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平渡的匪患虽然平了,朝廷大军还没有撤,事情也远没结束。 漳县知县秦无疆,继续担任军中统帅,没有回县城,还留在平渡。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又有不少人陆续被抓,这些人基本都跟山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算冤枉。 县尊秦无疆直接把公堂设在平渡,审案、判案、上报州郡,接着就是斩首、关押、流放,有人求情直接被当成山匪同党,一时间,平渡城血雨腥风。 秦正带着张邑来的二十几个衙役捕快,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抓人、拿人,日子虽然枯燥,却很充实。 朝廷大军留在平渡,主要是清剿山里的残余山匪,也为了震慑宵小,平渡的黄金惹人眼,一些不安分的人,挑衅官军,也被当成山匪或山匪同党,抓了起来,被当场斩杀的也不在少数。 还有不少商贾士绅官吏也被抓,这些人或多或少,与山匪有勾结,还有的人,更是明里暗里,加入山匪的,朝廷本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原则,杀的杀,关的关,家产全部充公,家眷也被流放或充军,至此,山匪之乱就此平息。 朝廷想把平渡邑的金银矿牢牢握在手里,当成朝廷的钱袋子。 经过初步清点,被山匪劫走的黄金就有数万万两之多,秦无疆有感兹事体大,紧急上奏,朝廷又派了二十万大军,日夜兼程,赶到漳县,加上之前参与平叛数万大军,将近三十万人驻扎在漳县。 一时间,整个秦、隋两州交界之地,充满了肃杀之气,人人自危。 自大军平定平渡山匪之乱开始,就不分昼夜,一刻不停的运出金银,一车车金银,由官军护卫,押解进京,前前后后运了两个多月才运完。 秦正、汤和等捕快,在平渡邑,前前后后忙了四个多月,再返回张邑时,已经是第二年的二月了。 秦正一行人先去了张邑府衙。 白先生接任张邑邑丞的公文,三个多月前就下发了,白先生一直在平渡当差,所以拖到现在。 新老邑丞交接完,老邑丞就宣布致仕。老邑丞是张邑人本地,家就在南二条街上,致仕了就住在张邑。 晚上为老邑丞的致仕设宴,也为庆祝白先生高升,在同一天,所以一起办了,秦正安排的。 从不饮酒的白先生,也喝了好几杯,老邑丞还给秦正敬酒,秦正也感谢老邑丞一直以来的关照,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宴席结束,白先生给秦正放了假,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秦正也给所有参与剿匪的衙役捕快放了十天假,大家对这位刚上任的秦捕头秦的印象有了改观,千恩万谢,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秦正把白先生送回住处,自己才回家。 秦正刚进家门,就听见家里有动静,起初秦正以为是江汜或者是那位粉衣少女,仔细辨认后,发现不是,进贼了,秦正认为,在自己卧室,还在翻箱倒柜。 整日抓贼,贼却进了家,秦正抽出钢刀,踹开房门,大喝一声:“小贼住手!” 贼也被吓了一跳,正找的起劲呢,没想到被捕快逮个正着,向秦正撒了一把石灰,夺门便逃,秦正虽然愤怒,可理智还在,有了防备,提前用衣袖捂住头脸。 秦正更怒了,下三滥的东西居然扔石灰粉,别叫我逮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小偷逃的快,秦正追的更快,拿着钢刀的秦正,作出一副不把小偷剁成肉酱的气势,小偷吓的亡魂皆冒,逃到院墙边,本来很轻松越过的院墙,此时变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小偷来回绕着跑,秦正一时间也没抓住小偷,最后,小偷被秦正追急了,慌不择路下,逃进了茅房,秦正大喜,看你还能往哪逃。 秦正对着茅房内的小偷大喝:“小贼,还不束手就擒,否则死路一条!” 小偷也不甘示弱,不忘纠正秦正,道:“我是偷儿,不是贼,我只偷偷东西而已,就算把我抓进官府,最多关几天就放出来,你杀我可是犯法的!” 