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都做不好，种地种不好，也不会算数识字，体力也不行，在码头上扛包也扛不了多少。 加入马头帮也是偶然，后面知道马头帮没有做那些欺压百姓的事后，才在马头帮混了这么些年，家里的日子也没有以前那么难了。 林大壮知道林小柱心中有谱也不再多言，拍拍他的肩膀道：“小柱哥，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完这句话林大壮就告辞转身离开了。 林小柱没有立即走开，看着林大壮离开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林大壮从小到大就是他羡慕的对象，大壮有父母疼爱，还有两个可爱的弟弟，特别是大壮小小年纪就可以挣上大钱，家里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反观他自己，白长了林大壮几年，却一事无成。 如今林大壮归家还带了回来两个可爱的儿子，他越来越急了，娘也一直催着他娶妻生子，但是他家这个情况没有姑娘瞧得上他，而且就算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他也养不起媳妇和孩子。 这样想着当混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他也让娘过上了比以前好的日子，而且今天还帮了林大壮一忙。他知道林大壮有伤在身，脾气又倔，若是和疯哥他们硬碰硬，最后也讨不了什么好。 他也没打算一直当混混，等他攒够了银子，也跟大壮一样，做个小买卖。然后娶妻生子，也能把日子过好，不会落后大壮太多。 林大壮走在返回摊位路上，心情有些不快，他本来想脱口而出的是让林小柱别当混混了，跟着他一起卖凉粉。 但是他想到今天早上，一碗凉粉都没有卖出去，心里就没底，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对，还卖出去了一碗，只是被发财帮混混搅和了。 林大壮一路心事重重地走回摆摊那条街，远远看到两个弟弟又像之前那样蹲在地上，只是脸上现在布满喜色。 看到大哥回来了，二壮惊喜地从地上蹦起跑向他，边跑边说：“大哥大哥，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们凉粉都卖完了，收的铜板都在娘给我们缝的装银钱的袋子里头。” “刚才去那边人群吆喝凉粉，遇到了小柱哥跟他聊了一会儿。”林大壮回答了二弟的问题，有些许春秋笔法的味道。 听到二壮说凉粉已经卖完了，林大壮心中纳闷，之前一直卖不出去，怎么他离开一趟回来就全部卖出去了。 跟着二壮走到摊车前，发现三壮还蹲在地上，就开口问三壮：“三弟你怎么一直蹲在地上。” 三壮嘿嘿笑着站起身，林大壮才发现三弟不是蹲在地上而，坐在一个布包上， 这个布包非常眼熟，是他娘前几天缝出来给他们装银子的布包，现在看起来里面已经沉甸甸的了。 “大哥大哥，我们已经卖完了，我害怕有人来抢铜板，所以就和二哥一起把布包坐在屁股底下，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我们坐的是铜板了。” 三壮声音里充满兴奋和喜悦，卖了差不多三百文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铜板，一直看得死死的，害怕被别人抢去了。 林大壮弯腰提起布袋，心里也非常高兴，打算待会儿去医馆告诉爹这个好消息，回家叫上娘一起去数钱。只是他还是疑惑的开口：“怎么一下子卖完了？是遇到有酒楼或者大户人家管事来采买了吗？” 二壮挠挠头，开口回答，：“大哥，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你离开后，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我就站起来叫喊叫卖，就像你之前教我们的那几句话。 旁边摆摊的婶子照顾我们生意也买了几碗。 后来也有人好奇上来询问，有个大婶子买了凉粉当场尝了后，夸赞凉粉好吃。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买，然后就卖完了。 而且后面还有人来，但是我们卖完了就跟他们说，我们明天还会来，让他们明天再来买。” 林大壮点点头，看来是金子总会发光，还是有慧眼识珠的人。 只是三壮在一旁，欲言又止，林大壮看到三壮的表情示意他有什么就说什么。 三壮本来也想跟大哥分享这个令人高兴地消息，但是想到什么又扭扭捏捏地低声说：“大哥，要不下次摆摊卖凉粉？你别来了。” 林大壮听到三壮的话，挑眉道：“我不来，你们会驾牛车吗？” 三弟这是认为他和二弟两人就能卖完凉粉，觉得以后他们也能自己搞定嘛。 “可是大哥，你在这里别人都不敢上来买，连问都不敢问。”三壮说完后有些愧疚，这些话说出来好像有点嫌弃大哥的意思，但是他说的是实话。 刚才旁边摆摊的几个婶子，在大哥走后也很好奇的问了他们这个凉粉。他热情地打了一碗，给几个婶子品尝，几个婶子赞不绝口，也相继买了一碗。 他在几个婶子面前随口问了两句，往日集市里的人也这么少吗？有个婶子才隐晦地暗示，赶集的人怕他大哥都不敢往这边来，而且还影响到了几个婶子的生意。 他本来不想相信，但是大哥离开后，他们这边摊位的人越来越多他才确定了是这样。 三壮说完看了看大哥的脸色，又继续道：“要不，大哥下次在医馆陪爹针灸吧。” 闻言林大壮顿了顿，他好像找到今早一直卖不出去凉粉的原因了，但嘴上还是嘴硬不肯承认，他不要面子吗？ “我离开一趟还是卖出了一碗，还找到了一群愿意买凉粉的人。” 说着掏出之前书生给的三个铜板，让两个弟弟瞧瞧。 二壮在一旁听大哥和三弟的对话，表情也是变幻不停，一时恍然大悟，听到大哥的话后又面露思索。 他大哥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连凉粉都卖不出去，不是还卖出去了一碗吗？之前一定不是大哥的缘故。 随即喃喃开口：“或许早间只是咱们运气不好，镇上人喜欢睡懒觉，起得晚。 后面他们起床了，赶集的人就多了，大哥我们明日晚些来，这样就好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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