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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孽缘

绵堇走进它,纸鸢歪了歪脑袋,“你是哪里来的啊,好奇怪。”

纸鸢向绵堇跳了两步,绵堇一时好奇伸手去摸它,它扑腾一下飞了起来,绵堇赶紧收回手看着空中的纸鸢,竟然对绵堇说:“你竟然被封印了?我可以笑话你吗?不过可别忘了你的日子,一定要在那之前赶回来,不然我可不保证能瞒过天君。”

说完便又落在了桌子上。

封印?天君?

绵堇一头雾水,不过重点是,这只鸟竟然会说话!她得镇定!

“你听见了?”

“啊!”绵堇急忙回头,“吓死我了!”

熙炎手一抬,纸鸢便飞到了他的手上,刚刚纸鸢队绵堇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熙炎低声说:“我知道,不必担心。找到封印马上告诉我。”

纸鸢歪了歪头,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熙炎你……”绵堇惊讶地开口。

“我是神……”

“你竟然会变魔术!”

熙炎侧身,从背后拿出个银色兔子面具戴在脸上,坐在绵堇面前的桌子前,又从袖子里取出本书来看。

“熙炎?”绵堇不解地凑近他,“什么奇怪的面具?”

熙炎没有做声,绵堇嘟囔着将衣裳扔给他,“身体既然好了就走吧,我这儿也不能一直留着你。”既然你不喜欢我她的话,她不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又过一会儿,熙炎拿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绵堇,绵堇瞪他一眼还是接了过来。

“呵呵,你这是什么意思?”

熙炎指了指递给绵堇的那张宣纸,表示是那张纸上面的意思,‘还不能走’。

绵堇将宣纸揉成一团从窗外扔了出去,正要扯下他的面具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另一张宣纸又出现在绵堇面前。

‘没说不让我碰你’。

“什么?”绵堇一头雾水,对熙炎今天的行为是十分的奇怪,这家伙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你被鬼附体了?”

熙炎低头有写了几个字,‘仙不会被附体’。

难不成前几日淋雨染了风寒?

“熙炎,你哪里不舒服吗?把面具拿下来给我看看。”

‘不行’。

“给我看看!”绵堇恼了。

‘不行’。

‘撕——’绵堇一把抢过桌上所有的宣纸,她看这男人还开不开口!

哪里知道熙炎特无所谓地翻开书来看,绵堇这下急了,抢了他的书,说:“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让你走也不走,问你怎么了也不说,现在还戴着个这个丑的面具你想干嘛?”

熙炎无奈,没有纸也写不了字,无奈之下直接躺在了绵堇的床上蒙头大睡了。

绵堇抓狂,他这是不想理她吗?他就这么不想跟她说话?

“不管你了!你死了都不要来找我!”

“啪!”

“啊?”

门口经过的乔沭被突然冲出来的绵堇吓得丢了三魂,这没接客还发这么大的火,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秋水人家,小桥流水,云雾如烟,袅袅青雨。一幅画栩栩如生,偏偏摆动,满面春风地踏进悦己满园的大门,云司因为马上就能见到心仪的姑娘而兴奋不已,而他身后,一副事不关已的云木显得很没精神。

今天不同往日,除了云木跟着以外,云司支开了平时会跟着他的所有人。感觉从牢笼中被放出来的小鸟,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哎哟,这不是云家的两位少爷嘛!”老鸨一见到穿的不俗的少爷公子就立马迎了上去,笑得比自己生了男丁还开心,“来来来,今个两位爷是想听曲儿还是赏舞?不过今个绵堇姑娘不出场,休息呢。”

“那太好了!”云司收起扇子,看向楼上,说,“去告诉绵堇姑娘,云司我来讨谢了,让她出来见我。”

老鸨不明所以,云司也懒得与她解释,回头队云木说:“阿木,你自个去玩去吧,等我待会去找你。”又笑着对着老鸨说:“我自己上去跟她说,不用你跑一趟了!”

“哎?少爷!五楼是姑娘们的房间,不能上去呀!”

