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手里拿了一个布袋,把玻璃柜台那里的几条手链,手串,全都装了进去。 苟小宝刚进屋的时候扫了一眼,摆放的手串能有五六条。 这么看来,刚才自己买东西,没和老杨头讨价还价,老杨头心里觉着有了亏欠,所以想要弥补一下。 苟小宝把手中的3000元钱交给了老杨头,老杨头把手中的小袋子也交给了苟小宝。 老杨头数着自己手中的钱,而苟小宝却连翻看一下手中小袋子的兴趣都没有,随手把它放进了背包内。 老杨头随手把钱揣好,脸上的神情也开朗了不少。却有意无意中提起:小宝你这孩子,怎么还随手带了三条大黄鱼出来呢?万一丢了可怎么办啊? 苟小宝无奈的耸了耸肩说:自己亲爷爷的弟弟,这次从海外回来,把家中老房子中的一些浮财,起了出来。 每家都分了一些,听我叔叔说,琉璃厂那面有个刘大棒子,是搞这些东西的。苟小宝决定一会儿去到那边看看,把自己手中的大黄鱼处理掉。 苟小宝接着说,自己在京的这些亲属表示,如果自己的大黄鱼顺利换成了现钱,希望自己在京都买两套房子。 一是自己这段时间会一直在京都,总不能一直住在旅店吧?二是在京的这些亲属,希望他把家安在京都。 老杨头儿感兴趣儿的问苟小宝儿,那你对自己将要买的房子有没有什么要求呢?比方说想买多大的?买什么地方的? 苟小宝知道老杨头手里现在有几套房子,都是帮别人卖的,老杨头自己能够挣个中介费。 苟小宝说:要是我自己住的话,我就买团结湖那边的,也就是80年盖的那批161套房的那个。 房子虽然小了点,但毕竟是新房啊!我亲戚说,这批房子是商品房,虽然是使用权的房子,但房本上面产权标注的非常清晰,只管住不会出现任何乱子的。 苟小宝接着又说,我家的老宅子是在前门那边,我有时间到那边看看,有相应的房子我就买一个。 我这些亲属在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想在京都游玩,就可以去那边去住。有时间我再找些老家具,往里面那么一摆,就是米国总统来了也说不出我的毛病来。 老杨头端着水杯,不再理会苟小宝在那絮絮叨叨,只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一点蹊跷。 自己准备低价处理一些邮票,自己只是有了这个想法,但还从来没和别人说起过。 苟小宝就出现了,并且把他的邮票都包圆了,价格虽然有点低,但是老杨头还是可以承受的,因为和老杨头自己预估的价格差不多。 再有,自己手里的这几套房子,是自己帮助朋友卖的,在自己手里最短的也有半年了。 突然这个小孩儿,又要买房子了,并且一买就是两套。老杨头的心里多少有了一点警惕,觉得是不是苟小宝拿出的黄金有问题。 看到苟小宝说完了话,正在喝水。老杨头语重心长的说:今天呢!你到我这来,是通过朋友过来的,并且在我这购买了不少东西,咱俩之间的买卖,做的也挺顺心的。 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刚才说的,琉璃厂的刘大棒子,如果你家里没有什么实力的话,最好不要和他来往。 他现在表面上是给几个比较大的家族做事,也就是白手套。可私下里不管对待同行,还是普通老百姓,那心可是黑着呢。 你觉得他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呢?你要是真的一点实力都没有,拿着这几条黄鱼去找他,最后他会把你的骨头渣子都吃没了。 老杨头说完这些,俩人都不再言语。 过了有一会儿,老杨头说:你这几根大黄鱼如果急着出手的话,我也可以接过来。 但是我对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太在行,我需要找人好好看一看。如果是真的话,鉴定费我出。要是看出毛病了,这个鉴定费必须你自己出,你看行不行? 苟小宝知道老杨头的谨慎劲又来了。后世,老杨头在潘家园也是一个传奇人物。那是因为,在潘家园建立20多年里,老杨头是唯一一个,收旧货没有被打眼的人。 那就是因为老杨头凭借着自己的谨慎,自己叫不准的东西,自己绝不会去碰的。 话又说回来了,这也让老杨头错失了,能够捡大漏的机会。 苟小宝决定不和老杨头绕圈了,还有两天自己就要开学了,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在这玩儿。 于是苟小宝也不再废话,告诉老杨头,你直接帮我找一个收大黄鱼的地方,我把黄金变了现。 我也不说给你多少介绍费,我也看出来了你现在需要一笔资金,你就把你卖不动的东西,低价处理给我就完事儿了,然后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老杨头。 老杨头想了一下,觉得苟小宝说的更稳妥,还不用占用自己的资金,同时还能把自己手里的破烂处理掉,老杨头决定这么干了。 于是老杨头领着苟小宝出了铁皮房,把外边摆的旧货,收进房间内,锁好自己的房门。让边上几家熟悉的邻居,帮忙照看一下自己的小店。 老杨头领着苟小宝,朝市场的深处走去,里面有几家卖大型盆栽的,有一个小铁皮房子,孤零零的屹立在角落里。 房子前面,有着十数盆盆栽,虽然数量居多,但都只是普通品种。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躺在躺椅上,和边上两个身体十分健硕的年轻人说着什么。 老杨头领着苟小宝来到老人身前,也不言语,老杨头只是朝小房子指了一下。 躺着的老头,立即站了起来,同样也不言语领着二人进了房间。 靠近屋门口,是一个铁皮制的大工具箱,紧挨着工具箱是一个大的工作台,上面摆放着许多东西:有火枪,戒指铁,砂纸卷,铁锤,胶锤,平嘴钳,尖嘴钳,圆嘴钳…… 显然这是一个制作金银首饰的小作坊,还是那种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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