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普拉说，“过上几年我长大了，就可以去南洲找小姨了！小姨那时就会有自己的契约兽了吧？</p>
好想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毛绒绒！是熊吗？狼吗？豹子也很配小姨啊～！”</p>
人们都笑了起来。</p>
“普拉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祭司的。”丰腴的女子将他搂在了怀里，“他已经能听到世界意识的声音了呢……虽然很微弱。”</p>
“这是世界意识的祝福。”花环女子这般说道，于是周遭的人纷纷附和道：“是世界意识的祝福！”</p>
“我们一族侍奉着世界意识，以兽为友，敬畏着自然，尊重着生与死的循环。”丰腴的女子说，“无论走向何方，世界意识都是我们的母亲、是我们的导师、是我们的守护者……盖娅，即便远行，也别忘了家啊……</p>
作为图纳一族的族长与祭司，我赐予你，我的妹妹盖娅，族人对旅者的祝福，愿你一路安顺，愿你获得世界意识的青睐与守护，愿你此去、人生一片坦途。”</p>
——好的，确认了，这位真的就是未成神的丰饶之母。</p>
“我明日一早便启程。”盖娅又顺手揉了揉普拉的头发，眉眼中全是温柔，“你们也要好好地过日子啊……”</p>
莫驭看了一眼这里和乐融融的光景，又走到山洞入口，那叫泽拉克的孩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眼中是浓浓的恨与阴郁。</p>
“花环女子是人类时期的丰饶之母，这个部落的祭司是她的姐姐，普拉是她的外甥……那异瞳和她们又是什么关系？”莫驭逐渐迷茫：“这段记忆跟异瞳自己宣传的神话也不大一样啊……那也是谎言？这家伙的一生之中没有一点儿真实存在吗？”</p>
泽拉克又往那欢乐的人群之中看了一眼，起身走向了外面，隔着一个小广场，与这个最大山洞呈45度角的斜侧崖壁上，还挖有十数个小山洞。</p>
泽拉克钻进了最边、最小的一个山洞。</p>
山洞深处燃着一个火塘，火塘上吊着一个锅子，正噗噜噜地煮着某种稀薄的汤水。一个衣着褴褛的苍老女人坐在火塘旁边，借着微弱的火光缝补着小孩的衣物。</p>
“回来了？”她哑着嗓子问。</p>
“嗯。”泽拉克低声应道，径直走到火塘边上，拿起一边的空碗给自己舀了一碗热汤。</p>
汤里零星地漂浮着几根菜叶和一点油花，闻起来一点香味都没有。</p>
他喝这汤的时候，面目扭曲了一瞬，瞬间就让莫驭回想起了异瞳吃九转生肥肠的经典名场面。</p>
“今天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老妇人问。</p>
“盖娅阿姨准备离开部落了。”泽拉克低声道，“就在明天。”</p>
“别喊她阿姨。”老妇人冷冷地道，“不要试图跟圣洁的祭司一族攀亲戚，你是罪人的后代，是暴行的产物，就算他人对你再好，那也是她们的慈悲，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忘记你的身份！”</p>
“奶奶——”泽拉克低声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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