云木伸出拿着长剑的手,一叠银票出现在老鸨面前,还不等云木说话,老鸨拿了银票就笑呵呵地跑开了。

不知道云司马上就会闯进来的绵堇这个时候正在与喜悦吵架,当然只有她单方面的发火而已,熙炎则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只是他脸上依旧戴着面具。

“你想死的话给我死在外面去!不吃不喝就算了,现在除了翻书的时候动动你还能换个别的姿势吗?让你脱了衣服换药也不换,你的伤到底是好了没?”绵堇气的脸都红了,这家伙不吃不喝也有个限度吧,都多少天了,一般人早就饿死了。

“……”

“喂!你回答我啊!别装哑巴了!”

“……”

“你再不说话我就扒光了你的衣裳强要了你!反正你不是仗着我喜欢你不会赶你出去是吧,那我就留你一辈子!”

熙炎翻书的手停了一停,望了绵堇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啊!真是气死我了!”

“……”

说着绵堇就上来动手扒熙炎的衣裳,正扒得起劲,熙炎一怔,扔了书反手将她摸上自己颈脖的手抓住。隔着面具,红色的眸子发出异样的光,绵堇突然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些?可是她只是着急了,实在想不出其他能让他开口说话的办法了。

“你……”

“砰!”

“绵堇姑娘!云司来找你了!”

绵堇吓得抽回手看向外厅的方向,另一只手想找到熙炎,“不好了,他怎么闯进我房里来了,你快躲起来!熙炎?”

“绵堇姑娘原来你在呀!呵呵,我来看你了哦,你说会见我的没错吧!”

“恩……”

不见了?

醉荫端上茶具和茶叶,花瓣,几碟点心和水果。绵堇开始温茶,用最齐全的茶具,从煮水开始,慢慢泡茶。云司两眼放光地盯着绵堇手中的茶具,加几片茶叶几片花瓣,等水煮到一定火候的时候在倒进去。每个紫砂的茶杯都用热水烫过,用镊子将茶杯递给云司,又递给云司旁边没正眼看过泡茶过程的云木。

云木接过,云司垂下眼眸嘟囔:“阿木你不是不喜欢喝茶的吗?”

“恩。”

“那你还要。”

“别人姑娘泡了这么久,不好拒绝。”

“哼!”云司很夸张地侧头嘟嘴。

绵堇轻笑,“云司公子怎么了?是绵堇泡的茶不好喝吗?”

云司马上换上一副精神抖擞两眼放光地说:“怎么可能!你不要叫我公子啦,叫名字就好!”

“那难道是绵堇的错觉?怎么觉得公子在生气呢?”

云司斜眼看着正喝茶的云木,又是冷哼一声,垮下脸来,“都是阿木啦!明明让他自己去玩的,还非要来打扰人家跟绵堇聊天,太煞风景了!”

“呵呵,云木公子也是担心怕云司被哪个姑娘给迷惑了,咱们一起聊天不好吗?”

“不好!阿木跟个木头似的,什么都没兴趣,”云司凑近绵堇一些,悄声说,“他就对他手上的剑有兴趣,洗澡睡觉都带着!”

云木略挑眉,他很无奈,继续喝茶好了。

绵堇却只是微愣,熙炎这些日子好像没去过茅厕也没洗过澡……

“绵堇?你在听我说话吗?”

“哦,听,听见了,”绵堇烫个茶杯递给云司,“这么看来云木公子的武艺应该是十分高强吧。”

“那当然!”提起云木的剑术,云司完全忘却了前一秒还在生他的气了,“我们家除了我父亲以外还没有人能打得过阿木呢!哈哈,厉害吧!”

绵堇也饶有兴趣地说起自己很小的时候看见主人家里的少爷练剑的场景,当时真的觉得很帅气,自己也好想学,可惜没有那个命,别说学了,就是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云司不同于别的客人,不会对绵堇动手动脚,也不会提出无礼的要求,他们只是谈天说地,而云木则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说一两句话,然后让云司生一会儿气或是笑话笑话。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友人。

“小堇,”不知道从那句话开始,云司就这么喊绵堇了,“其实吧,我以后可能都不能来看你了。”

绵堇微愣,但是很快就笑道:“阿司毕竟是将门之后,时常来青楼总是不好的。”

“不是哦,”云司瘪嘴,“没有人会管我去哪里,但是我马上就要跟着父亲的军队去军营了,所以会离开这里。”

“是吗?”绵堇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云司突然坐直了,问道:“但是咱们以后万一还见到了,不可以装作不认识我,我喜欢你小堇,以后,以后等我回来娶你好不好?”

