰。”包辉随即果断决定。
“唉!包公子说什么打扰!老衲和鄙寺上下,无不翘首以盼啊!”老和尚的诚挚笑容,很暖心。
“好!那明天,小子定来拜访。”包辉摸摸后脑勺,干脆道。
“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包公子可要守信,一定如约呀!”
“好,诸位大师请留步,小子去了……”
“唉,包公子真是侠义中人啊!”
……
包辉钻入山林,几拐之下,复又更换一套黑衣劲装,蒙面进入那处偏殿。
两个武士高阶的小和尚还未醒,他将《易筋经》、《洗髓经》复原后,将包袱挂在木箱小和尚身下的臂弯中。取了几箱金银财物、收进储物空间后,装作行窃蟊贼入室的形迹。他才闪身离开……
换回那身青衣斗篷的打扮,来到山下市镇,却见此地也是中原大城,人马熙熙攘攘,颇为繁华。
在客栈住了一宿,第二日,购了些名贵的香烛符纸等佛家物件,又请了一樽金佛,雇了车行的车马、和几个挑夫,随着他上山,拜见苦乘方丈。
老和尚欢喜地率众迎接。
“小子与佛有缘,特来供奉朝拜一番,还望大师们不要嫌弃小子这个恶客呀!”
“若是包公子这般诚心之人,都是恶客了,那还有谁敢登我佛门啦?”
“哈哈……”
一时间,宾主尽欢,颇为相得。
“若是借此机会,将少林寺藏经阁的百万书册扫描打包记录,说不定还有类似《九阳真经》的隐藏绝学秘笈哩?”
故而,包辉赖着小住了近月,依照着化解“灭寺劫难”的恩情。他刻意受藏经阁那个叫天鸣的小和尚的监控,只看佛法书籍和相关游僧笔记,将所有佛法典籍都一一打包扫描一遍,果然在佛经中,又发现了一种《壁虎游墙术》、一种《一苇渡江》的隐藏宗师级武功身法绝学。
只可惜,没有找到一直期待的“至阴”属性的内功心法。
他将这个发现,也不隐瞒苦乘等人。
“公子福缘深厚,真乃是我寺的福星……”
一众和尚只是要求他不要外传这两门顶级身法绝学,对他愈加热切。
“唉,实不相瞒,包公子,现在我寺处于半退隐江湖的境况,武林中绝无天下武功出少林的盛况……”苦乘等人唏嘘起来。
他们为包辉介绍了少林派一段往事。
苦乘方丈,原有师弟苦智禅师、苦慧禅师。
其中苦智为叛逆出逃的一个火工头陀打伤致死;苦慧因此一怒离开少林远赴西域,开创西域少林一派分支。少林由此中衰数十年。
“那火工头陀最后怎样了?”包辉颇感兴趣的追问。
“唉!几十年前的事情,现在也美人说得清楚了,有人说是苦慧长老灭杀了此獠;也有人说那人已经老死异乡,都无从查证了。”藏经阁的长老苦元大师,摇头扼腕道。
“那苦慧长老呢?再无往来么?可以找他印证一番啊……”
“唉……”
包辉疑惑地看见众僧面色凄苦直叹息,遂也不便多问。
“包公子不是外人,告知你也无妨。我那苦慧师弟,早已经圆寂多年,西域苦寒之地,相隔万里之遥,往来消息耽搁延迟就是几年啊。况且……”苦乘大师难以为继。
“苦慧长老,他对于我等的管理疏忽,还有极大的怨气,致死也没有原谅我等。”苦元大师说完,众僧像是回到了人间一般,再无方外人的情感淡漠,家里的亲兄弟之间到死都不肯原谅的隔阂,怨气、愧疚……,这才是人该有的情绪!
包辉瞬间明了,佛徒修佛修心,其实还是人,有感情、有悲喜忧欢的真实的人。这让他不再将他们完全定义为伪善、假道学、诓骗信徒谋生的厚颜无耻之人。
随即,他转换话题,问及了江湖上的事情。
众僧随着话题转换,聊得越来越有兴致。从华山论剑开始、五绝诞生……再到中神通王重阳逝世、南帝段皇爷出家、北丐洪七公隐匿人间、西毒欧阳锋数次祸害中原武林……最后讲到东邪黄老邪,因为一本绝世武功秘籍,而驱逐了门人弟子,还囚禁王重阳师弟“老顽童”周伯通……
包辉眼睛一亮:“绝世武功秘籍?桃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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