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乌孙的消息

官吏的改革并非一日之功，后续仍需仰仗大学的培养。正值中秋佳节之际，中军都督府传来了关于乌孙的最新消息。 西秦派出的乌孙俘虏册日弥等人初显成效，他们巧妙地利用原有的人脉关系，换回了一批沦为战俘的故人，并以此为班底，藏匿于乌孙的部落之中。 此次传讯的目的，是期望西秦能够彻底斩断与乌孙之间的贸易往来，特别是盐和铁的交易。他们企图通过与西秦的独家贸易，拉拢并迫使更多的部落投靠自己。 刘胥闻罢，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关闭所有与乌孙相连接的关口城市。此刻正值牛羊肥美的季节，大批乌孙人因无法出售牲畜以换取所需物资而陷入困境。然而，唯有在天山关等地，他们执意不肯离去。 显然，这是册日弥等人采取的行动。那些愿意归附的部落被带往中军都督府进行交易；对于那些没有恶意但不愿归顺的部落，他们则提出用奴隶来换取食盐，但对钢铁则分毫不让。 至于对西秦和那些对自己充满恶意的部落，他们采取了各种手段来应对。一方面，通过贿赂和拉拢对方部落中渴望夺权的人，教唆他们进行暗杀或发动叛乱；另一方面，则花钱雇佣敌对部落的人故意挑起冲突。就这样，在冬季来临前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整个乌孙东部草原陷入了无尽的纷争之中，一刻也不得安宁。 当军须靡在赤谷城收到消息，企图派遣人员前往调查时，大雪已经降临，将草原变成了一片冰封的世界。所有的道路都被封闭，交通完全中断，他只能无奈地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而与此同时，册日弥等人则充分利用这个冬天的时间，将俘虏们重新整编训练，并为他们换上了西秦提供的精良盔甲和武器。不仅如此，还传授给他们在西秦学到的先进练兵方法。最后，册日弥向这些奴隶许下诺言：只要事情成功，便赐予他们汉人的身份，如果愿意留在军队中服役，可以转为卫所兵。 这些奴隶对西秦的情况早已有所了解，尤其是在经历过乌孙内战后，更是亲眼见证了汉人的强大实力。再加上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也已灭亡，这使得他们士气高昂，充满了干劲。 为了能够尽早实现心中的愿望，他们齐心协力地将一顶顶帐篷紧密连接起来，并按照什伍编制划分为不同区域，每日坚持不懈地进行严格训练。 中军都督府深知他们身体虚弱，急需营养补充，为此特意准备了充足的牛羊供其享用。要知道，对于草原牧民来说，一年之中能吃到肉的机会寥寥无几，平日里主要依靠奶制品维持生计。 与此同时，刘胥也收到了来自大汉少府赠送的一整套精美编钟以及其他各类乐器。这套乐器共计 149 件，其中包括编钟、编磬、錞于、瑟、悬鼓、建鼓、小鼓、钲、铃等等。 刘胥随即下令礼部精心编排乐舞表演，并巧妙融入西域各国独具特色的乐器舞蹈元素，进一步完善西秦的礼乐制度。由于长期征战沙场，刘胥对激昂的战鼓情有独钟。于是，他特别命令工匠铸造十八面威风凛凛的战鼓，并配备十二支嘹亮的号角，安置于含元殿外。每逢盛大朝会或是出征之时，必然奏响这些振奋人心的乐曲。 这一年刘胥大多待在安西城，后宫的嫔妃多有怀孕，至于位份皆交由王后公孙嫣处理，他只设立一条规定，胡人女子最多只可到美人位份，夫人位份只有汉人。 此时西汉诸侯王的后宫等级制度如下：王后处于最高级别，其次是夫人、美人、八子、孺子、良人、才人以及家人子。在刘胥的后宫之中，除了王后公孙嫣和美人乌乐之外，所有入宫后尚未生育子女的胡族美女都被归为最低级别的家人子。而九卿以下官吏和百姓家的女儿或孙女，则被册封为才人；九卿以上以及大汉朝廷重臣的女儿或孙女，则被封为良人。 至于如何晋升位份，这完全取决于所生孩子的性别。若生下郡主（在西汉时期通常称为翁主或王主，但这个称呼不太好听，所以做了改变），那么其母亲便可升一阶；若是王子降生，则母亲可以连升两阶。这些事情全部由王后掌控的大长秋后宫系统来管理和把控。与此同时，刘胥身边还有一套专门的黄门系统，负责照料他的日常生活以及处理各种繁杂事务。 对于后宫，刘胥觉得数量已经足够庞大了。如今，他的嫔妃已经有三十多人，于是他下令后宫暂时不再扩张规模，并允许宫女们在年满二十岁之后出宫回家（当然，俘虏来的奴隶除外）。 此后，宫女将从民间招募而来，年龄在 10 至 14 岁之间即可参加招聘，具体的数量以及分配工作均由王后亲自 指定。这些宫女每月都会领取一定数额的例钱，如果她们最终选择离开王宫，还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赏赐。 相比之下，宦官们的命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除了汉武帝赏赐的那些宦官已经升为黄门外，其余被俘虏的西域贵族少年在被阉割后，大多成为了王宫中地位最低下的人。他们除非年老体弱，否则一辈子都无法离开王宫。 至于宦官的来源，除了俘虏之外，未来的补充人员将主要来自于犯罪官员的子弟以及自愿入宫者。按照刘胥的计划，他还要组建一支名为\"净军\" 的队伍，专门负责后宫的安全保卫工作。 现在，他只需要等待攻占乌孙的胜利果实。乌孙的贵族人数众多，而且战斗力相当不错。他打算挑选他们的子弟，从小开始培养军事战术，日夜不断地对其进行洗脑教育，待到成年之后再行阉割，从而组成这支只听命于他的忠心的军队。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新的军队训练还不够，为了拖延和乌孙的战事，刘胥和丞相贾许、太尉姜文、大都督关宇等人开启了军事会议。 按刘胥的想法，利用西域的春天比草原稍早一些的时间差，他将带领神策军和虎贲、龙骧二军进驻天山关。 太尉姜威将带领虎豹骑和先登军驻扎中军都督府的草原。 大都督关宇抽调后军都督府与右军都督府卫所兵两万人前往匈奴六卫，指挥张非所属前军都督府卫所兵防守边境。 如此一来，乌孙将被西秦三面包围，只要拖到后年军备齐整粮草丰足之时，哪怕乌孙不想西秦也会主动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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