云木垂下眼睛,盯着他们两人。

云司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但是绵堇不能答应,很为难,却不知道自己为难的样子在别人眼中显得多么羞涩,“若是以后还能遇见,那个时候若阿司还这么想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真的吗?”

“恩。”

“太好了!”云司开心地喊道,“听见没阿木!你要当见证人!可不许让小堇以后耍赖!”

云木侧过头,“恩。”

不过是一句拖延的话,或许绵堇很快就会忘记,但不保证对方是不是会很快忘记,甚至他们若在相遇的时候,绵堇还在悦己满园当头牌花魁,而云司早已妻妾成群。

直到云司和云木离开,熙炎都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绵堇困了睡了,睡在平时熙炎睡的床上他还是没有出现。

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凭空消失,想着熙炎说过的话,绵堇不由觉得好笑,难不成他还真是个神仙?

“嗯?”心脏猛地一怔,绵堇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谁!”

抱着被子等待对方的回答,窗外银色月光照在那人的身上,慢慢往上看去,雪一样白的肌肤被一个奇怪的兔子面具遮住。

“熙炎?”绵堇觉得鼻尖一酸,“你刚刚去了哪里?”

“一直都在,”很随意地坐在床上,很随意地说,“只是你和别人聊得太开心没有发觉我的存在罢了。”

绵堇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为什么一看见这个人就会觉得有点生气,“一直?哪里?突然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若是你真心找我,又怎么不会发觉我就在房间里,一直看着你对着别的男人卖弄风骚。”

卖弄风骚?绵堇瞪着他,只是月光太暗估计他看不见,“别骗我了,你要是在的话我怎么可能看不……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这么不想跟我说话的话,以后就别对我大吼大叫了,女孩子这样的性格真不懂那些男人怎么会喜欢上你的,竟然还说要来娶你,真是不可思议。”

绵堇心里生气,压着火气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明明就是你不跟我说话的,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完全无视,完全不理我,怎么现在却来怪我?”

“我是想无视你。”

心脏在悸动,速度越来越快地跳动,这个人总是能冲破她的底线,可她还是不想与熙炎吵架,还是这么得逞强,“你今天怎么了,话变得这么多,难道想跟我在一起了?”

熙炎没有回答她的话,一阵沉默,熙炎背对着她,在绵堇正想打破这阵寂静的同时,看到熙炎的身体动了动,卡在喉咙管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仰着头,熙炎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

呵,真是讽刺。

这是她听过最烂的一句讽刺的话了。身体在轻轻颤抖,纵使她出生在青楼,但她从未卖身,她也是个花季的姑娘,她也懂得廉耻。她都这么不知廉耻地对俄大男人说出了自己的感情,却这样被嘲笑,什么感觉?

“感觉就是你现在这么嘲笑我,我不会生气,我会觉得自己好贱好卑微。”

熙炎怔了一怔,回头才发现绵堇的脸上多了两条银丝,手足无措,就十年前被亲爹卖掉一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你好不好,你可以不用喜欢我,但你不要这样讽刺我。我没有错,我也不想喜欢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了,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好难过,夏姐从没告诉过我,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会是这样难过的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该怎么不记得你,怎么让自己讨厌你?”

被泪水打湿的脸被人轻轻捧住,被泪水沾满的唇被人含住,绵堇全身僵硬地抓着裹在身上的被子,怎么办,她该有什么反应?

取下面具的这张脸以外地好看,这么近的距离与他对视,波澜不惊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喜悦,让绵堇无法将自己的眼眸移开。或许是她的错觉,但唇上的感觉却很真实。

熙炎舔了舔绵堇的唇,稍稍拉开些距离,有些欣喜地说:“咸咸的,很香。”

五个字,绵堇羞得满脸通红,这个人可以再恶劣一些!

“王八蛋!耍我很好玩是吧!”

熙炎伸手抱住向他发动攻击人的身子,将她的手臂环住,另一手压住她的额头,轻笑,“恩,很好玩。”

“混蛋!”