秦正气坏了,一个小偷给他这个堂堂捕快普法,还有王法吗,秦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准备冲进茅房,小偷害怕急了,真担心秦正下杀手,拿起粪瓢和秦正对峙,更可气的是小偷还舀了一勺大粪。 小偷近乎癫狂,大喊:“我就是偷点儿东西而已,又不是犯死罪,凭什么杀我,定好的亲事,被人抢了婆娘,我还没娶亲呢。” 小偷的话引起秦正的共鸣,火气顿时消了大半,秦正摆摆手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小偷怔怔的看着秦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性的问道:“真的?” 秦正大吼道:“滚,赶紧滚,不然我就反悔了!慢着,把粪瓢给我放好!” 小偷小心翼翼的倒掉大粪,又把粪瓢放回原处,踮着脚来到墙根,又回头看看秦正有没有跟来,双腿一蹬,就上了墙头,又回头看看秦正欲言又止,秦正骂了一句,“还不滚!” 小偷好心提醒秦正,道:“这家穷的叮当乱响,米缸里都能跑耗子了,没什么油水,我要是死了,可就冤枉大了!” 小偷刚跳下墙头,秦正就甩出一佃银子,砸在小偷的屁股上,小偷疼的“哎呦”一声,落地后,还不忘高喊:“谢谢捕头大人的赏钱!” 回到卧房,清点这几个月的收获,黄金得了不少,估计有好几千两,装了两口大箱子,回来的时候就藏在囚车底下,也没人盘查。 一众衙役都有收获,或多或少,都有份。 秦正还收获不少名贵药材,古玩字画。古玩字画,秦正也看不懂,就没要,都送到了白先生家里,药材留下了,打算拿回秦家洼给老学究。 在平渡时,秦正等人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吃拿卡要,但架不住平渡邑富得流油啊,尤其是那些大大小小山匪窝子,金银财物不在少数。 大头归公,自己留点儿,这是惯例。 至于秦县尊,从下面一步步走上来的,这里门道他也清楚,就算发现了,也睁只眼闭只眼。 白先生虽然看不上这些东西,秦正也不会忘记他那一份。 这些门道弯弯绕,秦正原本是不懂的,更确切的说,一知半解,但架不住身边的汤和天天在耳边念叨,什么人情往来,上下打点,他都一清二楚,根本不像农户出身,秦正虽然怀疑,却没说出来,几天一过,全都抛诸脑后了。 最有意思的是,汤和这货居然跟山匪有交情,当能初潜入平渡邑,就是汤和的一个发小帮的忙。 汤和的这个发小,颇受山匪器重,大小是个头目,当日看守平渡邑的北城门,就是他放秦正进的平渡。 要不然,凭秦正、汤和两人,三脚猫的功夫,想混进防守严密的平渡邑,简直痴人说梦。 秦正这一夜睡的格外踏实,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没有起床,一会想着那叫江汜的白衣少女,一会儿又想起名字古怪的粉衣女子,想的心烦意乱,双手猛抓脑袋,又在床上来回翻了几圈,想女人了,头疼,不想了,起床吃饭。 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这几天不用去张邑府衙,心情放松,找点儿事情干,想去逛街 算算时间,秦正来到张邑快三年了,虽然熟悉张邑的所有街道,可真正以普通百姓的身份逛街,还真没有过,长期不在家,家里的食物基本不能吃了,需要采买些回来。 秦正没穿公服,看见喜欢的就买下,逛了半条街,东西买了几大包,都快提不下了,还有不少是别人送的,买的东西基本上是商户半卖半送的,秦正也不点破,只当不知道。 虽然没穿公服,可还是秦捕头嘛,叫着叫着真成了捕头,做生意除了热情周到,也考校眼力,商户行人,不管秦正认得还是不认得的,都恭敬的叫声秦捕头,毕竟张邑就那么点儿大。 秦正买了许多东西,心情不错,就哼着小曲儿回了家。秦正刚回张邑已经三天了,在家什么也没干,也不想干,吃了睡睡了吃,享受一回秦家洼的生活。 这几年过的很充实,有时候也很累,没怎么偷懒过。 第四天汤和来了,一见面就标标正正的给秦正行了个大礼高呼:“拜见秦捕头。”几乎九十度弓腰,秦正一把拉起汤和,笑骂道:“去你的吧。”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秦正对汤和道:“我被你带坏了,现在,哎,以前多么好的一小伙子。” 汤和眼睛瞪的铜铃似的,怼秦正:“你被我带坏的?你自己在秦家洼……”没说完就被秦正捂住嘴。 过去的丑事秦正不好意思的再提,哪怕是别人提起,自己也感觉臊得慌。那时候家里真穷。