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动沈长泽空荡的衣袖，像是被谁在温柔轻抚，又似在回应他的话。 反复摩挲着程锦初的名字，脑中浮想着她的音容笑貌，沈长泽很是不舍。</p>
一直到暮色将沉，沈长泽才在霍冲的催促下离去。</p>
晴了一段时日后，边关的气候暖和了些，寒冬已过，春日到来了。</p>
翌日，郁承和沈长泽在百姓的夹道欢送中，离开边城返回上京。</p>
战后剩下的大军，除了鞍城和阜城的援军，其余都留下驻守边关了，郁承和沈长泽只带了侍卫回京。</p>
回鞍城的狄明与他们顺道，便一起行了两日。</p>
至于戴罪立功的常青，他在战场上为保护汪远之子死了，汪远之子侥幸活了下来，随狄明返回鞍城为守备军。</p>
行至分岔路口，郁承下车，嘱咐狄明回鞍城后先养好伤，等朝廷的诏令下发，重新征纳新军充盈鞍城守备军。</p>
格图虽承诺了与大昭和平共处，不会再起战事，但基本的守备是必不可少的。</p>
“恭送殿下。”狄明目送郁承的车驾离开，眼中全是敬仰诚服。</p>
大昭有此贤明之主，必将强盛昌荣。</p>
天气一日日暖融，春光明媚惹人沉醉。然周泊序无心赏景，一路都在快马疾驰。</p>
三月十三，周泊序回到了上京。</p>
看着近在咫尺的上京城门，周泊序心中越发急切。</p>
“驾！”稍作停顿后，周泊序一抖缰绳，直往城门而去。</p>
“大人，大人回来了！”守城军见到周泊序喜出望外。</p>
周泊序朝他们颔首示意，命随行侍卫回周府报信，他则直接去了皇宫。</p>
午时刚过不久，街上人潮如织，御马艰难，不得不放缓速度。</p>
好不容易到达宫门，周泊序利落下马，迫不及待入宫，快步往钟灵宫去。</p>
钟灵宫的宫人见到周泊序，先是一愣，随后赶忙报喜：“恭喜驸马，公主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p>
“公主……生了？”周泊序惊怔。</p>
宫人道：“是，昨日夜里生的。”</p>
昨日夜里，也就是说，他晚了一日。</p>
周泊序闻言目光一沉，心中后悔不已。</p>
他应该再快一点的，每日少歇一个时辰，昨日便赶回来了。</p>
遗憾的怅叹一声，周泊序抬步去了正殿。</p>
毓贵妃和周夫人都在，见到周泊序两人皆是又惊又喜。</p>
“回来了，快看看孩子。”周夫人起身，抱着怀中孩子走到周泊序跟前。</p>
孩子刚吃完奶，周夫人和毓贵妃一人抱了一个。周夫人抱的是男孩，毓贵妃抱的是女儿。</p>
两个孩子眉眼生的极像，只是女孩略瘦弱一些。</p>
周泊序看着两个孩子，激动的无以言表。想要伸手摸摸抱抱，又想起自己一路急赶，身上沾了尘土不洁净，将手又缩了回去。</p>
“公主她可还好？”周泊序忧声问。</p>
毓贵妃道：“还好，有惊无险，只是生产时出血过多身子亏损的厉害，这会儿又睡下了。”</p>
昨日下午郁澜发动后，一直折腾到子时才将两个孩子生下，生产的过程有些艰难，但好在先前生过一胎，容易了些许。</p>
郁澜本想等周泊序回来，但生孩子这种事，哪能由她做主，全看天意。</p>
天意到了，人只能顺势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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