“别动,嘘,别人会听见。”

绵堇擦掉眼泪乖乖坐好,熙炎的手还放在她的头上揉着她的头发,她抬头看他,“你什么……你竟然会笑。”

熙炎停下手,自己都被绵堇的话惊到了,但看着绵堇的脸他真的忍不住微笑,“除了我,不要勾引别的男人。”

“我没勾引谁。”

“没有自觉,你说没勾引我,我却是因为看着你不知所措的样子才忍不住吻你,若是你不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我也不会这样抱着你。”

“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不该说我喜欢你?”

熙炎略略想了想,说:“是你不该勾引我。”

“你刚刚才说只能勾引你的!”绵堇不服气。

“那是我已经被你勾引了。”

熙炎一把将准备站起来的绵堇重新抱回怀里,用下巴抵住她的颈脖,他的脸有些凉,“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喜欢,但看见你对别的男人卖笑,我会想杀了他们。”

“你好恐怖!”

“恩,所以不要对别的男人笑。”

绵堇抓住熙炎的衣衫,“那只是在演戏。”

“别演了,我带你走。”

绵堇眨眨眼将他推开,“去哪儿?怎么去?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武功很厉害?不,我对你一无所知。”

熙炎温柔地将她抱住,“别怕,就算我的家人反对,我也会带着你。”

“熙炎。”

“嗯?”

“你是不是一直没洗过澡?”

“天天洗,只是你不知道。”

“在哪洗的?”这里可是妓院,一大堆的姑娘,难道你混浴?

“你房里。”

“我怎么不知道?”

“嘘,我睡了。”

“你是不打算提前回来了,伤势那么严重的话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天君这几日开始找你了。剩下一半的封印要等你回来才能解开。”

“不必了,那天我会回去的,没什么好担心的。”熙炎抬手,手上的纸鸢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之后才飞了出去。

绵堇正进来,看着纸鸢飞走好奇地说:“你的鸟跟你一样奇怪。”

“哪里奇怪了?”

“哪里都奇怪,你见过没有羽毛的鸟么?”

“那是我家是符咒。”

这是个稀奇事,绵堇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又充满好奇,“那就是符咒?原来你家是还厉害的吗?”

天族的皇室,应该是很厉害的吧,“恩,是。”

绵堇突然不开心了,“那你爹娘一定很反对我们在一起。”

“我没有娘,我爹也不管事。”

“那你爷爷肯定很反对。”

“早就不在了。”

绵堇突然开心了,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开心很不对,但是她还是很开心,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可以跟我在一起了?”

绵堇偷偷瞄他,点头,“恩。”

熙炎揉着她的头发笑道:“不过我家有个更厉害的存在,一定不会答应我们在一起的。”

“啊?”

“说不定整个家族,不,是一定会反对的。”

“你是独子吗?”

熙炎摇头。

绵堇抱住他,“那咱们私奔吧,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还不行,现在还不行,再忍耐一段时间,”熙炎凑近绵堇的侧脸边,“我会好好听你说你想说的每一句话,跟你做你想做的每一件事,但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再等一段时间。”

“恩,我会等到你说可以的时候。”纵使他再想带她离开,但除了这个院子,天君说不定就会发现他,在他解开封印之前,他要等日子近一些,只要等他当上天君,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这一个月来,绵堇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里面的银子还没有存够可以为自己赎身还有余下的能够她找到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那么多,但是无所谓,只要跟熙炎在一起,很多事情,她觉得都会迎刃而解。

她要在熙炎说可以了之前赚够为自己赎身的银子。她没有带出以为姑娘顶替自己,所以赎身的银子需要很多很多,她刚刚当上花魁不到三个月,老鸨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但她不会放弃,就算一次去找不到自己的卖身契,她还能去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次能够找到。

在老鸨花俏的房里翻着姑娘们的卖身契,始终找不到自己和诗话的,平日放卖身契的盒子边多出了另一个盒子。

想必是在这个里面了。

绵堇满心打开,发现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另一方面,在绵堇的房里,熙炎抵着头听着从纸鸢嘴里传出来简夜的咆哮声:“十七我看你是被那只鬼下了什么咒了吧!我想不到在凡界会有什么事情能绊得住你,我以为你会急着杀去鬼界!但现在你竟然让我找不到你的人了!现在就连我你都不告诉了?十七,我不再帮你隐瞒了,为了你好我会派到玄玉先去凡界找你,你最好让他找到。别忘了,你是要继承天君的仙,别给我玩失踪。”

