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洛阳乱象生

自颍川书院拜师之后，陈辰便开始跟随司马徽等人学习。 虽然以他的知识储备来说，这些东西的意义几乎没有。但是为了避免太过突兀，他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学业。 想要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就是从头开始学习这个世界的一切。 同时，他也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关注着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 中平六年（189）七月，大将军何进召董卓进京，董卓闻召，即刻上路。 八月，董卓军未至洛阳而何进已败，皇宫大乱，宦官张让劫持少帝出逃。董卓远见洛阳火起，带兵疾进，路上闻知少帝在北芒（山名，今河南洛阳北），引兵前去迎接，于是保护少帝还宫。 董卓进京后，将何进及其弟车骑将军何苗所统部众皆据为己有，又诱使执金吾丁原部将吕布杀丁原归附于己，兵势甚盛。于是，董卓逼迫汉廷策免司空刘弘，自为司空。 九月，又胁迫何太后和朝臣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是为献帝。 废立之日，诸臣皆悲切惶恐，却无敢言者。也是在这个时候，先前征辟的荀氏叔侄二人直接辞官，又一次回到了颍川。 废立之后，董卓随即鸩杀何太后，遂专制朝政。 十一月，董卓自称相国，并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全无人臣之礼。 董卓在京师纵兵剽掠财物、妇女、残害百姓，京师人人自危。又征辟名士，拉拢人才为己所用，以求巩固自己地位，但其倒行逆施，大为士人所不满。 也是因此，董卓任命的官吏，后来大都成了他的敌人。 比如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王允，更是直接策划了他的死亡。 唯一一个还念一点董卓旧情的人，就是蔡文姬的父亲，蔡邕。不过蔡邕也是因为之后“哭董卓”的这个事情被问罪，最后在牢里郁郁而终。 “这董卓简直狼子野心！”陈群听着荀彧的讲述，拍案而起。 “此獠猖狂无比，视汉室若无物。更可悲的是，满朝文武尽无一人敢言。”此时的荀彧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他是一个坚定的保皇派。 “可还记得陈启明这小子先前说过的话？”郭嘉在一旁抿着小酒。 “小辰儿？”荀彧有些愣神，虽然时间过了快半年，但是那个九岁孩子的见解，远超常人。 “启明说，刀剑底下出政权。”荀攸不急不慢地放了一块酥糖进嘴里，提醒着荀彧。 荀彧怔住了。 “不得不说，长文，你们家那小子的眼光，着实可怕。”郭嘉看着荀彧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忍，尝试着去转移话题。 “小辰儿确实头脑灵活，不似常人。有时候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什么大能转世，哈哈哈哈。”陈群说到后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皆乐。 “大兄什么时候也学着那些老妈子，喜欢在人背后乱嚼舌根子了？”略显稚嫩，甚至还有些阴恻恻的声音从陈群背后响起。 陈群被吓的直接尖叫着跳了起来。 场面安静了一瞬之后，又一次哄堂大笑起来。 作为众人笑话的对象，陈群涨红了脸。 “好了好了，启明，人吓人，吓死人，赶紧跟你大兄赔不是。”郭嘉抹着眼角的眼泪，充当着和事佬。 没办法，荀氏叔侄刚刚回来，论其熟悉程度，在场除了陈群，就他和陈辰最熟了。 陈辰耸了耸肩，摊开两手，一脸无辜样。 “对不住了大兄，我以为大兄除了在我背后乱嚼舌根子，应该没有什么亏心事的，谁知道……” 弱小，可怜，又无助。 荀氏叔侄二人和郭嘉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又一次被陈辰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长文，你这族弟不能要了，还在这点你呢，哈哈哈！要不然，过继到荀家给我做个弟弟？”荀攸笑的眼泪直流。 “真去了荀家，那也是你叔叔。”陈群好不容易缓过气了，直接就是一刀往荀攸的心上扎。 于是乎，难过的人又多了一个。 众人笑闹一番之后重新落座。 “启明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啊。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还有课业吧。”荀彧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九岁的少年，同样也没有拿他当小辈来看。 “文若你是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可了不得。”郭嘉手上的酒杯就没停过。 “书院乱不乱，启明说了算。”陈群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进了书院，可算是打击了不少的夫子，好几个夫子被他考究的下不来台。于是乎，现在也没有人敢去惹他。” 自从陈辰在书院声情并茂地大声朗诵了一段“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之后更是让所有的夫子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小东西，歪理一套一套的。 本身书院的学习就没有特别严苛的要求，多是以自学为主。 少数的大课夫子也不敢去招惹陈辰，倒也是让陈辰落得清净，能够匀出更多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 唯一有一些让陈辰没有想到的就是那篇《师说》的后劲以及威力太大了一点。 导致整个书院的学习氛围严重下滑。 时不时就能听到有一些不思进取的学子在那里大喊“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 当然如果你要是有真才实学，像陈辰一样能够驳倒夫子。 那么，恭喜你，一战成名。 如果不能的话。 夫子手里的戒尺打起来还是有点疼的。 陈辰连连摆手，也不知道是在表示他们所言不实，还是表示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今日是水镜先生的课业，先生特意准我过来找你们的。不要说我了，文若还有公达，你们这入朝做了几个月的官，可还有什么见闻啊。” “这见闻自然还是有的，正好，我们也想听听启明有什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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