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铜墙铁壁般的赣州城

袁宗第部接到了李自成的命令，让他派兵接收和驻守江西其他州县。 而李自成自己则带着大部队去攻打赣州城。 赣州城自古以来就是军事重镇。 东晋永和五年，南康太守高琰建赣州城。 到了宋朝，虔州知州孔宗翰升级了赣州城防，将原来的泥石城墙全部改成了砖石城墙。 到了元朝和明朝期间，赣州城又不断经过加固，现在的赣州城已经如铜墙铁壁一般。 城池又三面临水，只有南面的城墙可以进行陆上进攻。 李自成到了赣州城下视察后，着实吃了一惊，城池果然高大，而且周围被河流包围。 这种天然河流河宽水急，远非人工挖掘的护城河可比，要想从水陆攻城非常困难。 没办法，李自成也只能从赣州城南面进行进攻。 金声桓看到李自成有些愁容，开口对他说道： “陛下，为了防止赣州城内的人从水陆逃窜，臣可以调集战船将城池的其他三面包围。” 李自成点头答应。 大军搭好营地之后，李自成命令红夷大炮一字摆开，士兵砍伐附近树木搭建云梯，准备攻城。 此时赣州城内只有守军七千人，而李自成则带来了五万人马。 城上的守兵见到城下来了那么多人，又看见大顺军城下那一排排的红夷大炮，心里多少有些胆怯。 守将刘武元看出了大家的担忧，激励兵将道： “大家放心，赣州城自古以来，还没有被攻破的记录，另外我们城内粮食足够撑一年有余，只要我们防守的住，等来救援，流贼一定会退去。” 一旁的武将刘伯禄小声地问道： “听说摄政王被流贼打伤，英亲王已经将他带回北京，还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守将高进库站出来大声呵斥刘伯禄道： “大敌当前，如何说出此等影响军心的话，只要我们能守住赣州城几个月，英亲王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刘伯禄低头不再说话。 刘武元安排好守城任务后，又叫刘伯禄在城内张贴告示，告示上写道： “流贼已经发话，攻破城池后，全城军民一个不留会尽皆屠戮。想要活命者，都来帮着一起守城。” 百姓信以为真，为保住性命，纷纷帮忙搬运军械粮草，滚木擂石，收集“金汤”，一时间赣州城内军民万众一心，打算死守城池。 赣州城守军几乎全部集中在了南面的城墙上，而在其他临水的三面城墙，只安排少量的士兵守卫。 城外的大顺军很快搭建好了云梯，李自成命令红夷大炮点火。 一时间，火光冲天，炮弹不断落在赣州城墙上。 明末清初的红夷大炮只能装载实心炮弹，靠火药燃烧空气产生的推力将炮弹以很快的速度推射出去，炮弹能以大约四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打向敌军的阵地。 不过红夷大炮对厚重的城墙基本无效。 中国古代城墙，采用夯土加城砖打造而成，城墙内部是厚厚的夯土层，外面则包裹着厚度达一米的城砖。 红夷大炮虽然威力巨大，炮弹打在城墙上，也只能给城墙挠挠痒，留个弹坑，很难直接击垮城墙。 因此，红夷大炮主要还是用来杀伤城墙上的守军，掩护己方步兵登城。 在一轮轮红夷大炮的击打之下，赣州城的守军已经不敢再露头。 大顺军的步兵拿着云梯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跑向城墙边。 到了城墙底下后，众人合力将云梯搭在了城头上，然后穿着重甲的骑兵开始攀爬云梯。 刘武元见状不好，立刻传令躲藏在城墙后的士兵还击。 士兵们心里也都清楚，如果让大顺军的士兵登上城墙，所有人都得死。 早晚都是个死，士兵一咬牙，全部又露出头来，搬起了滚木擂石朝城下攀爬的士兵砸去。 不过在炮火的掩护下，还是有大顺士兵成功登上了城墙。 但也很快被城墙上的守兵杀死。 高进库见状不好，立刻发动城中的百姓，收集了很多桶油。 他命令士兵将油沿着云梯倒下去，然后点火。 大顺军士兵的重甲虽然能抵挡一些物理攻击，但是面对火攻这种魔法攻击，可就没办法了。 云梯都是木质结构，另外士兵的重甲里也有很多棉花和布，遇火即着，云梯上的士兵瞬间被大火包裹。 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叫喊，云梯上的士兵纷纷掉落。 云梯也随着大火，被烧断。 赣州城下瞬间成为了一片火海，还没被完全烧死的士兵还在做痛苦地挣扎，城下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李自成看到士兵损失很大，下令鸣金收兵。 他在大帐中召集众将领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这时，九江降将宋奎光上前说道： “陛下，臣有一计，可破赣州城。” 李自成赶忙问道： “你有什么好计策，快快说来。” 宋奎光继续说道： “以臣估计，赣州城的士兵不会很多，也就几千人。” “如果只攻打一面城墙的话，敌人只需要派少量士兵就能防住我们的大军。” “臣以为，我们应该发挥红夷大炮众多的优势，从其他三面的水路上也给赣州城压力，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我们可以将红夷大炮装载到船上，然后在其他三面也发起猛攻，这样才能创造出机会登上城墙，占领赣州城。” 李自成思考了一会，觉着计策可行，其他将领也都同意宋奎光的方案。 他立刻命令士兵调集战船，将红夷大炮运到大船上。 正在大顺军行动时，刘武元见大顺军停止了攻击，心生奇怪。 “流贼不知为何停止了进攻，难道他们想要长期围困赣州城？” 高进库对他说道： “流贼前几日攻城伤亡巨大，可能是被我们的反击打怕了，暂时不敢进攻。” “我们只要能拖住大顺军，早晚能够等来援军，到时候大顺军自己就退了。” 可是赣州城内的守军高兴没两天。 突然发现城池其他三面的水面的大船上摆放了很多红夷大炮。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李自成已经下令全军开始了猛攻。 刘武元终于明白了大顺军的意图，本来他手下的士兵就不多，单单防守南面城墙还算勉强，可是如果四面城墙都要安排士兵防守的话，那城内的守兵就明显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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