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鏖战

冀州，州牧袁绍正在观看三儿子袁尚练习武功。 袁尚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比常人长得更高大英武，相貌也更像袁绍，加上袁尚是满仔，正应了那句“大仔不恼，天火会烧；满仔不惜，雷公会劈。”加上袁尚乖巧玲珑，因此深得袁绍宠爱。 袁尚正与一位彪悍的军侯比试武功，也能紧守门户，有进攻有防守，法度森严。两人一进一退，打得十分激烈。最后，袁尚一招泥鳅钻洞，长枪刁钻滑溜地穿过军侯的刀网，直直刺中军侯胸膛。 军侯急忙跳开，放下大刀，叫道：“三公子厉害，我输了！”两人结束了打斗。 袁尚甩了一把汗水，走到袁绍面前说道：“父亲大人，孩子侥幸打赢了李军侯，但与父亲大人相比，还差得太远。孩儿一定努力，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尚儿，你又有所进步了！学无止境，你能知道刻苦，不断努力。为父就高兴了！”袁绍心里非常满意，并宠溺地摸了一下袁尚的脑袋。 “主公，急报，曹操、刘备、刘璋、袁术几路都已出兵攻打华山马超。”一个亲卫向袁绍报道。 “好！我们也该出发了！”袁绍说完就带着众人回州府了。 翌日，袁绍带上沮授、逢纪、审配、郭图四个谋士，以高览、麴义、高干为大将，率领六万大军直扑并州太原郡。 太原郡只有守兵一万多人，郡守贾诩与大将马岱、赵云商议，不敢出城迎战，高挂免战牌，只希望能坚守住城池，待到主公马超胜利来援，再行反击。 袁绍叫士兵大肆咒骂，可都没办法引诱华山军出城决战，就决定下令大军轮流强攻。 这天，袁绍气势汹汹率领六万大军来到城下，首先命令骑兵抛射，几千上万支箭瞬间覆盖到城墙上。 马岱赶快指挥军士躲到城墙后面女墙，只留少数弓箭手在城墙上还击。 好几轮弓箭射击过后，袁军步兵扛着云梯、推着撞城锥猛攻上来。 马岱与赵云各守一段城墙，指挥军士把石头、木头猛砸而下，砸中袁军士兵头颅的当场爆裂，脑浆血水齐飞，然后从云梯上摔了下去，又砸倒爬在云梯下面的人，就像一串饺子掉了下去。 但砸石头和木头的华山军，有些刚刚举起石头欲砸，却被袁军的弓箭手盯上，几支甚至几十支箭飞速射来，把华山军士射死。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的状态，袁军逐渐攀爬上城墙，马岱、赵云只能当“救火队长”，哪里情况紧急就杀到哪里，几次都出现了非常危急的情况。 到了第三天，袁绍让所有军士全部上阵，袁绍为了鼓励士气，亲自擂鼓助威，袁军士气大涨，疯狂般地进攻。一时杀得天昏地暗，马岱、赵云再怎么勇猛厮杀也已堵不住袁军，南城门、东城门都被袁军攻破，几万袁军冲杀进城。 马岱、赵云一看情势，再不走就会全军覆灭，身死道消，急急保护着贾诩，从北门逃出城去，最后只逃出士兵八千多人，退守到乐平郡，并派出传令兵向马超告急求援。 马超此时刚战败曹操，正在上党郡休整，接到马岱的紧急求援：“袁绍率六万大军疯狂进攻并州，在太原城鏖战三天，寡不敌众，逼不得已退守到乐平郡。现袁军正到处烧杀抢掠，横扫太原郡各县，全部失陷。不久即将进攻乐平郡，急需增援。” 马超听后大怒，急叫郭嘉、典韦、马铁、韩梨花、张任留守上党，自己率大军急援乐平郡。 马超进到乐平城，贾诩报告道：“主公，袁绍很快会直扑乐平而来，我们要做好鏖战的准备。此外，到公孙瓒处联络的马休侍郎己捎回话，公孙瓒愿意与我们联合，并已与庞德将军联系好，共同突袭袁绍冀州的常山、中山等郡。” “好！文和，你的离间计都成功了，当给你记首功。袁绍这个贼子，要好好教训他了！要打得他后悔人生。通知庞德、公孙瓒，叫他们后天开打！” 翌日，袁绍率五万大军来到乐平城下列好阵式。马超即刻率三万大军出城列好阵式，并大骂道：“袁绍，你个狗娘养的。侵我疆域，杀我子民！你罪该万死！你出来受死吧！” 袁绍一听马超骂得那么难听，也大怒回骂道：“马超，你这个狗贼。囚天子，害大臣，反祖制。天下人都想杀死你！” “废话少说，你杀了我的子民，血债血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上天入地，都要取了你的狗命。