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眼睫垂眸，轻叹一声，徐徐开口，“女娃，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长生灯？”
“长生灯？！”
直莫莫有些奇怪的瞧了他一眼，点头道，“当然听说过，佛家经常会说到长生灯的。”
奇怪，他干嘛要问这个问题？这件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吗？
那老者摇头，雪白的胡子微微抖动着，“不是，本座说的不是那个长生灯，而是——代表每个人生命的长生灯！”
“……”
直莫莫皱眉，怎么叫代表每个人生命的长生灯？她怎么越不明白了？
倒是凡鲮脸色一变，语气谨慎小心，“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老者没有直接回答，缓缓解释道，“每个人从一出生就有一盏相应的长生灯，人活灯在，人亡灯灭，每一盏长生灯都代表着一生，严谨的计算着三界中人的一生。”
“简单来说，长生灯就要相当于人的一生，对吗？”
直莫莫诧异的问，“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她可不相信，这个老者跟他们说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老者眉目一舒，面上意有几分慈祥之色，“小女娃，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好奇过，为什么你还活着？”
直莫莫一怒，忍不住叫出声，“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我为什么还活着？我本来就应该活着的。”
“呵呵。”
老者没有生气，依旧笑吟吟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针见血的犀利，“妁神的本事小女娃应该是见识过的，为什么前世的你中了她一掌，却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
直莫莫皱眉，突然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记得司禹曾经说过，妁神的法力高强，就算漓龙族是上古神族，也没有制住她的可能，前世的阿燃本领再强大，也不可能强得过司禹的，连司禹都打不过妁神，那阿燃又怎么可能在中了妁神一掌之后，还能活下来呢？
老者伸手，捊了捊雪白的胡子，语气有些凝重，“因为你跟赫连城是万年难遇的灵体，这三界之内，只有你们两个能把长生灯的潜在能力融会贯通。”
赫连城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跟莫莫就是三界之内的长生灯？”
“不错，你是三界之内所有男子的长生灯，而那小女娃就是三界之内所有女子的长生灯。”
直莫莫大吃一惊，消化了好久才吃吃的问，“所以，那个时候，并不是妁神没有用尽全力，而是我根本就死不了？只有三界之内有女子存活，我就死不了？”
“没错，而你如果受了伤就会牵连到所有的女子，你应该还记得那个时候妁神打了你一掌之后，像突然受了重伤之后逃跑的事情吧？就是因为你的受伤牵连到了她。”
“……”
直莫莫沉默，感觉这一切都好匪夷所思，可是联想起前世的事情，又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
她花了好久才消化掉这个信息，迟疑的问老者，“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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