熙炎勉强地笑了笑,伸手一挥,纸鸢瞬间化作一抹灰烬。

来不及了,等简夜找到他,一切都完了。

正常时空红色的热气扑腾着从炽热的地热岩浆中蹦出来化成个泡泡后又在瞬间破灭了。脚下的土地同样炽热,四周的石灰被从上而下的风吹散,火浴池里一阵凌乱。

钰柳正躺在火浴池旁边的竹房里打瞌睡,这个巨大的动静让他从床上掉了下来。揉着头出去正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竟然敢闯进朽纹的地盘,一推开门变吓得动也不能动了。

一片火焰在整个火浴池内蔓延,火海中是一只巨大的金色狮子!脚踏着火云下来,口中隐约吐着火,一双泛着金色光芒的眼睛下的嘴巴能一口将钰柳整个都吞进去!

钰柳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还真的有这么大……”

火麒麟转头盯着钰柳,钰柳全身僵硬地笑了笑,“呵呵朽纹,这么久没回来,我可帮你好好看家了,啊!”钰柳急忙退后几步挡住自己的脸。

一团大火将火麒麟包了起来,火焰上升随风飞走,火焰之中出现一位偏偏公子。手上拿着衣襟的缎带,白衣上没有任何污垢,轻嘘一口气,“啊?钰柳你怎么还在我这儿?”

“呼——”钰柳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等你回来啊。”

“你这小子,我不在的时候又惹你娘生气了?”

“才不是!”

朽纹转身摆摆手,“回去吧,半耳丫头都出嫁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老实点呆着了。”

钰柳急忙追上他,“朽纹,我正要跟你说小九她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朽纹微微皱眉。

“我也不知道,凭空就不见了,又又跟着熙炎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钰柳开始抱怨,“谁让你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的,不然你四处跑跑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找到了。”

“哪里找?天君是做什么在?他不知道那丫头不见了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万一被鬼界还是魔界的人带走了他要怎么找?”

钰柳完全听不懂朽纹在担心什么,“你别这么生气啊朽纹,你的样子好恐怖。”

“既然这样我要从妖界出去了。”老天君曾下令,没有他的允许朽纹是不可以离开妖界和鬼界这层空间的。虽过了几百万年了,老天君和天后早不问世事,但不知道朽纹若是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

“还是不要了吧朽纹,再说了,”钰柳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听说天君前不久的时候去到南方海域带回了一位姑娘。”

“恩,你八卦消息的渠道真值得表扬。老夫可没闲工夫陪你,好好回去知不知道?”

“最让人在意的就是听说那个姑娘没有腿哦。”

正往外走的朽纹突然站住脚,回头眯着眼睛问道:“为什么不早说天君来过这里了?”

钰柳抱歉地笑道:“那不是觉得小九的事情比较重要嘛。”

“然后呢?还不快说。”

钰柳心虚地回想说道:“好好,天君是想让你帮忙让那位没有腿的姑娘暂时能在陆地上行走。”

朽纹略略思索,“鲛族?”

“嗯,有一条漂亮的青色尾鳍,只不过……”

朽纹打断他的话,“妖王不在?”

“嗯,去了青丘。”

“小五呢?”

“好久没见到他了。”

“我出去一阵,”朽纹边走边警告钰柳,“赶紧给我收拾包袱回去。”

钰柳急忙追上他,“我跟你一起去!”

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中漂着一片翠绿的茶叶,墨白将茶放在书阁不知道几百层的书桌上,“上神可去上层休息一会儿。”

熙炎不说话,只低头反着手中的书卷。又又小小的身躯已经僵硬了,想活动活动却传来一阵疼痛。她瘪嘴委屈地看向熙炎,“小十七……”

他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又又担心地拉着他的袖子,“神仙可以不吃不喝坚持多久呢?”

“回小姐的话,”墨白恭敬地说,“若是上神的话,可坚持一千年。”

“哇,小十七好厉害,”又又转着眼珠看着桌上的茶点,又看了看手里的命理簿,“小九的话,三天不吃就会生气了。”

熙炎停下手里的动作,侧头说:“又又饿了的话就吃些东西吧。”

“可是……”

熙炎收起命理簿,将又又拎到桌前,“抱歉又又,我答应过落落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还这么小,不吃东西可长不大。”

“恩,小十七不吃么?”