来啊！” “马超，你别猖狂！我就叫人收拾了你。”袁绍说完，接着问道：“你们谁去出战？” “主公，我去。”人称急先锋的袁绍手下大将麹义舞着大刀策马杀了出来。 马岱被压着打了好几天，太原城池也已丢失，一股怒火和战意滔天而起，便叫道：“主公，我去杀了他。” “好！给我狠狠地教训他，能干掉就把他干掉。”马超交待道。 马岱对袁绍军的滥杀无辜早已心恶痛绝，痛恨不已，已毫无怜悯之心，挥舞古月刀冲上去便是巨力的绝招，与麴义凶猛地战在一起。 马岱一招刀劈泰山，被麴义挡住，但各自都被震退几步。麴义还以一招恶龙偷心，一枪往马岱左胸刺来，马岱横劈而出，用了一招横断秦岭，把麴义的枪招劈开。 马岱的古月刀法以大开大阖、勇猛武力为主。麴义在力气上不及马岱，便采用游走灵活的精妙枪招紧紧围绕马岱猛刺。两人瞬时斗了个旗鼓相当，看看已过了六十多回合，两人皆已筋疲力尽。马岱觑准一个机会，一刀把麴义斩伤，麴义慌忙逃跑，却被马岱策马赶上，再复一刀从后面横砍而过，把麴义斩成了两节。 马岱下马，割下麴义的头颅，策马扬鞭驰骋向前，然后狠狠地甩向敌阵。 绝招，猛招，马岱把麴义杀死，大叫道：“谁还出来送死！” 袁绍看到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看到了马岱的武勇，再不敢派大将出去斗将。急忙把宝剑一举，命令道：“全体将士，给我杀！杀！”指挥大军冲杀上来，妄想以士兵人数的优势把马超军打败。 马超不可能后退也不敢后退，也举起虎头湛金枪吼道：“全体将士，给我杀！杀！”带头跃马冲杀而去。 马超心中的怒气，化成焚天的怒火，全力发泄在枪尖上，见人便刺，见马也挑，有时一枪便横扫一片，真是见血封喉，残肢断臂，血肉横飞。但冀州兵能打败众多诸侯，甚至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不是对手，岂是浪得虚名，他们不断反扑，凶悍异常，一波波就是死战不退。马超如何想冲杀向袁绍，都被密密麻麻的冀州兵挡住，马超便只能大杀特杀，猛杀狠杀，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杀性。 两军进行着惨烈的厮杀，马超军军纪严身体素质强战术配合好，再加上在家乡本土作战，有报仇雪恨保卫家园视死如归的豪气，因此士气高涨，厮杀都奋不顾身，即使死，也要抱着敌人同归于尽，就是还有最后一口气，咬也要咬敌人一口。而袁绍军，从未遇过败绩，老子天下第一，悍勇拼命，加上有人数上的优势，气旺胆雄，杀敌必胜，因此也发挥出了最强的战斗力。一时间，广阔的战场成了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到处都有两军士兵倒下死去，不断而迅速地收割吞噬着士兵们的生命。但双方士兵都是前仆后继，勇往直前，勇猛厮杀，不畏生死，死战到底。 厮杀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双方的厮杀还是激烈胶着不死不休的状态，厮杀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这一场鏖战，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马超军已伤亡一万五千多人，而袁绍军则已伤亡上两万人。双方的士兵都已杀红了眼，杀得手软脚麻，筋疲力尽，挥动武器的动作都已是机械性地不停重复摆动。这时，两军后边都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声音，两军才慢慢分开，脱离战斗，退出战场。 马超回到城里，看到将领和士兵个个都成了血人，受伤士兵尤多，赶快让荣贵安排青囊营的医兵尽全力救治伤残士兵。然后赶快去洗漱吃饭休息。下午也未见袁绍军前来，双方相安无事。 晚上，马超找来贾诩商议，贾诩建议不要再出城去野战，紧守城池，大量杀伤敌人，反正明天庞德、公孙瓒就会攻打冀州，冀州不保，袁绍绝对会仓惶退兵，我们再衔尾追杀，必能把袁绍打得大败，消灭袁军。马超思索了良久，也认为只能如此。 第二天，袁绍又率大军来到城下，大叫道：“马超，我们今天再摆开阵式，再大战一场如何？” 