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火

炮弹被取走后，苏平每天又是两点一线了，瓜棚和家。在瓜棚就预习高中的课本，暑假期间瓜棚就是苏平的主要住所。随着天气的越来越热，地里的西瓜在苏平眼中逐渐变大，看着这些快成熟的西瓜时，苏平借着从父亲和哥哥哪里学来的使用食指和中指并起来敲西瓜的方法来试探西瓜有没有成熟，从而报告父亲哪些可以卖或者自己可以吃。在刚开始的时候，苏平觉得自己用手指敲打有一些回音，看着西瓜表面泛着一些微黄，以为西瓜熟了，心下踟蹰之际，为了保险起见，用自己携带的小刀在西瓜的侧面划开一个大约手指头大小的三角形切口，取出切口来看，西瓜里面还只是浅红色，才知道西瓜没有成熟，合上切口也就没管了。过了一天，再去检查时，发现已经有不少蚂蚁在西瓜切口出出进进，苏爸爸后面检查时狠狠地将苏平训了一顿，再也不敢用刀子下手了。 父亲和哥哥将地里的西瓜带到镇上卖了之后，苏平知道每斤西瓜赚一毛钱，想到才一毛，苏平心里有些泄气，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守西瓜才能挣几个钱？想到这，心里有些萧索，便爬上狮子山的最高处，坐在巨大的玄武岩上，向四周看。视线的尽头都是高大的山脉，极目往最远处看，山峰都沉浸在云雾中，从极远处到自己山下的山，连绵不绝，不过中间部分的山脉不能成为山，只能算小土丘。土丘下是有些高低不平的水田，在山丘脚下则是星星点点的村落，有连接再一块的，有形单影只的，点缀在小山和水田之间。一条大约6米宽的硬化土路将镇子、村落、河流和土丘连接起来，时隐时现，土路上偶尔行驶过的客车、卡车和拖拉机唤醒了农村的宁静。 看着将整个家乡围绕起来的连绵山脉，苏平心想我好想去外面看看呀！看着参差不齐的远处镇子，苏平觉得挺杂乱，心想要是自己能挣很多钱，将整个镇子规划得漂漂亮亮的，不知道要多少钱呢？看到报纸上看到的那些新闻，不知道1个亿够不够？但是镇上没有什么支柱产业，大家怎么挣钱呢？要将整个家乡发展起来，或许十个亿都不行，如果有100个亿，估计可以在镇上建立一个研究所，然后开发出来新产品和新发明，依赖专业技术来支撑起家乡的庞大人口，毕竟辰水河的水量不大，镇上适合建房子的地方也不是很多，这样镇上能够生活的人口不会太多……想到这，苏平觉得自己很纠结。然后思绪拉回到眼前的巨石，才想起一个致命性的问题：这个10亿从哪来？老爸卖一斤西瓜才挣一毛，这要多少西瓜呀！！真头疼！ 想到这个棘手的问题，苏平觉得自己需要务实一点，然后继续回到瓜棚看书。看了1个小时后，苏平发现自己肚子有点饿了，看看天上的太阳，判断一下大约还在10:30的样子，家里这时还没有煮饭，这要怎么办呢？转头一看，看到在太阳下有些发光的西瓜，心里有了想法了。于是从瓜棚出来，然后从近到远的原则，使用自己的手指敲，耳朵听和眼睛看的方法判断西瓜是否成熟，同时还要比较一下，太大的西瓜自己一个人吃不下，西瓜打开后必须尽快吃完，否则很快会坏的。找了不多会，然后在瓜棚20米远处找到一个合适的西瓜，大约8斤左右，报到瓜棚这边，举起西瓜砸钱瓜棚边上的巨石上。西瓜破开后，鲜红的瓜瓤，水灵灵的西瓜籽点缀在瓜瓤上，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苏平拿起一半的西瓜，以极快的速度将这半块西瓜吃完后，觉得肚子有点胀，最后的那口西瓜几乎还在自己喉咙里面，看着身边剩下的一半西瓜，心里嘴里馋，可是有些发硬的肚子就是不争气。于是先是在床上滚来滚去，然后有四处跑动了一会，西瓜很快化水，在一块较干的地里西瓜藤便浇水之后，便跑回瓜棚继续开吃。当最后一口吃下后，苏平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怀孕一样，已经不想动了，于是便掀起蚊帐，随意地躺在床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偶尔还眼光扫扫远处的山峰，心里很惬意。大约一刻钟后，有了尿意，自己还是不想动，于是干脆翻过身子躺在靠近巨石外侧的一边，解下裤子，对着巨石下的西瓜地开始放水。看着阳光下那弧形水柱，心想我这也算人工小瀑布了吧？听着水落在西瓜地里的声音，苏平觉得心里格外舒畅。 苏爸爸一般是隔几天来西瓜地里摘走成熟的西瓜，自从苏平开吃后，苏爸爸发现自己摘走的西瓜都是十斤以上的大西瓜，便觉得挺奇怪，看到瓜棚边上的西瓜皮后，心里就明白了。不过还是叮嘱苏平，给西瓜浇水不能太多，需要每块地的西瓜藤都浇注小便，加快西瓜的生长，大便也是，给土地增加肥料。 苏平就在这样平淡的日子中看书，有天晚上，苏平看书看累了，挂在柱子上的煤油灯也没有熄灭就睡觉了，等到苏平醒来时发现床上着火了，首先是蚊帐，然后是瓜棚上的茅草，接下来自己的被子也着火了，苏平一看大惊失色，穿着短裤赶紧跑出来，然后抓起巨石边上的土拼命去灭火，可是火借风势迅速燃烧，在苏平痴呆的目光中，只剩下了四根作为瓜子支架的柱子以及作为床的几根柱子，苏平双眼发呆，仿佛神魂离体一样。过了许久，一阵凤吹来，苏平觉得身上一凉，才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黑灰，风从自己只穿短裤身上刮过，有点冷啊！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大火中消失了！想到晚上自己睡觉的地方没有了，还有点冷，苏平失魂落魄地赶回家中。 晚上九点左右时，苏平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到家，苏爸爸和苏妈妈看着从头到脚都是黑黢黢的人影，好半天才认出是苏平，当苏平抖抖索索将事情前因后果说出来后，苏爸爸一脸铁青，苏妈妈则是疼爱地检查苏平是不是哪里烧伤了，一顿折腾下来，苏平在洗脸之后，喝了好几口水才将那颗跳的很厉害的心脏给安抚下来。 自此之后，苏爸爸将火宅现场保留下来，而苏平只能每天早上去看守西瓜，晚上回家睡觉，偶尔苏平看着火宅遗迹，总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好在火宅过后一周，暑假正式结束了，苏平怀揣录取通知书到高中上学，到了高中后碰到以前的初中同学，同学们发现苏平似乎有些变了，待到走进一看，发现是苏平长高太多，自己长得不多。事后，苏平自己测量了一下，发现自己暑假看守西瓜，因为西瓜吃多了的缘故，一个暑假自己足足长高了6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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