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示证明，要求提三名学生的档案。 先行来提档案的都是各大着名院校，接待员十分恭敬。检查好证件便把三名学生的档案提出，交到叶宇的手里。 “据我家访得知，宋洪河同学没有填报志愿，不知这份志愿出自谁之手？而且还不是宋洪河同学的笔迹。”陈艳出示宋洪河的签名让市局领导看。 听到陈艳的提问，市局领导装出的笑脸立马严肃起来。反复的对比之后，一拍桌子，“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每年都有十几个被清查出来的学生，全出自丘城县。”另一位领导说。 “丘城一中，没有组织学生填报志愿，通知书是不是能接到，我不知道。你们自己怎么查我不过问，我会把实情通报给学校，由学校上报招生委员会。” “我们一定彻查，向上查五年，不，十年。” “查的年越多，你们的罪责就越大，尸位素餐。祸害了多少大好青年的前途。”叶宇毫不留情的训斥，“官僚作风也是腐败的一种，是不是没到你们这一级？还是没查出你们的错误来？” “我们，我— 叶宇同学，请给我们时间，不出二十天，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局长郑重地说。 “时局长也是刚刚上任不到二十天，以前的事情不该他来负责。”另一人说。 “称职的领导应明察秋毫，只坐在打着空调的办公室里，怎么会知道下情呢。”叶宇并不买账，依旧不阴不阳的说着，“老爷们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 “我们八月四号还会从此经过，看你的表现。”陈艳留点余地。 “一定，一定。感谢两位将军的照顾，若做不到，我自杀谢罪。” “听你话的意思，军人出身？” “是的。”时局长一个立正，举手敬礼，“东南军区五军二师书记官，见过二位将军的英姿。也是手下败将其中的一员。” “回地方了，升职了啊。可喜可贺。” “谢谢。不敢。” “地方事地方管，你当个教育局长，没多大的能量。把事情捅给市委。你只要把今年的事情理清，也算尽责了。” “军人眼里不揉沙子，不知道就罢了，知道就不放过。我会尽力的做到极致。我还记得你在大会上说过的一句话，不作为的士兵是没希望的，被打死永远是失败者，没机会复仇，连讲理的机会也没有。” “看来，你还保持着军人的作风，赞扬一个。” “选派我们这批人来地方，就是惩治腐败。只不过刚开个头，还没深入下去。” “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快刀也斩不断这团乱麻，粗暴的方式是行不通能的。多动脑筋才行。一点点的剥，一层层的除。今天我来到这里，看到农村里仍然还处在刚解放的状态，就很能说明，本地的官员腐败到什么程度。” “不说了，我们还有事。告辞。”陈艳说。 一番客气挽留。两人分乘两车驶离了商城。 还有三人在洛城，离此二百里。沿着国道不过一个小时。 天近中午，两人没有休息，分头各奔目标。 叶宇向西南方向，陈艳去西北方向，最后一名在洛城，再一起过去。 洛城，中等城市，人口七十万。坐落在黄河南岸。北依山，南有大湖。经济较为发达，有煤矿，铁矿，工业水平较高。农村也有很大的发展，比平镇的农村还要进步得多。乡镇企业，比比皆是。农民不仅依靠种粮食，还从事各种副业商业。 道路很通畅，也很繁忙。货运大车小辆来往不断。 孙红梅，各县孙圩子村人。县一中学生，高考分数六百二十六分。志愿，宋城大学。不服从分配。 看着对她的介绍，叶宇挺佩服这名女生的。这么有自信能考上宋大。就不怕滑档，没人要？ 去年报名的时候，叶宇也没敢在是否服从一栏填上不字。 挺有性格的吗。 孙红梅所在的孙圩子村，在各县西北。不用到县城，省了几十里路。叶宇用半小时，来到目标地。 这个村子挺不错的，绿柳成荫，小桥流水，竟有江南的韵味。民居也不是破破烂烂的草房，竟有许多的古建筑，青砖灰瓦，飞檐楼阁，高墙大院，青石铺地。村庄背靠大山。山后便是奔腾不息的黄河了。 真是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叶宇把车停在一排大柳树下。树荫下，几个老头围在石桌旁在下棋。 “几位老人家好雅兴啊，小子有礼了。”叶宇举手行了一礼。 “回礼，”下棋的老人温和的禀手回礼，“小友，从何而来，所为何事啊？” “受学校所托，前来相邀孙红梅同学。”叶宇说着，取出证件交到老者手里。 “这个，恕老夫愚钝，宋城大学有名吗？” “当然有名了，特别是今年，学生们都争抢着报宋城大学呢。孙家的二女子就是报的宋城大学。你是来招生的老师吗？看着不像，是学生吗？” “叶宇，宋城大学特聘教授。”老者念道。抬起头来看叶宇，“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 “今天真是热闹了，刚才就过来两伙人，都是来找小梅的。你快去吧，晚了就被别的大学抢走了。”看棋的老头笑道，“我刚从那边过来。” “告辞。”叶宇接过证件，禀了下手，转身大步走过去。