马超回应道：“袁绍，我就在城楼上，你来攻城试试。” “你出来啊，我们继续拼杀一场。” “你爱攻就攻，不攻就拉倒！我去睡觉了。”马超说完，交待守城将领多用投石机和弩箭轰杀射死敌军，便果真下楼休息去了。 袁绍叫喊了一会，看马超真的走了。便与众谋士商议起来，却都毫无办法，最终决定只能强攻乐平城。 攻城开始，袁绍军四面攻打，士兵也是勇猛异常，密密匝匝如蚂蚁般强攻上来，尤其是先登营士兵，高喊着口号：“刀山敢前，火海不退。每战必先，死不旋踵。”马超赶紧叫来高顺的陷阵营士兵与之对垒，高喊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寸步不让，硬拼硬刚。加上有赵云、黄忠、马岱、文丑、甘宁、张绣等众多猛将大将，凡是攻上城墙的先登营士兵皆被他们尽数斩杀。 而城上，军官指挥投石机全开，一块块石头呼啸着砸向袁军之中，被砸中的士兵瞬间变成肉饼肉泥，即使被石头撞到擦着，也是非死即伤。众多弩箭劲射，又多又急，如暴雨倾泄而下，射得袁军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射死众多，而射中受伤倒下去的士兵被一冲被一践踏，也是下了地狱见阎罗王去了。城上的守兵，还搬起石头、巨木往下猛砸，砸得攻城的袁军梯断人跌、惨死不断。最恐怖的，是被开水、沸油浇中的袁军，开水、沸油无孔不入，一被浇中就是烫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痛苦异常，叫人不忍卒睹。但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人命如草芥，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却已赴黄泉…… 袁绍指挥士兵猛攻了一个多时辰，却无论如何都攻不上城楼，而士兵却死伤惨重，又死伤有六七千士兵。不敢再攻，便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停止攻城。 接着两三天，袁绍都率大军来到城下，挑衅谩骂，妄图引诱马超率军出城野战，马超根本不予理睬。袁绍忍不住怒火又下令强攻城池，又是受到猛烈反击，士兵死伤无数。 这时，袁绍已是黔驴技穷，攻城又不能胜，退兵又不甘心。正当他左右为难，彷徨无着之际，突然接到冀州派来的紧急报告，说马超手下大将庞德、杨柏和幽州公孙瓒各率几万大军联合猛烈攻打冀州的常山郡、中山郡。 袁绍一听，心胆俱裂，赶紧与谋士们商量，沮授献计道：“主公，今晚我们扎起稻草人套上衣服扮成守卫士兵，把羊蹄绑在皮鼓上敲更，我们连夜撤军回冀州。”袁绍同意。 到了当夜十点，袁绍军人衔枚马勒口裹蹄，从后营全部悄悄撤离逃跑了。 第二天早上，袁绍军没有来挑衅叫骂，马超感觉到奇怪，赶快找来监视袁军动向的斥候询问，斥候说：“没问题啊，昨晚袁绍军营还是灯火通明，也有守卫的士兵，更鼓也在响，只是、只是更鼓响得有点乱。” “坏了，坏了。肯定是给他们昨夜逃跑了！”马超说完，马上集合大军跟他去追袁绍军。经过袁绍军营时，一看，果然军营空空如也，只是一些假人在站立和羊羔在踢鼓。 马超率军急追，直追到下午，才望见袁绍军，马上猛扑上去追杀，袁军如惊慌的兔子哪敢反抗，只是拼命逃跑，被马超军斩杀了几千人，另有几千人投降。并追击至深夜，才停下来歇息。 第二天，马超又率大军寻迹紧紧追杀，边追边杀一直追进了冀州境内。最后不敢太过深入，便转头扑向常山郡，与庞德军汇合在一起。 马超见到了公孙瓒，两家分好，常山郡归马超，中山郡归公孙瓒。马超任命贾诩兼任常山郡太守，率庞德、文丑、杨柏领三万大军镇守。然后带上马奎勋、赵云、黄忠率大军回到太原。 袁绍这次出兵攻打并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损失了几万兵马，还丢了两个郡，回去气得吐血，大病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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