现在秦正生活富足,还懂得体谅和同情别人了。 真应了那句话,“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秦正好奇的问汤和,在家里住几天,怎么才几天就跑回来了,汤和一个劲儿的大吐苦水,尤其是汤父一个劲儿的催他赶紧成亲,又请了媒人给汤和张罗亲事。 汤和坚决不要父亲安排,说自己找。老父亲气的给汤和一顿打,打完汤父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于是汤和跟父亲告别,就回了张邑。 秦正听完汤和的讲述,直挠头。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也过的糊里糊涂的,也没什么好的建议给汤和。 两人正说的起劲,又进来两小伙,姓丁,是双生子,比秦正晚来一年,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跟秦正差不多,两人长的不像,性格也有差异,都挺活泼的,起的名字也随性,一个叫丁三斤,一个叫丁六两,两人出生时一样都是三斤六两,父母没念过书,也懒得请教先生,干脆一个叫三斤,一个教六两,省事儿。在农村,贱名儿好养活。 “三斤六两来了”秦正笑道。两人给秦正抱拳行礼。 汤和来了兴致,提议出去玩儿,秦正问去哪儿玩玩儿,汤和说要不去美玉楼,秦正摇头说不去。 美玉楼,以前问过黄师傅,美玉楼是做什么的。现在秦正也懂了。 自从跟白先生学武,白先生就告诫秦正,酒色财气,尤其是酒和色要警惕。 练武之人尽量别喝酒,对练功有害。又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美玉楼不准去,否则就再也不搭理秦正了,秦正一直记在在心里。 最后丁家兄弟提议去张邑西北方的天清湖,那里常有野物出没,可以打猎,秦正说好,汤和也没意见。 于是几人相约去天清湖,秦正带了弓箭刀具。其他人也回住处取了打猎的武器工具。 刚出门又来了两个青年,一个叫张镛,老邑丞的儿子;另一叫杨多金,杨家客栈掌柜的小儿子,这两人平时跟秦正玩的不错,就一起去了天清湖。 天清湖,本来叫天倾潭,据说很久以前,一个巨大的星辰坠落,宛如天倾,百姓惊慌失措。却有一神人,双手托着星辰,送到天外,只有一小块儿碎片落在张邑,形成了一个水潭,就叫天倾潭,后来湖水越来越多,成了湖状,不少人觉得叫天倾潭不吉利,就改名叫天清潭,也就是现在的天清湖。 天灰蒙蒙的,几人到了天清湖边,是一个不小的湖泊,一眼望去,看不到头,微风吹过湖面,泛起道道涟漪。 秦正几人躲在一块岩石后面,等待猎物出现,等到中午,也一无所获,除了几只麻雀飞过,真的什么也没有,几人失望之极。 总不能才来一趟吧。 这时,杨多金起想起身去放水,汤和眼珠子一转,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比谁尿的远。” 都憋了一上午了,几人都看着秦正,希望秦正拿主意。 秦正也瞬间来了兴致,儿时玩的多,现在没玩过,大笑道:“好,比就比。”几人嘻嘻哈哈的站在湖边儿站成一排,拉开裤子,准备。 汤和喊道“一、二、三,开始。”最终秦正得了第一,汤和第二,然后是丁家兄弟。 一路勾肩搭背,兴高采烈的,几人玩的开心。 中午是在杨家客栈吃的,喝了酒,秦正喝直接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家床上。 下午去了白先生的住处,想着下午去拜见师父,有些不太的合适,不过都到门口了,就硬着头皮敲门进去了,一个老大爷给秦正开的门,秦正道了声:“胡大爷好。” 胡大爷挺开心,对秦正道:“白邑丞正在书房看书。”秦正道谢就进去了。 穿过前院,又走进一条过道,来到后院,白先生的书房在后院西边,紧挨着卧房,以前每次来,白先生都在书房里看书。 白先生的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尤其兰花居多,这季节还有兰花开。白先解释过,说是种寒兰,冷天开花。秦州地处大乾西北,北面过了白虎关就乃蛮人元国的地界,这里冬天来得早,春天来得迟,不似江南,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这个时候的花真的很香。 白先生坐在书房看书,书房里不怎么冷,旁边放着个小炭炉子,上面烧着个小茶壶,有热气顺着壶嘴往外冒。 