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也附和地点点头。</p>
从他与萝卜的接触来看，哪怕萝卜是装的，恐怕也是装一辈子的那一种。</p>
君子论迹不论心。</p>
李华缓缓开口：“我也不觉得萝卜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怀疑的点并不是萝卜，而是『纸鸢』本身。”</p>
“『秩序』的建立、或者说『将军』亲手打造的这个在我看来对于“玩家群体”来说都有些臃肿的组织，之所以需要这么复杂的组织结构，就是因为玩家之中会有着实力超群的‘超级个体’。”</p>
“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利他还是利己，如果没有‘秩序’的约束，这种人凭借自己的理念行动，本就会导致混乱——我们叫『秩序』而不叫『正义』，正是因为我们的敌人从来不是邪恶，而是混乱。”</p>
“他只是一个人——就算前面九次没出错，这次出错我也不意外。”</p>
“更何况，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作风，就算『纸鸢』自己都相信他是在做好事，但是他的深层出发点可未必。”</p>
李华说着，余下三人都反应过来了。</p>
“西八，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只是单纯喜欢杀人？”</p>
“虽然杀的是有罪之人，但可能只是为了‘说服自己’是吗。”</p>
付洛也沉声开口。</p>
“有个比较简单快速的判断办法……那些死者是怎么被杀死的？”</p>
“尸体之间有没有共性、有没有故意制造痛苦的痕迹？”</p>
李华叹了口气：“那你还真问到点子上了……目前的九位死者，里面有六位是被他枪杀的——并不是追求效率才用的枪杀，而是很明显在对方失去抵抗能力后，抵近射击进行的“处决”般的射杀——这六例里，又有四个是从左眼眶射进去的。”</p>
听到李华的介绍，付洛冷声开口：</p>
“那目前这位纸鸢的状况，很像之前我看过的一个案例……”</p>
李华看向了付洛：“你说的是那个销声匿迹、不知所踪的『处刑人』对吗？”</p>
付洛点点头。</p>
林御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微微有些意外。</p>
『处刑人』……</p>
那不是之前列车那本里遇到的『自由联盟』王哥的女朋友吗！</p>
现在也不是下落不明，而是在『心理学会』里挂名混日子——这点付洛也是知道的。</p>
不过，林御看向付洛，对方倒是没有更正李华的说法，只是把话题继续了下去。</p>
“那他确实有嫌疑……如果不按照『秩序』成员分析，反而是按照‘连环杀手’的心理去分析的话，萝卜是符合他的‘受害者’条件的——有名气的‘好人’。”</p>
“只是作案手法和之前有偏差，但是他也不是次次都用了相同的说法，说明他虽然有所追求、但并不偏执。”</p>
林御思索着开口：“所以接下来要审问的两人，一个能力符合，一个有前科吗……再加上之前那两个和萝卜有仇的，这下可有意思了。”</p>
林御本来以为，这八个人虽然都有嫌疑，但总归有几个是凑数的才对。</p>
现在看来……</p>
每个人被怀疑，还真都不算太冤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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