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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瞠目结舌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大明宫前的午门。今天也是很罕见地打开了大明宫中门,只为了欢迎霍去病等一众将领。感受到这种重视之后,所有人都准备下马步行,却被刘胥笑着拦了下来:“西域本来就是各位将军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我们这些习武之人又何必拘泥于小节呢?””于是,他们继续骑着马进宫。 含元殿里,各族的宫女和太监们已经在王后公孙嫣的带领下等待了很久。看到霍去病等人来了,急忙带着刘焉上前互相行礼问候。 入座后,像流水线一样源源不断的美酒佳肴很快就摆满了案几。接着,钟鼓齐鸣,音乐和舞蹈同时响起。当亲眼看到这一切时,所有人才真正相信了西秦的富庶。光是酒就有好几十种,可以随意畅饮。 更不用说那琳琅满目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在进入宫殿前的广场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烤肉架子,上面正在烤制着一整头牛,旁边还有大鼎煮着羊肉,香气扑鼻。 正想问问刘胥烤全牛虽然珍贵但也不算新奇,可有什么说道的霍去病还未开口,就看到舞姬纷纷散去,十几名力士扛着一个巨大的托盘进了大殿,上面放着的正是那头烤全牛。 只见刘胥身侧的大黄门黄锦朗声道“诸公,此菜乃我王改良草原上的名菜浑羊殁忽而来。在这头牛肚子里塞了一只羊,中间用香料填满,羊肚子里塞鹅,鹅里再塞鸽子,鸽子里塞上一只鸡子,烤制一天才成。在西秦非大胜或极其重要的宴会不得食之,其中光香料就用了几十上百斤。”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庖厨已经开始分解,牛头上的肉献给刘胥和霍去病,其他肉将送去大营给军官们品尝。羊肉分给殿内众人,鹅给了卫伉霍嬗二人,鸽子给了王后,最里面的鸡子只有刘胥才能享用。 随着烤肉上桌,刘胥一声令下,乐师奏起欢快的音乐,舞姬再次入殿跳起舞蹈。众人看着桌上的美食,心情愉悦地享受着这场盛宴。 如此奢靡的吃食哪怕是一众顶级勋贵也未曾见过,只说这香料的用量在大汉哪怕百金也不可得,武帝作为天下共主也没奢侈到如此地步。 宾客尽欢的一夜过去,散去酒气的众人聚集在宣政殿中,军机处已经将大月氏三国的地图和沙盘摆设妥当。坐定后霍去病没有询问如何行军作战,比之匈奴大月氏三国不过土鸡瓦狗而已,率先问起了粮秣辎重之事。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他们也是十分好奇。西秦的辎重官站了起来,拱手后开始说明:“启禀将军,此次出征我军携带粮草二十万石、肉类一万斤、蔬菜五千斤、干菜一千斤、草料五万束、美酒三千坛、各类药材五百斤以及大量的营帐器械等物资。 后续有我西秦准备的二十万大军三年的粮秣辎重,更备有牛羊百万头随时可以供应。士卒口粮以烤馕、炒面、牛羊马肉干、茶叶为主,其中烤馕在沙漠等干燥之地可放月余而不坏。炒面按等级不同供应各级军官士卒,一等将官所食以牛油炒制,加以红枣、枸杞、核桃仁、杏仁、葡萄干等,其余按等减少配料。肉干鲜肉每日都可供应军队,更囤积了大量红枣椰枣无花果给精锐士卒补充体力所食。随行牧奴每日还可提供大量鲜奶和奶制品、马奶酒为副食。” 听到后众人震惊不已,也不怪他们,汉军此时多以粟为军粮,就是小米,配上醋布。除了开拔会赏赐下肉来,剩下的只有靠缴获或者大胜后的赏赐才有。西秦最低等的士卒吃的都比汉军中下级军官强。这差距不是一般大啊! 众人沉默不语,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这些食物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想象不到,原来还有这样的食物存在于世间。在他们的认知里,粟米已经是最好的军粮了。如今听到这些新奇的食物名字,不禁让他们大开眼界。 而西秦军的士卒们,则一脸自豪地看着他们。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还是由于地理因素以及国情差异导致的。西秦垄断了丝绸之路,其国家本身就非常富裕。尽管这片土地上沙漠和戈壁众多,但对于小麦和水果的种植却极为有利。特别是水果,由于昼夜温差较大,所以其中蕴含的糖分极高。此外,西域本身还有大量的盐矿,提炼起来也相对简单。而无论是糖还是盐,都是补充体力的重要物资。 与此同时,卫所掌控着上百万的牧奴从事放牧工作,而且卫所本身并不发放军饷,因此大量的肉食和奶制品产出几乎没有任何成本,最终都被西秦朝廷所收割。 在此之前,西秦的脱产士卒数量仅有四万之众。以全国之力来供养这四万精锐部队,自然能够保证供给充足。再加上刘胥常年带兵打仗,他对这些方面的改进和重视程度也与常人不同。 原本在大规模扩军之后,军队的供给标准的确应该有所下降。然而,刘胥通过向大汉借贷了大量的粮食和物资,使得西秦朝廷得以维持原有的高标准供应。他们希望借助如此丰厚的军粮,让大军迅速取得胜利,从而偿还债务。同时,他们还期望尽快征服其他三个国家,进而杀入身毒进行抢掠。因此,西秦朝廷并没有降低军队的供应标准,而是寄望于丰盛的军粮能够帮助大军早日获得胜利。 既然粮草辎重如此充足那么只剩如何率先击败大月氏了,西秦如今有禁军三万五千人,护军四万人,卫所兵三万人,新附军五万人,合计十五万五千人可以调动。 其中三千金吾卫不可动,国内还要留下三万人镇守,防着康居的动向。按照计划将护军中的陷阵军最后组建而成的,留下其带领新附军两万以防万一。剩下的十二万两千人和草原联军的五万人就是此战的全部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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