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p>
“徐越。”</p>
“徐越！”</p>
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呼唤着徐越的名字，非常熟悉，像他认识的每一个人，又无比陌生，仿佛从来没听过。</p>
“谁……在叫我？”</p>
徐越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被白光包裹的世界，四周纯洁透亮，没有尽头，没有物体，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存在。</p>
“幻觉么？”</p>
他满是疲惫地张望，目光仰视着空洞的白色空间，回想起方才经历的一切，没有感到痛苦和艰难，只觉得无比的愧疚和自责。</p>
“唉，输了啊……”</p>
他叹气，用力抽了抽酸楚的鼻子，不让自己流泪。</p>
现在的仙域，应该已经沦陷，成为一片地狱了吧？</p>
没了自己的支撑和保护，天州阵图砸落，整个大地都会瞬间被砸成数块，天地环境灭绝，生灵死伤无数，更何况，还有天泽为首的妖魔，在域外虎视眈眈，随时可以下去斩草除根。</p>
稍稍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徐越便双眼通红，心如刀绞，耳边不断回响起“靠你了，徐越。”这五个字，有凌璃对他说的，有郁纹对他说的，有常老对他说的，有玄零对他说的，有牧初璇，和蓝如烟对他说的。</p>
“到头来，还是辜负了那么多人，辜负了仙域……”</p>
徐越闭上双眼，用手臂挡在眼前，看似在遮挡白光，但那紧咬的牙关和颤抖的嘴唇，说明这个男人此时在哭泣。</p>
“不，还没有输。”</p>
突然，之前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徐越猛地甩开手，瞪大湿润的眼眸，四处望去。</p>
“谁！”</p>
他站起身来，循声四顾，目光透过层层白光，却什么也没看到。</p>
“你到底是谁！出来！”</p>
他大喊，深感此地的不寻常。</p>
“何为道？”</p>
这时，那声音又开口了，问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p>
“道？”</p>
徐越一怔，不知何故。</p>
“何为道！”</p>
那声音再念，这一次声若洪钟，如大道梵音，道则涟漪波荡而出，和这片纯白世界引起了共振，让身在其中的徐越不自觉陷入沉思。</p>
“道德，是道吗？”</p>
可没等徐越回答，那声音便自说自顾，言出法随，演化出了一幅幅画面，有学子坐于书堂，摇头晃脑，口中诵读着道德真经，有热血侠客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受人尊敬的剑仙御剑而行，斩妖除魔，驱邪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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