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还没亮，轧钢厂保卫处羁押室。</p>
“铛、铛、铛！”一阵刺耳的声音，在李怀德耳边炸响！</p>
一夜未眠的李怀德缓缓睁开眼睛，就见一个戴着红袖箍的小年轻，急促的敲击着铁栅栏！</p>
李怀德认识这个人，是厂里各位会的小将，贪财市侩。当年偷拿工厂物资被人发现，还是他网开一面，留下此人！</p>
“李怀德，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主任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警告你，你现在就是个劳改犯，赶紧起床劳动！”</p>
那个小年轻看着李怀德，眼中说不出的得意、畅快！</p>
李怀德自嘲的摇摇头，没说话。老实的跟在那个年轻人身后，来到厂里的清洁组！</p>
“以后你就在清洁队，负责工厂门口的卫生！秦主任特意吩咐的！”</p>
李怀德听到秦淮如的名字，身体一僵！对那个将他从云端踹到泥潭，害他妻离子散的女人。李怀德不恨那是假的，不过以他如今这副模样，何谈报复！</p>
只能佯装听不见，拿起扫帚开始工作。</p>
感受着旁人的指指点点和揶揄谩骂，李怀德也知道了秦淮如调他打扫卫生的原因！他仁兴“春节不回家”的倡议！</p>
仅仅四日，即1月29日，《人民日报》便顺应广大群众的要求，发布“破除旧风俗，春节不休假”通知。</p>
此后，燃放鞭炮、祭拜先祖、舞狮舞龙、置办年货等活动销声匿迹，喝酒打牌更是陋习。</p>
只有“贴春联”，作为一种宣传方式被保留。内容大都是“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之类的战斗口号。</p>
如此，十二年！</p>
1979年1月17日，《人民日报》再次发表两篇读者来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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