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听阿娘说过，女人有两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p>
第一次是出生。</p>
第二次是嫁人。</p>
嫁的好，便一世不愁，嫁得不好，便一世受罪。</p>
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p>
难道女人这一生就只有这两条路了吗？</p>
她从小跟在爹爹身边行商，见识过外面广阔的天地。</p>
可是，眼下自己面前的路好像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雾气。</p>
令她看不清自己的路。</p>
记得小时候，阿爹曾说过：“宜宜，若是当下看不清自己眼前的路，那就随心而走。”</p>
她低语重复着这句话：随心而走。</p>
耳边传来。</p>
宝福的惊叫声：“天啊，李娘子，你身上的伤。”</p>
她回过头看向跪在地上李娘子身上的伤，除了胳膊上是青紫，身上用衣服遮挡住的地方，掀起来时，没有一块是好的。</p>
有被烫伤的。</p>
有被木棍打伤的。</p>
她看完，心疼道：“李娘子，他打你，你有没有还手过？”</p>
“夫人，我最开始还过手，我若是还手。那畜生就打我女儿出气，我不敢还手……”李娘子声音带着抽泣声，回道。</p>
“那畜生竟敢这么做，你女儿也是他女儿，他竟敢下这么毒的手。”猛兽对自己孩子尚且有一点怜悯心，更何况是人呢。</p>
不，这种虐打妻儿的男人，不是人。</p>
比畜生还不如。</p>
“因为他嫌我家月儿是个女儿，是个赔钱货，那畜生吃喝嫖赌样样通。他若是真将我月儿卖到窑子里，我已经做好跟他同归于尽的想法。”夫妻情分，这些年虐打她女儿，早就没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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