白先生看书入神,秦正没去打扰,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秦正感觉等了好长时间,白先生放下书,看着秦正,淡淡说了句:“来了。” 秦正喊了声“师父好”,就小跑过去过去,提着水壶给白先生茶碗里添水。 秦正弯着腰低着眼皮对白先生道:“师父,我觉得我功夫还没练到家,我发现同样的招式,我用出来跟师父使的天差地别,比如在平渡那次,师父三两下就把那壮汉打趴下了,我壮汉手里走不过一招,要不是师父及时出手,我恐怕小命就交代在了平渡。” 白先生喝了一口茶,赞许的着秦正道:“不错,你终于发现了。功夫分打法和练法,两者相辅相成,光打得好,练的不得法也无用,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要懂打法,更要会练法,要练功,拳脚兵器要练,养身练气更要练。” “身体要的好,可以延年益寿,练的不得法,轻者受伤,重者直接丧命,想成为高手,一定要养身练气,练功,三分练七分养,养气很重要。”白先生道。 “那练气是不是吐纳天地元气,采日月精华。” 秦正问道。”白先生一怔,有些狐疑的盯着秦正:“这些你是从哪里听的。”秦正被看的头皮发麻,急红了脸,吞吞吐吐的道:“我……是……听……我们……老家……老学究说的,老学究,他是一个会教书的郎中,我跟他读了两年书。” “吞吐天地元气?!我不会!”,白先生看着远处,眼神有些恍惚,喃喃道:“或许真有天地元气这一说。” “我所知道的,人间武圣已是这个世界的极限了,修为更高的我是没见过。”白先生接着道。 白先生开始给秦正讲述了如今的武道修行,眼下练武分为两类,一种是打熬筋骨的外家派,另一种是直接大作练气的内家功夫。 秦正问:“我该怎么选?” 白先生横了秦正一眼,大概是责怪他耍小聪明,想问就直接问。 “我从打坐练气开始的,从一开始修炼真气。” 白先生道:“当然,你义父(黄师傅,秦正为其披麻戴孝)和我不同,他从一开始从打熬筋骨开始,渐渐地他也摸索出了门道,有了自己的一套功夫练法。” 说到黄师傅,白先生陷入回忆,眼神迷离,回忆过去,慢慢道:“我跟你义父很早就认识了,他比我大十多岁,我那时候十六七岁的年纪,跟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我天赋很好,从打坐练气开始,没几年内功就有些火候,在整个大乾能算的上三流高手,我跟你义父见面时,你义父背着一杆长枪,我看他背着抢,就想跟他比试一番,最后我败了,他力气很大。后来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再到后来,我们各自的功夫都很高了,似乎也到了极限” “我们拜访过很多高手,跟他们交流心得。” “后来我们又去找了许多古迹。” “你义父天赋很好,他把自己所学融会贯通,形成了新的功夫修炼方法” “我也借鉴了你义父的练功方法,对自己的修行方式进行改良,这也就是我现在练功方法的雏形。” 秦正听的很仔细。 白先生今天说了很多。 秦正在白先生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家。 秦正听从师父的建议,参照学习义父黄师傅的修炼方法。 临走前白先生给了秦正一本小册子,告诉秦正这是你义父留下的,你先照着上面练,不懂的来问我,白先生又补充说自己一开始练内功的,小册子上的东西,自己也没试过。 秦正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小册子,仔细研读。 上面除了文字还有图画,有的地方还用红笔写写画画。 秦正反复读了好多遍,直到感觉有些困了,才把小册子压在枕头下,熄了灯睡了。 早上一醒来,就把手伸向枕头下面摸那本小册子。 又靠在床头,认真研读,生怕漏了一个字,一连看了几天,直到能默写下来,才把小册子收起来藏好。 秦正这两三年,除了跟着白先生读书习武,还学了不少东西,早已不是刚离开秦家洼时的懵懂少年。 这几年,有时候睡着,总是会梦到另一个世界的场景,就比如对武功的描述。 有讲述练武的练内力真气的,刀光剑影,侠骨柔情。 有介绍内家拳的练法的,从外到内,什么明劲、暗劲、化劲甚至还有抱丹,金丹什么的,一粒金丹吞入肚,我命由我不由天,林林总总,光怪陆离。 还有那个世界武道,早已经没落了,热武器很流行。 至于小册子上的记载的练功方法,从外到内依次是:皮、膜、筋、骨、髓。 