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都有点沉默。</p>
对上徐韫的目光时，也有点神色复杂。</p>
徐韫笑笑：“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你们五个人自己都介绍一下自己？然后先熟悉两天，再推举个副首出来。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也能做些决策。”</p>
五人没有意见，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p>
不过，介绍完了，大家又陷入了沉默。</p>
徐韫也不着急，道：“今日咱们先一起吃个饭吧。然后下午，咱们研究下，先去查谁？”</p>
说完了之后，徐韫就穿上大衣裳：“我请客，去吃水盆羊肉。”</p>
众人神色终于有了点变化，不过都是局促。</p>
徐韫笑道：“不必不好意思，如果干好了，估计咱们得一直做同僚了。而且吃过今天这一顿，下一次能好好吃饭，说不准就得是过年了。”</p>
户部衙门这条街出去，不远就有一家孙记羊肉，做的水盆羊肉很有名。</p>
徐韫早就让陈苦过来占座了，这会儿他们一到，热腾腾的水盆羊肉就端上来了——说是水盆羊肉，那真端上来就是一个木盆，就是洗脸盆那么大的木盆。</p>
里头是羊肉和白芦菔汤——羊肉很多，切得薄薄的，混在洒了不少芫荽和芹菜叶的汤里，显得格外有食欲。</p>
主食是一张张的杂粮饼。</p>
一口饼一口肉，再喝一口热热的羊肉汤，那滋味——能把人暖到心里头去！</p>
众人都吃得十分满足。</p>
胃里熨帖了，人也放松下来了。</p>
人一放松下来，话也就多了。</p>
其中，兰取年纪最轻，也最沉不住气，当即开口：“敢问徐探花一句，为何偏偏选中了我们？”</p>
徐韫犹豫了一瞬，最后选择了说实话：“要人家的主力，怕是会得罪人的。你们也有能力，又正好不被重用，两全其美吧。”</p>
五人看着徐韫，一时之间都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p>
这话听着……实在是不那么让人舒服呢。</p>
徐韫也知道这话不好听。所以又添上一句：“不过真正无能的人，我还是没要的。我这也不是什么人都收！”</p>
五人：……</p>
“在我这里，实力说话。”徐韫摆摆手：“不必跟其他部门一般。而且，活干完了就可回家，也不必非要在衙门熬时间。”</p>
这些都是徐韫跟周新争取的“好处”。</p>
“但有一点，谁若是收取好处，弄虚作假——该怎么处置还是怎么处置，我绝不会心软的。”</p>
徐韫含笑看着众人，“怎么样，可敢试试？”</p>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没人说不试——主要是这么一搞，那也不能说不干了，回到原处啊！再说了，徐韫请的饭都吃了……</p>
没人说话，徐韫便道：“行，吃完这顿，下午好好准备准备，都去把自己算盘拿出来，好好练练，明日咱们就上永川商行去查账！”</p>
“永川商行？！”五人惊了。</p>
这是北平城里第一的商行。</p>
还专门买了宅子，成立了商会，供他们的掌柜来往住宿吃饭。</p>
也招待其他客商。</p>
也是纳税大户。</p>
徐韫点点头：“树大了，枝丫多了，肯定会有虫子和老朽的枝干，咱们帮他们查一查。也好要钱。”</p>
这是他们的第一仗，必须打响了。</p>
否则，哪能出成绩？哪能出名？哪能让人邀请他们主动过去？</p>
兰取喃喃：“真的不会得罪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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