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皇甫嵩的试探

曹操率军离开大营后，直接朝着卢植告诉他的方向南下，皇甫嵩如今所在的地方距离卢植所在的地方还很远。 曹操从卢植口中得知，皇甫嵩如今面的黄巾渠帅是波才，而这波才也好生了得 堪称整个黄巾贼寇之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不仅在自己所负责的范围内聚集了十多万大军，并且在官军围剿他的时候，能够压着皇甫嵩打，在与皇甫嵩的交锋中略占上风。 曹操还从卢植口中得知，皇甫嵩如今手上只有五万人马，而波才却有十几万人，再加上皇甫嵩手中没有能够领兵的将领，这才将自己调去。 曹操虽然口上不说，但若是卢植不做这一番解释，那不管是谁，都会有怨言的。 在卢植主动给曹操做了这一番解释之后，曹操自然是心情舒畅，面子上过得去，心中也就不会抵抗卢植的安排。 不得不说，卢植这样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做事情就是圆滑老道，若是让其他人来做，未必能够做得有如此好。 曹操在从卢植军营到皇埔嵩军营的一路上，基本上平安无事，只是遇到过几股小规模的黄巾贼寇，成了流寇，曹操也就顺路消灭了他们。 一连经过数天，一路快速行军数百里后，曹操一行人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皇甫嵩的军营。 一见面，皇埔嵩便热情的出门迎接曹操，这突如其来的礼遇，让曹操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让他知道了皇埔嵩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能用之人。 试想一下？谁家大帅手底下有能人异士，还会出来一个小小的将领，就像卢植一样，拥有刘玄德后，根本不会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皇埔嵩如此热情，曹操自然不敢怠慢，也是热情回应，再加上，曹操的师傅蔡邕是皇埔嵩的好友，很快二人便相处的十分融洽。 皇甫松让曹操将军队安置好后，便将他请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一方面，是设宴款待曹操，另一方面，主要是想看看曹操的韬略。 其实也不怪皇甫嵩这样急躁，主要还是因为汉灵帝给的压力太大，而时间又太过紧急，再加上，卢植那边，刘玄德总是能够立功。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显得皇埔嵩这边没什么进展，一经对比，朝廷上就会觉得皇埔嵩无能。 想到这里，皇甫嵩就只想找个人，大吐苦水，心底对于卢植拥有刘玄德这样的好弟子，羡慕，嫉妒，当然还不至于到恨的地步。。 其实，皇甫嵩又何尝不想将刘玄德调过来？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方面，卢植不会同意，另一方面，刘玄德来了这里，也未必会对自己尽心尽力。 与其要一个有足够才华，但不足够听话的将领，皇甫嵩更倾向于培养曹操这样的年轻人 。 现观整个大汉，将领层面的人才很多，但帅才已经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老一辈中，也就他皇甫嵩和卢植称得上是真正的帅才。 要说这卢植，也是真的可以，在文学方面，本就是一代大儒，在武力方面，又可为帅，足以称得上是文武全才。 “上马为将，下马为相。”这一句话才能够充分形容现在的卢植，若是卢植能再年轻几岁？灵帝死后，大汉也未必会立即崩塌。 在年轻一辈中，除了新冒头如日中天的刘玄德以外，皇甫嵩确实还会发现什么好的帅才？就连面前的曹操也只能算作半个。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什么袁绍，袁术之流，那就更加入不的皇甫嵩的眼了，在皇甫嵩眼中，他们就是投胎投得好了一点吧的。 若是刘玄德这样有能力的人有和他们一样的出身，那将比他们优秀不知道多少倍，当然，也许事实结果可能不同。 没有经历那样多磨难的刘玄德会成长得和他们一样，变成眼高于顶，做事不成的废物…… 皇甫嵩在脑海中想完这些事，也仅仅只用了一会儿，而曹操自然不知道他脑海中想的是什么？一个劲的坐在座位上吃饭。 皇甫松看着胡吃海塞的曹操，一眼便知道这是由于长时间行军，风餐露宿所导致的结果，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看来曹操很将自己当了一回事儿，那自己可得好好教教他怎么行军打仗。”皇甫嵩一阵满意的点头，在心中想道。 曹操只觉得有些奇怪，为何皇埔嵩不吃饭一直盯着他看，也没有多想，或许是因为皇埔嵩天天吃这样的菜色，不喜欢吃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等曹操胡吃海塞吃饱之后，皇埔嵩看着他满意的拍了拍略显肿胀的肚子，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再看曹操面前摆着的数盘菜肴，早已被他风卷残云地吃了个干净，就连一大盆米饭也消失不见。 皇甫嵩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问曹操说道：“孟德，怎么样？饭菜还合你胃口吗？不够的话，还要不要再加一点？” 曹操听后连忙摆手，一脸真诚的看着皇甫嵩说道：“世叔，我现在连路都快走不动了，真的不用再添饭了。 您这里的饭菜实在是太合我胃口了，不知不觉就胡吃海喝造了这么多，一路行军风餐露宿过久了，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还望世叔见谅，恕小侄无礼了。” 听到，曹操的称呼和曹操的话后，皇甫嵩彻底对眼前的这个小子来了兴趣。 “看来这曹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就是不知道相比玄德如何？”皇甫嵩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曹操。 刚刚曹操仅仅一句话便拉近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顺带又表达了自己懂礼仪，一语双关的作用十分明显。 