气血旺盛到极致,诞生真气,再贯通人周身筋脉,打通大小周天,成就人间武圣。 至于人间武圣后面的,只留下寥寥数语,人间武圣不应该是武道的尽头,应该还有更高境界。 秦正这几天睡觉,总想的进入梦里的世界,越迫切,反而适得其反。 梦中的世界反而变得更模糊,秦正索性就不去想了。 秦正养好精神,开始练武。 对,从头开始的那种,扎马步、站桩,一步步的来。 秦正也做了比较,自己义父说人十六岁之前,最好少练拳脚功夫,练的狠了容易造成暗伤,最好以养气为主。 至于白师父说,练内力要从小开始,七八岁的年纪,筋脉也长好了,早练能留住一口先天之气,至于什么是先天之气,秦正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师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秦正摆好姿势开始扎马步、然后站桩。 自从白先生教了秦正拳脚功夫后,秦正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练拳上,虽然每天也照例扎马步站桩,也只是浅尝辄止。 在平渡,经过与壮汉交手,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本末倒置,力气不如别人,反应也比不上,如何能赢。 还是老老实实的养气,养好身体再练。这样事半功倍,师父说的。” 如此,秦正每日苦练,张邑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有些需要拿人抓人的,汤和带人,就直接办了,也没遇到什么功夫高手,都是些普通人。 自从穷凶极恶的胖瘦二丑,在漳县折戟沉沙后,就很少有逃犯敢来漳县地界,哪怕是功夫高手,在漳县也很安分守己,基本不惹事。 秦正得到梦寐以求的完整修行法门,就日夜不停的苦练。 白先生也提醒秦正,不要急功近利,欲速则不达,秦正醒悟。 要遵循道的轨迹,要劳逸结合。 秦正不明白“道”是什么,不过劳逸结合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就是不强练,要睡好,还要吃好。 白先生给秦正解释了穷文富武的道理,秦正领会的很深,秦父母走的早,过去每天饱一顿饿一餐。 现在,要多存钱,多备粮,米面蔬菜也不能少,吃好的补补身子,药材也要有。 以前秦正很穷,穷的吃不上饭:现在秦正很富,黄金存了一万多多两,银子没数过,每月都有进项,现在每顿饭,都是鸡鸭鱼肉。秦正每顿吃的也多。一大桌子菜,秦正一个人能吃完。 在张邑又待了两年,秦正已经十八岁了,个子很高,比汤和高出一个头,很壮实,也很匀称,穿上衣服看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功夫涨的很快,皮膜筋骨,就快练到骨髓了。自己义父的练功方法,似乎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师父白先生也啧啧称奇。 白先生还时常给秦正喂招,甚至,还扮成刺客袭击秦正。 刚开始秦正被刺伤,刺客也没下杀手,就离开了。 后来,又来过很多次,秦正每一次都又提升不少实力。 直到白先生感到,不能单纯用招式打赢秦正时,终于揭开面纱。秦正发现是师父白先生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汤和跟秦正学功夫,秦正只教了汤和马步和桩功,拳法招式什么的,秦正在未得到白先生允许的情况下,不敢传授给汤和,这反而让汤和少走不少弯路。 汤和虽然在擒敌搏杀招式上比不上秦正,但就身体而言,不比秦正差那去。 白先生也见过汤和,变化挺大,甚至有些惊喜,就指着汤和对秦正说,你可以把功夫教给汤和,你们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平静的时光最是短暂的,在张邑仅待了两年,漳县来个公文,说调白先生到平渡任职,白先生问了秦正的看法,秦正表示平渡也不错,自己愿意跟师父一道去平渡。 于是,师徒二人轻车简从,再一次来到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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