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狄道城破？

“这一次我们能赢！”看着眼前的狄道城，管亥自由自语说道。 此时的黄巾兵锋正盛，他们在洮西赢得了一场决定性的胜利，虽然损失了大量的老弱，但是他们收获了大量的军械，甚至是战兵。 洮水帮了张白骑很大一个忙，那就是断绝了败兵的退路，无路可逃的败兵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马上成为死人，成为黄巾的刀下亡魂，要么就成为新的黄巾，成为接下来攻打狄道城的第一批死士。 在马上死和将来可能死之间，不少人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这让张白骑手上的筹码多了不少。 想到狄道城中堆积的粮草，管亥一阵兴奋，只要拿下狄道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很高兴吗？”张白骑看着一脸高兴的管亥的说道。 “头领，我们赢了。”管亥说道，“有了狄道的粮食，我们就可以走的更远，甚至可以盘踞在这里。” “你知道吗？黄大妈死了，她和她的两个不满十岁的儿子都死了，死在了官军的刀下。”张白骑说道，“在洮水边我们死了太多的人，是我逼着他们拿着石头战斗的。” 听到张白骑的话语，管亥的脸色也黯淡了下来，他的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张白骑的痛苦。他清楚的记得，是那个黄大妈的儿子在路边采了野花送给了张白骑，才让张白骑第一次在大贤良师死了之后露出了笑容。 管亥也认识不少死掉的黄巾，他突然发现这一场胜利的代价似乎变得有些大。 “在那些高位者看来，这些死掉的人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在我的眼中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张白骑认真的说道。 她的话语让管亥有些悲伤，“小姐，如果黄天要怪罪下来，这些罪孽由我老管来承担，如果不是我没有用，小姐您不会背负这么大的罪孽。” 张白骑摇了摇头道，“设下这个计策的人是我，让他们送死的人也是我，我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要承担后果。” 听到张白骑的话语，管亥还想要再劝，却再一次被张白骑的话语所打断。 “如果再让我做一次同样的选择我依然不会后悔，我们要努力活下去，连同那些死了的人一同活下去。”张白骑的话语与其是在安慰管亥，或许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管亥叹了口气就离开了，不久之后，远处传来了管亥的吼声，似乎他在大声激励着士卒。 “我们的兄弟已经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争取活下来的机会，我们不可浪费！” 黄巾并没有休整几天，惨烈的攻城战就开始了。 这一次双方不玩花招，不用计谋，真正的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当一名守军用弓箭射中了一名正在爬墙的黄巾的时候，他也同时被城墙下掩护的弓箭手射中。 不过那些弓箭手也没有好过，城墙上的沸油突然被倾倒下来，倒在了这群弓箭手之中。 这些弓箭手发出了惨叫，这些不久之前还是同僚的士兵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只能让自己昔日的同僚去死了。 “冲上去！冲上去！”城下的黄巾精锐大声呼喊着，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砍死那些临阵脱逃的“死士”。 那些“死士”和他们的对手过去的同僚非常熟悉，攻城和守城的方法一脉相承，能够决定胜负的就只有双方的力量了。 在西门的城墙上，不少的黄巾已经成功爬上了城墙，他们的对手是早就在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大汉军队了，双方在城墙上爆发了一轮又一轮的激战，杀人或者被杀。 “围三阙一”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存在，张白骑很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围三阙一，唯一的结局就是梁鹄将狄道的粮草焚烧一空，然后扬长而去。 这样即使打下狄道也没有任何的好处，能够拿下粮草的办法只有一个。 黄巾没有佯攻，全部都是主攻，根本没有传统的围三阙一，只有全面围攻，而李傕和郭汜也知道了事情的危急，他们也没有客气，自己身先士卒的战斗在第一线，甚至梁鹄也站在了第一线，尽管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很好的激励了部下的士气。 等待太阳落山的时候，这场血腥的战斗才落下了帷幕，双方除了丢下了一地的尸体之外并没有取得多少的成果。 两败俱伤。黄巾损失了近二千人的“降卒”，而作为防守一方的梁鹄也损失了三百多人。 虽然交换比远远吃亏，但是张白骑和管亥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能赢，在一天的攻防战中，黄巾根本没有用上自己的“杀手锏”，投入战斗的完全都是在洮水边的降军组成的。 随着这些降军的损失对于黄巾来说是一件好事，张白骑对于整个军队的控制力也大幅增强。 同时这些降军削弱了整个狄道城的兵力。根据管亥的预测，狄道城中的兵力已经不足二千人了，而且守城的物资也消耗了很大的一部分。 接下来，张白骑出招了，她找到了一个降卒，让他带了一封信给了李傕和郭汜两个人。 第二天，黄巾发动了真正的攻势。 这一次打头阵的依然是那些降军，士气也远远不如昨天。在督战队的钢刀之下，随着几颗人头的落地，那些降军终于“提振”起了士气。 一方士气低落，一方兵力不足，双方围绕着狄道城的城墙倒是打了一个旗鼓相当。不过随着张白骑的一声令下，管亥带领着最为精锐的黄巾老卒开展了进攻。 在黄巾老卒背后，是数不清的黄巾士兵，甚至那些老弱都拿着石头加入了进攻。 “守不住了！”李傕和郭汜的心头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们对视了一眼，想起了昨天张白骑信上做出的“只要城中粮仓没有被破坏，就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的承诺。他们暗暗吩咐下去，准备夺取城中的粮仓。 随着局面越来越恶化，李傕和郭汜准备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看来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不过，李傕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他突然看到了战场不远处出现了“董”字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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