既然来了兴致，皇甫嵩就决定那就得好好考考曹操了，看看眼前的曹操是否拥有真才实学，还是说只有表面功夫会溜须拍马？ 若是前一种，皇埔嵩决定对曹操委以重任，并且亲身全力教导他，若是后一种，那皇埔嵩对曹操的感观就会直降谷底，后续，不，也就没有什么后续了。 “孟德，既然你已经吃饱了，那和世叔说说，你对咱们现如今与波才对峙的局面有什么看法？”皇甫松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乍一看十分简单，但其实蕴含了两个大坑，第一个坑便是可以试探曹操对皇甫嵩的态度，另一个坑则是可以看出曹操的身前。 曹操若是回答和普通人的看法一样，那皇甫嵩便会以正常的态度和他交往，若是回答的不尽人意，那他也就不会对曹操寄予什么希望。 若是曹操的看法和他的看法一样的话，那皇甫嵩就会真正认可曹操，并且将他当自己亲传弟子一样对待，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 三种回答，也就对应了皇埔嵩接下来的三种做法，人精的曹操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皇埔嵩的用意，但他丝毫不慌张。 在前往这里的路上，他就不断搜集皇甫嵩和波才对战的信息，连续几日，从未间断。 虽说对于战斗的信息得知的还不完善，暂时没有想到破敌的办法，但想要应付皇甫嵩的问题还是轻而易举的。 曹操假装沉吟了一会儿，摆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后，才悠悠开口说道： “世叔、小侄接下来的话都只是小侄的拙见，还往世叔点评一二，若是小侄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世叔不吝赐教。” 说完这一番话后，曹操看到皇甫嵩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开始说后，不再犹豫，大声说出了他的想法： “世叔，从您对博才的态度来看，我认为您现在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哦，此话怎讲？”皇甫嵩明显被曹操的这一句话给激发了兴趣，他心中的想法若是用总结句的话，这一句勉强可以总结。 虽说只是勉强，但曹操的韬略可见一斑，常人看到他的行为，只会觉得他软弱奇怪，不敢和波才正面对抗，又怎会有曹操这样的见识呢？ 看到曹操被自己打断，皇甫松发现自己明显有些兴奋过头了，连忙压制住心中的喜悦，对曹操说道：“孟德，你继续说。” 曹操看到皇甫嵩先前的表现后，便知道自己说对了，接下来的话语也就没有了先前的顾忌，毕竟第一句话可是开场白，说的不好，直接就没有机会了。 曹操假装咳嗽了两声，继续开口说道：“世叔，我来之前收集了一些数据，是您和波才发生过的几场战斗所出现的数据。” 这句话令皇甫嵩眼前一亮，为帅者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战前收集数据是一个为帅者获得胜利，必要的保障。 由于先前的教训，他这一次因为在出声打断曹操，而是眼神示意曹操继续说。 “这些数据虽然从结果上来说看似您胜少输多，可我仔细研究过后，发现每一次您的战损比和波才相比，都是一比三、一比四…… 这样的战损比也就表示出您的率领的军队的战斗力比波才要强很多，可每一次在别人眼中看来都是您输了，这就很奇怪了。 这样的情况一般有两点可能，第一点您和波才串通好了，准备通敌叛国，所以故意做出的数据。 当然小侄知道世叔的人品，这一点肯定不可能，所以还有第二点。 第二点，可能那便是您一直在以弱势敌，让波才麻痹大意，然后一战必胜，将他这十多万人马一起留下。” 这一番话，让皇甫嵩有些震惊，他没想到曹操观察竟然如此细致，仅凭一些零散的数据，便能够看出这样多的用途。 皇甫嵩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他想的比曹操还要多一点，若是波才这么早就没了，有很大一部分被其他人击败黄巾军就会沦落为流寇，不方便他收拾。 而波才就如同一杆旗帜，一般可以很好的聚集这些被击溃击散的黄巾军，将他们集合到一起，方便皇甫嵩一起将他们干掉。 皇甫嵩虽说想的比曹操远，想的比曹操深，但曹操的表现着实令他震惊不已，原来除了卢植有个好弟子之外，蔡邕也有个深藏不露的弟子。 想到这里，皇甫嵩的内心就有些苦涩，为何自己没有像刘玄德、曹操这样的弟子，为何自己的弟子没有出息？ “难道是说自己教学的能力真的不如卢植和蔡邕那两个老匹夫吗？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的弟子太过愚钝，外加不努力，而刘玄德、曹操太过聪慧，更加努力，才造成的原因。” 皇甫嵩不得不在内心中给自己找补，安慰自己，否则他害怕自己会一口气上不来，给气死过去。 曹操看自己说完了，皇甫嵩依旧没有什么表示，还以为黄埔松是对他的观点不满意，心想这下完了，没有讨到世叔的欢心。 但他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对皇甫嵩说道：“世叔，小侄的观点已经说完了，您觉得小侄说的怎么样？” 听到曹操的这句话后，皇甫嵩才如梦惊醒，连忙对着曹操赞美道：“你小子说的不错，仅凭这些数据，便能总结出这么多的东西。 你小子的观察能力和总结能力已经远在一般人之上了，只是思维能力还差了点，不够完美。 不过，你放心，你在世叔这里留的这些天，世叔会好好训练你的，一定将你训练成一名合格的将帅。” 闻言，曹操心中大喜，脸上欢快的神情，已经藏不住了，他刚刚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获得黄埔嵩的青睐吗？ 若是皇甫嵩能够对他倾囊相授，他何愁不能有所长进，甚至是比肩刘玄德，也未必不能。 现如今，刘玄德已经成了曹操仰望追赶的目标，刘玄德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挡在曹操前面，曹操要用尽全力，去翻过这一座山。 心中狂喜的曹操连忙答应皇甫嵩，表示自己愿意被皇甫嵩教授，若是能在他的帮助下有长进，那就更好了。 刚刚回到大营的刘玄德，突然打了个哈欠，用手揉揉鼻子后，有些诧异的说道：“不知道，又是谁在想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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