不用指路，叶宇早感应到西边的大院里热闹非凡。 “孙同学要多考虑考虑啊，以你的聪明，怎么就判断不出呢，京大更有利你的成长，将来出国留学，保送公费。前途一片光明。学校能为你做到的绝不吝啬。铺就道路，架好桥梁，保你一路坦途。”中年男人满脸的真诚，喋喋不休。 “就是，二丫，全家人都愿意你去京大上学。校长还亲自来请，多么重视你啊。” “容我想想好不好。再给我两天的时间，如果宋大的再不来人，我就，我就自己跑去宋大问问，怎么就看不上我的。”坐在中间的女子扬起头，一脸的倔强。英气十足。 叶宇看着，暗自点头，聪慧，睿智，有主见。少有的人才啊。怪不得校长亲自来请。 “咳，胡校长，”叶宇发声，“幸会，幸会。” 一群人听到叶宇说话，齐转头看来。 “叶宇--- ”胡校长不知如何称呼叶宇。 “叫我名字就行了。毕竟我还是一名学生。胡校长屈尊亲临，敢问，这几天你抢走了我们宋城大学多少学生了？” “怎么叫抢，说服劝导，全凭自愿。” “国家招生政策，可允许大学随便争抢学生的啦？你们几个大校，凭借着一流重点大学的名声，到处招摇。美其名曰为了学生的前途。请问，你们教的学生不是出国，就是留学，有多少回国效力的？拿着国家的俸禄，满嘴西方人的思想，毒害青年一代，你们还是华国人吗？学生志愿岂能乱改，没有填报你们学校，放肆乱为，置国法于不顾，破坏秩序。我提议，对你校的拨款减少一半。找洋人养活你们去。”叶宇义正辞严的训斥，丝毫不给面子。“还有，立马把你们到处乱窜的人员招回去。第一志愿没报你们学校，不准先抢。抢到手的也得给我还回来。不过，在丘城让你们京大抢走的那个叫吴什么宏的就不要了，给你了。” 连同几位旁观的其它大学的招生人员听得也不禁心惊胆颤。不敢有任何的反对言辞。职位高，才知道叶宇的分量，一言兴邦，举手灭国，就是此人。 “你就是叶宇，果然，符合我心目中的形象。”孙红梅盯着叶宇，满眼的星星，“可是，你怎么今天才来，等得急死人啦。” “事务多忙，现在也不晚。来，签字。”叶宇不理其他人，拿出文件让孙红梅签字。 “我得看看清楚，别让你们给卖了。”孙红梅眼里流露着狡黠。 “你能值几个钱。把你骗过去，当牛做马一辈子，才是我们的目的。”叶宇一本正经地说。 “当牛做马，心甘情愿的。英雄有用武之地，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才是人生的最大快事。”说着，几笔划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了，从此我们就是同学了。欢迎你的加入。这是校徽，这是通行证。鉴于你家庭条件的优越，没有资助，全部自费。没本事挣钱，饿死也没人可怜你。” “我才不要人可怜呢。”孙红梅并不在意，“传说，叶陈不离分，今天怎么没见到我的女神在哪？” “你挺八卦的啊。小脑袋瓜净想这些闲事，真怀疑你是怎么考六百多分的？” “本姑---我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仅只有你一个。那些课本的东西稍微看看就行，多知多懂才是我的追求。嘻嘻，是不是崇拜我啊。” “嗯，还有点用。” “鄙视你。”孙红梅斜视叶宇一眼。“还没说艳仙子在哪呢？” “在洛城，搞定你这，我就过去。” “我也去。我要看到艳仙子。” “以后会见到的，八月四号，我过来接你，送你去宋大。免得路上走丢了。” 听着两个年轻人吵嘴，算是服了，不用说服规劝，谈笑间便拉近了距离，如同朋友一样。唉，代沟啊，搞不定只怪年纪大了。 “你们只准找第一志愿报你们学校的学生，不许抢别的生源。校长要有校长的尊严，教授也要有教授的风骨。如同市刽一样，满嘴的道德，满脑的金钱。大学不是经济市场。”临走，叶宇仍不忘削他们几句。 唉，几位教授听得面红耳赤，惭愧难当。人家说的在理，无从反驳。白活了几十年，竟然不如一个年轻人见识高。 叶宇说完就要离开，孙红梅一把抓住叶宇的衣袖。 “干吗？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 “你要去哪？” “去哪？忙着呢，先到教育局提你的档案，还有其它几位同学没拜访呢。” 孙红梅从身后拿过档案袋，“我早就准备好档案了，就怕被别的学校给提走，亲手交给你才放心。” 叶宇接过，“竟有这样的先见卓识，不错，有前途。” 和众人行了个礼，叶宇转身快步离开。众位教授拥出大院相送，早已走得远了。车子发动，一道烟消失了踪影。 几人面面相觑，赶快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今天这顿气受的，简直是无妄之灾，岂有此理。不过，不用到处乱跑，也是好事。大家都回去，坐等学生到来。 陈艳跑到洛城南的小镇，无果而返，学生早已答应去了交大。 通电话说明情况，也不用再去找洛城的学生了。返回吧。 已是下午一点多，两人在洛城相聚，先找个饭店吃点东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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