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回房间把包带上,又从车上翻出一把匕首,我有种预感今天晚上说不定会用到它,等一切准备妥当我打着手电再次踏上了那条青石小路。
一到大庙村我直奔村里仅有的几家宾馆,询问赵秉德那几位手下的下落。
这是途中我确定好的思路,毕竟他们那么多人总要找个住的地方,应该不难找,而她本人行踪不定,万一她的目标并非赵秉德,我的贸然打听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然而我问了一圈,都说没有接待过这些人,直到走进靠近村尾的一家,值班的大姐终于有了印象:“你说的那些人我过来上班的时候见过,他们没有找住的地方,而是直接上山去啦!”
上山?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意识到不对,赵秉德的一举一动确实是在针对她甚至是整个防盗办,但和我之前设想的不一样,他这分明是在用自己做幌子以瞒天过海暗中实施盗掘计划!
得阻止他们。
出了宾馆,我用手机打开地图一搜小庙村阎王庙的位置,按照之前的想法很快标注出了几个点,鸡公庙所在的小山坡应该就在这几个点中。
不过这依旧是个大工程,等我排除掉其中三个天已经蒙蒙亮,我只能祈祷赵秉德的人也在寻找它还没来得及行动。
当我赶到辛成名片上的那个号码,他的身份得到过钟峦的默认,应该没有问题,我完全可以通过他联系上防盗办。
我连忙输入他的号码拨了出去,这个手机号倒是能打通可对面始终无人接听,我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这下我彻底没了主意。
思考再三我决定下去看看,因为我有种预感,如果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文物,像赵秉德这个身份地位的人是绝对不会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盗掘它的,换句话说他一定有某个特定的目标。
如果这片遗址注定无法得到安宁,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他们一步找到东西并将它送出去。
我用匕首插入地砖边缘蓄力一撬,一个洞口露了出来,下面的确是道楼梯,等里面的空气稍稍流通一会儿,我钻进去将地砖复原然后才顺着楼梯一直走到尽头。
山洞里的情况和邹友青的描述一模一样,我的目光一下就放在了那副对联上,事实上它根本不是刻在石壁上的,而是用细碎的玉片以弥霞玉钩法镶嵌出了那一笔一笔浑然天成的字迹。
“缘机藏民不藏君,天下为公不为私。”
我一时失笑,原来这座庙叫“机公”
庙,而不是我之前以为的“鸡公”
庙。
我走过去朝它拜了拜,伸手在“公”
字上敲了三下,然而意料之中的动静并没有如约而至,我试了试其他字也一样毫无反应,看来邹友青有意留了一手免得我我撇开他单独行动。
我将手电对着供桌照了照,很快发现了端倪。
桌子的正中间黏着一片蜡烛燃烧时滴落的油渍,奇怪的是旁边就有两个石制烛台上面却非常干净,后者与供桌连成一体应该不能转动,不过顶端各有一条深不见底的细缝,如果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我忍不住感慨,游家人抄仓古人的作业抄得实在太敬业了,一下给我省了多少事,而我今天晚上的预感也是准到了极点,不然想打开两边的入口还不知道得费多少劲。
我抽出匕首顺着左边烛台的细缝一用力,墙上一阵闷响果然打开了,后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应该从机公庙所在的山坡延伸到了附近的山头。
我走到对面拿着手电一扫,一弯弯檐角出现在不远处明暗交界之处。
我进村里搜寻了一圈,发现邹友青并没有说谎,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都非常的空。
而在众多房屋之间,一座和它们差不多高的玉骨神木显得有点不起眼,它本身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最后我被旁边一块石碑吸引了注意力,因为我在石碑背面看到了一幅熟悉的字符玉钩图。
除去乾坤冢那一次“集体亮相”
,这样的玉钩图目前已先后出现三幅,可我仍旧无法推断它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含义。
这三个地方所对应的守幡人家族倒是有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曾经面临过龙脊凤心盘崩毁的困境,而且都对龙脊凤心盘进行过重铸,难道三者之间还有什么隐藏的联系?
我一边沉思一边绕到石碑前瞄了一眼,发现上面居然少有地对玉骨神木本身进行了说明,原来里面的圆形石柱叫“凤栖柱”
,代表太阳也就是天,方形巨石则是寓意为地的“九州垒”
。
如此明显的“地绕天行”
结构,说明设计它的人认同的是类似于“日心说”
的观点。
这就有意思了,如果游家人的祭祀文化与仓古人一脉相承,那岂不是意味着在连文字都还没有真正形成的仓古时期类似的宇宙观就已经开始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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