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薇到的时候，海鸣楼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众人议论纷纷。 “搞的这么大张旗鼓，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有人趁着潘老上厕所的功夫，解出了潘老的难题。” “那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大动静吧？” “怎么不至于？ 你也不看看潘老是谁？ 华科院院士，咱们学校航空发动机研究院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航空发动机领域先驱！ 能困扰潘老的问题，你想想该有多难。” “肯定是史诗级的问题，说不定能够推动行业革新。 要不潘老和校方能那么重视？” “哎哟，那这人还真是了不得。” “应该是物理系，或者数学系的某位师兄师姐吧，真低调。”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搞不好是老师，我不大相信一般学生有这份能耐。 潘老是谁？ 院士啊，他老人家都被难住，学生能干得了？” “甭管是学生还是老师，这人可太牛了，真想见见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偶像啊！” “这人算是彻底要出名了。” …… 姜以薇听着旁人的只言片语，逐渐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心中对神秘解题人产生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敬仰之情。 想她还在为学电动力学头疼，而那人却可以解决院士都解决不了的难题。 学术水平之高令人动容。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那人要隐藏身份呢？ 明明是好事，干嘛不愿意让人知道？ 思索间，有人示意姜以薇进去。 姜以薇被校方工作人员带到一个教室。 就平常上课的那种。 讲台前坐着两位老师，一男一女。 了解到姜以薇下午在5楼上过两节小课，两位老师精神一震。 5楼！ 572阶梯教室就在5楼！ “同学，你在3点半至4点这段时间内，有注意到有人进过572阶梯教室吗？ 那人可能身高1米8以上，比较高大。” 当时云野是站在小楼梯上写的板书。 从小楼梯到黑板之间的高度，不难猜测出云野的身高。 姜以薇沉吟了片刻。 “应该没有，我上课的教室和572阶梯教室不在一个方向上。 我没注意那边的情况。 至于1米8以上的家伙……” 姜以薇瞬间想起了云野。 云野当时就是从572教室的方向过来的。 可以想到云野还在为电动力学头痛，姜以薇瞬间排除了云野。 一个学电动力学都费劲的家伙，怎么可能帮院士解决难题？ “我没注意。” 男老师叹了口气，就差把我很烦写在脑门上。 “没什么事了，感谢你配合。” “没关系。” 从海鸣楼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姜以薇没心思再去图书馆，干脆回寝室。 燕大本科是四人寝。 她寝室只有一个人在地上练瑜伽。 见姜以薇回来，练瑜伽的女生十分惊讶。 “今天怎么这么早？” “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所以提前回来啦。 哎，你知道不……” 听完姜以薇的讲述，练瑜伽的女生眼睛瞪得溜圆，惊讶的神情令人忍俊不禁。 “这么厉害？” “可不，你快上校园论坛看看吧，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 女生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 果然，燕大校园论坛一片沸腾。 “前辈，12生物工程系刘滔但求一见。” “究竟是道什么题，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嚯嚯嚯，那你得去问潘院士。”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 “咱们学校竟然有那么牛逼的人物。” “大佬，今晚10点，实训大楼天台不见不散。 下棋对弈，饮马江湖。” …… 云野还没入学，但燕大已经有他的传说了。 此时，他正在酒店参加交流会。 结束后，他和洪秀乐回到房间。 二人房间紧挨着，只有一墙之隔。 洪秀乐很兴奋，在云野房间待了好一会儿才走。 之后云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和家里通了个电话。 “喂，妈，酒店挺好的，晚饭还有手抓羊肉吃。” “知道，我穿得挺厚。” “今天去逛了燕大，燕大食堂吃饭好便宜。 学姐也挺漂亮，哈哈哈！” “他们学校里面居然停了一辆导弹发射车，是真的，不是模型。” “导弹肯定没有啊，这要是炸了那还得了？” …… 云野和爸妈聊了会儿，结束通话后，他罕见地掏出资料翻了翻。 主要今天在燕大阶梯教室遇到的那道题，稍微对云野造成了一些冲击。 随便在燕大教室里就能碰到那么难的题目。 说明这个世界上能人还是挺多的，千万不能大意。 次日12月17日，数学决赛一试。 云野和众多考生乘坐组委会安排的大巴前往考场。 考试时间为上午8点到12点，4个小时。 卷面只有3道大题，每题21分，总分63。 这次决赛是云野重生以来参加过的最具含金量的比赛。 参加这次比赛的无不是经过层层选拔，挑选出来的精英。 天才中的天才！ 这些人包括各省省队成员、2014年全国女子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前15名、2014年国家集训队高一、高二成员。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天之骄子。 和这些人交手，云野深感荣幸，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斗志。 终于等到这一天，来吧！ 考场内弥漫着紧张气氛。 云野已经积累了丰富大赛经验，此刻表现得十分从容。 3道大题分别含括平面几何、代数、数论和组合。 题目难度相比联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但云野看了后却有点失望。 怎么说呢？ 好像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本来他还觉得决赛题目应该会很难，但看到题目才发现其实也就一般吧。 云野下意识把这道题目和昨天在燕大遇到的那道题作比较。 呃，好吧，两者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其实也就对云野来说简单，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这点从其他考生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能知道。 事实证明，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4个小时的答题时间，云野想想都觉得煎熬。 …… 燕大，校长办公室。 面对潘老询问的目光，校长十分无奈。 “抱歉，人暂时没找到。” 潘老不乐意了，坐在那吹胡子瞪眼。 “你们这是什么工作效率？ 让你们找个人这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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