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明看着白玲打开箱子，带上手套，套上鞋套，拿着相机，就准备进去现场勘查。 林启明见此，赶忙上前阻止：“我的白大专家唉! 你这是没见过大鱼吗？这条死鱼跑不了的! 现在这黑灯瞎火，你能瞅出什么好来。 现在这点光还全靠这侉子的大灯呢! 而且你这摄像机，我估计这大晚上拍照，估计洗出来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别浪费胶卷了。 咱们还是先等等郑朝阳，然后见一下证人，然后把这个事情的发展顺序摸一下。 然后等天明了，咱们在勘查现场吧!” 白玲听完林启明的调侃，顿时明白自己心急了，万林生是光头党留在北平城里比较重要的一个棋子。 没想到就这悄无声息的死了，这是对情报搜集的一种浪费。 所以知道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催着郝平川带着自己过来了。 本来不远，因为着急，把郝平川的宝贝侉子都动用了。 白玲翻了一个白眼给林启明，然后就先去观察万林生的尸体了。 郝平川来到林启明旁边，嘿嘿笑道：“老林，还是你厉害，从接到百姓报案。 我去办公室通知白玲。 硬生生的是一口气都不带喘的，一路上摧的我头疼。 没想到你这三言两句就让他熄火。 你是这个!” 林启明嘿嘿笑道，白玲平时都是在局里研究情报破译，这方面自己真的没什么兴趣。 不是自己的特长，更不要说挑战别人的饭碗。 所以平时也逮不到机会说教两句，这次来到现场，得让他知道自己的五六季《重案六组》不是白看滴! 就这样，三折腾两折腾，等到郑朝阳带着行动组给附近的小巷子摸了一个七七八八。 然后又去挨家挨户的把当时的现场情况问了一下，期望得到有用的情报。 可惜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问出来。 但是时间倒是用了不少，等带着人回来。 天已经大明，北平有一点好的，干，即使现在二月份，早上也没露水。 阳光普照大地，忙碌了一晚上的郑师傅就带着哼哈二将开始了一天辛苦的劳作。 大皮鞋，带脚套。 手上还有白手套。 拿着相机咔咔乱照。 这一忙碌，就有个小两个小时。 接近上午十点钟，林启明靠墙装作沉思，实则打瞌睡结束。 揉揉眼，环视四周，看到白玲在纸上写写画画，看来是准备下结论了。 然后看见一位重要人物。 旁边一个穿着旧警察黑色警服，披着黑色大衣，拿着警帽盖着脸的微胖男子倚着柱子打瞌睡。 环视四周穿着黑色警服的旧警察。 林启明点头，看来是郝平川把旧警察拉了过来，毕竟这北平城的犄角旮旯还是这些人最熟悉。 不过这次还真的拉过来一尊大佛。 这个打瞌睡的，正是前面提起来的多爷。 一个相当有意思的旧警察。 多爷三代都从事北平巡防事业。 祖上最光荣的时候，是九门提督、、、帐下的一名偏将。 大小也是个官不是!和平头老百姓那是不一样的。 到了多爷父亲一代，清王朝已经破灭，但是他就是四九城的“警察”，那时候应该叫臭脚巡。 回来其父亲因为维持秩序，被脚盆鸡误杀。 为了养家糊口，多爷就接过来脚巡的大棒。 看着北平城里脚盆鸡被光头党赶走，光头党被兔子党赶走! 在一个行业里风风雨雨三十年! 而且还是风云变幻的三十年，北平的领导每次倒台，都不波及自身。 多爷始终屹立不倒，这人情世故拿捏的属实到位啊！ 正印证了那句话，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人家为什么躺这里睡觉，没什么本事敢这么嚣张，披着大衣。 你以为你是海军大将：笑狐—多爷吗? 还不是白玲和郝平川的操作，实在是太过辣眼，让多爷看不下去了，只能躺着装睡。 想到这里，林启明晃晃脑袋，等到意识清醒之后。 走到多爷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的反应。 果然肩膀先是抖动了一下，然后停顿了一下。 然后才好似睡醒一般，猛的往前一起，大衣差点落下来，不过被一只手抓住了。 然后扶住了盖在脸上的帽子。 行云流水，纵享丝滑。 这演技拍出来，只要不偷税漏税，每年都能扒出来播两遍。 当然要是偷税漏税，你拍好都播不出去。 然后多爷眨着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面透着疑惑，好像在问为什么把我这个老人家叫醒。 但是只要盯着看多爷的眼睛仔细看，就会发现浑浊下面是一片清明，闪烁的是见证时事变迁的智慧。 妥妥的扮猪吃老虎。 啧啧，要不是多爷主的小院是他家祖产，地契干净，无可辩驳。 否则真的想给他拉到四合院住。 道德天尊vs海军大将。 听名字就很有看点，算了算了，自家老宅子还是自己心疼吧！ 神仙多了，别一个不留神，宅子炸了都不稀罕。 多爷看着林启明站在那里有点跑神，而且有一种算计自己这个老人家的感觉，于是主动搭话：“林同志，咱们这是该撤了不是?” 林启明带着莫名的微笑，对着多爷说道：“多爷，别叫什么林同志，生分。叫我小林，启明都行。 咱们是邻居啊。 我家就在你隔壁，林老爷子，你知道吗？我爷爷。 林觉先是我父亲。 按照年纪，你们应该认识的。” 多爷恍然大悟的说道：“这还是真是巧了。 你是林老爷子的孙子。 当初，老爷子离开四九城的时候，我还帮忙处理些家具呢! 觉先现在怎么样了! 仔细算算，有近20年没见了。 当初他搞游行，跑到这南锣鼓巷。 还是我给他打的掩护。” 嚯，还有这片段，我说老头子怎么搞游行，一会都没被抓住。 原来敌人内部也有我们同志啊！ 至于说多爷不知道林启明是林老爷子的孙子，林启明是不信。 自己装修叮叮当当，多爷不打听一下才奇怪了。 不过林启明也不在意，这是这个有趣的小老头的生存哲学。 唉，我提前知道，我先装作不知道，到了我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林启明笑了笑：“我父亲现在还在城外，等他进城后，我估计会和我住在一起，就四合院的后院西跨院。 您也知道，这个宅子别转了几手，现在权责不要明显。 咱们要是硬抢，那不就成了光头党了吗? 所以我就先收回西跨院，慢慢的，再看时机吧！ 而且我在墙上开了个门，到时候串门更方便了。 等他回来了，一定去拜访您。” 多爷显然是知道院子的情况的，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微笑：“那成，到时候咱们爷们成了对门，有事情就随时招呼。 我这在四九城还是多少有点作用的。” 听着多爷自谦的话，林启明笑了笑：“多爷，您谦虚了不是。 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的身份资料都经过筛查。 您这祖辈都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 您那时候哪有什么警察，不就是叫脚巡嘛! 你可是有这30年功力的老“脚巡”了。 四九城里这点门道，还有您不知道的?” 听着林启明的吹捧，老狐狸多爷，也情不自禁飘飘然，嘴角带笑。 毕竟谁不喜欢被拍马屁呢？ 尤其是一个比你年轻位置却比你高的人拍你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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