熙炎拍拍她竖起两只耳朵的头,对墨白说:“拿些牛奶和鱼过来。”

“牛奶?”

“没有的话就去人间弄些。”

墨白想了想,估计是凡界才有的东西,“是,小仙立刻命人去弄。只是在那之前,上神,有一事还是告知上神较好。”

“何事?”

“那位姑娘在浮座之外已经等候多时了。”

“谁?”

“那日跟着上神一同来的姑娘,因为是魔,所以不能靠近这里。”

熙炎沉默,从南海边跟到这里来了吗?墨白又问,“不如让小仙回了那位姑娘,让她回去?”

“不必了。”

“是,”墨白顿了顿,又说,“只是怕路过的上神或是上君看见了,定会将她抓起来当成魔族的奸细才是。”

“与她说,不必等着了。”

墨白作揖,“是,小仙这就去。”

“唔,”塞满一嘴巴吃的的又又突然瞪着眼睛看着前面吐字不清地说着什么,“恩恩,小,小十七!”

熙炎灌给她一杯水,她扒着熙炎强行灌给她水的手,“小十七,那个那个,看那个!”

“恩?要把食物好好咽下去再说话。”

又又着急地咽下食物,喝下熙炎强迫她喝下的水,从桌上跳起来翻到上面一层的书柜前。

“又又你莫非……”

“小十七,我,找了,”又又将一本命理簿拿出来,“写着小九的名字,可是,好奇怪。”

熙炎没有在意奇怪不奇怪,重点是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拿过那本命理簿,的确是落姬的名字,他苦笑,刚才那一瞬间竟然意外的喜悦。

可是又又却分外奇怪地说:“可是这边,不是凡界的命理么?”

熙炎盯着落姬的命理簿出神,完全没有在意又又说的话。

鸳鸯池中鸳鸯舞,曼曼绫罗半身舞,一群风姿各异的女子曼妙舞动,偌大的舞池下方却只有少数几个观众。而这几个观众只是为了看那些女子中间的一位而已。

金钟花水秀朝天空甩去,绵堇裹着的金色半身上衣下摆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水蛇腰若隐若现,泡泡裤裙之下一双红色短靴流露出异国风韵。

长发被全部束在脑后,金色镶边的发巾不留一根发丝地裹住,脸上画着的是与以往都不同的妆容,金色的眼影下一双无辜勾人的大眼睛,眼睑侧边用亮金的碎石点缀,高挺的鼻梁下如紫薇花般的唇微微上扬,额间一颗蓝宝石为这张无邪的脸上增添三分贵气。

角落的一边,熙炎沉着脸转身出去。

台下的公子身边坐着的彩衣女子拿起酒杯催着客人喝下,男人却一直盯着台上的绵堇连眼睛都不想移开一刻。

音乐在四周吵吵嚷嚷,瞳毓放下酒杯转身也看向舞台,正生着闷气地对身旁一桌看着绵堇的舞蹈看入了迷的纱绢说:“你也这么喜欢她的舞姿吗?”

纱绢拿着一方百合花手帕半掩着唇齿,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今个的舞跳得真是不错,这样的衣裳这样的舞蹈,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了。”

“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嘘,”纱绢看了看四周,说,“你敢上去这么穿么?”

纱绢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

“你若这么穿这么跳舞,公子们也这么为你着迷。”

“啊?那我宁可不要,我可不是那种出卖色相的姑娘。”

“哦?”

绵堇一舞完毕,纱绢与瞳毓不必陪着客人便上来休息,走到五楼却发现诗话站在绵堇的房门口一直没有进去。

“绵堇不在吗?方才才表演完。”

“啊?瞳毓?”诗话吃了一惊,“你们怎么上来了?”

瞳毓指了指纱绢,纱绢打着哈欠,说:“晚些被几位公子约了,先上来休息休息,估计又得留到很晚。诗话你呢?风寒好了?”

诗话心虚地笑道:“呵呵,已经好多了,你们累了吧,赶快去歇息吧,我等一会儿绵堇。”

“进去等不是一样的吗?”

“不,不用了,”诗话忙阻止,“反正她马上就上来了,不必进去了。”

瞳毓挑眉,难不成房间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坏坏地勾起一抹笑来,手就碰到了门沿,“我们一起进去等吧,你一个人多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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