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秦正回到秦家洼。 秦正原本不想张扬,每天昼伏夜出,也不去老太公和三叔那。 白天就窝在老学究家里,晚上回自己家睡觉。 老学究家本就偏僻,独门独户。 屋后面就是山,也没有院子,再加上老学究脾气古怪,除了村民生病受伤来找找老学究求医外,很少有人打扰。 大多数村民,都不愿意跟老学究打交道,除非没办法。 当然老太公和秦正两人除外。 秦正每天跟老学究待一起,时间久了,老学究也嫌烦。 秦正现虽然长大了,不吵不闹,不过翻箱倒柜的毛病还是没改,老学究不胜其烦。 兴许是秦正这次回来给老学究带的礼物足够丰厚,以至于秦正天天蹭吃蹭喝,翻箱倒柜也没挨骂。 秦正知道学习了,有不懂的,就问老学究; 尤其是练功上出现的问题,秦正请教的最多; 老学究也时不时的指点一下秦正。 日子过很惬意,秦正在老学究家待的很舒心。 头几天还好,时间一长,老学究就忍不住数落起秦正来。 秦正也是,就不知道长记性。 但凡看见用的上的,秦正就忍不住往自己兜里装,不管老学究如何数落,秦正依旧我行我素。 秦正的脸皮相当厚,耐心也好,天天找,找自己用的上的东西。 秦正回秦家洼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开了,都知道了。 大家相互间很默契,纷纷邀请秦正去家里做客,秦正见推脱不得,也就同意了。 前前后后又多待了一个多月。 每天吃喝都有人请。 秦家洼百来户人家,不管和秦正关系好的,还是和秦正从来没说过话的,都邀请秦正来家吃饭。 就连与秦正有夺妻之恨的秦德武的邀请,秦正也都去了。 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要去都去。 大家约定好,轮流来。 老太公点过头的,每家请一顿,甚至连老学究家也不例外。 如此算下来,挨家挨户轮着请,至少要三四个月,才走完一圈。 秦正有心推辞,可架不住长辈们的劝说; 就连老学究也帮忙劝; 也不知道老学究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秦正有些惊讶。 秦正也很无奈,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答应下来; 各家都满意了,秦正遭罪了; 每天喝的昏昏沉沉的,基本上回家倒头就睡; 就这样四个多月过去了,秦正把每家每户都吃了一遍; 终于熬不住了,醉生梦死的日子不是秦正想要的。 结束了,终于可以离开秦家洼了。 老学究那里,秦正每天雷打不动,按时去打秋风。 秦正也不求一口吃个胖子,一天掏一点儿; 日积月累下,秦正也攒了不少好东西,药品、药膳方子,武学秘籍; 凡是秦正感觉自己能用得上的,都想收到怀中。 精元丹、气血丹、返生丹,秦正搜刮了十几个大箱子的; 药膳方子又淘了十几个,功法秘籍,淘了一个身法的,叫周天步;拳法也有,叫小梅花拳。 起初,秦正觉得这小梅花拳也没什么了不起,尝试着练了以后,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 这拳法带着数理,变化万千; 秦正通过演算,也只能推算到六十四种变化; 至于后面的,因为见识浅,不通算法,也推演不出来。 老学究得知秦正掏了本小梅花拳,心里乐开了花,心想你这狗屁不通的玩意儿,除了认识几个字,数理对你而言,无疑是天书,能学会才怪呢。 相对于老学究的幸灾乐祸,秦正可乐观多了,能练成小梅花拳,那最好,练不成也没什么。 至于“小梅花易数”,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学会的,得慢慢来。 不过秦正很有数理上面的天赋,或许这小子天生对数字敏感; 梅花易数,真让他推衍到六十四种变化,虽然依旧浅薄,但练拳足够了。 老学究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大大低估了秦正的天赋。 秦正不但练了小梅花拳,而且还让他练成了六十四式变化的小梅花拳法,老学究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秦正从老学究那里了解到气血修行,居然也是一种修行方法。 至于未来的路,只能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全靠自己摸索。 秦正很想自己开创一套修炼体系,奈何见识有限,只能老老实实修炼义父遗留下来的功法秘籍。 修练“龟蛇劲”。 秦正功夫已经修炼到气贯全身,力达四梢,达到易骨换髓的境界; 尤其是一身气血,似乎要透体而出,在秦正周身形成气血狼烟。 秦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收敛这些气血,要让他们在体内有规律的循环,壮大自身,强壮体魄,从而脱胎换骨。 秦正这些日子,天天喝酒,体内气变得杂乱无章,想要修炼,可根本控制不住气血的躁动,大有失控的迹象。 秦正不由得想起一句话,“酒是穿肠毒药”,再喝下去,功夫可就废了。 不能再喝了,继续在秦家洼待下去,秦正觉得自己可能废了。 于是,秦正给大家告别,就打算回平渡。 当然,从老学究那里搜刮的好东西也一并带上。 数理算学,秦正虚心向老学究求教,老学究就是不愿意教。 无论秦正怎么软磨硬泡,老学究仿佛铁石心肠一般,就是不教。 秦正无计可施,只能放弃。 秦正是悄悄走的,谁也没说,天蒙蒙亮就出了秦家洼,到张邑正好吃早餐。 老太公和老学究目送秦正赶着马车消失在秦家洼。 太公有些生气的对老学究,道:“你这老东西,孩子问你如何修行,为什么不说,你那点儿东西,还打算带进棺材里不成!” 老学究神秘一笑,道:“你这老东西,别不识好歹,秦正这小兔崽子,机灵着呢,我不说他不会自己学吗? “这小子,天赋不坏,尤其是心性,韧性十足,也不迂腐。如果我现在讲了修行之道,或许他能少走许多弯路,不过未来可能就限定死了。” “听说这小子拜了如今的知县白清泉为师,可我发现,白知县和这小子完全不是一个修炼体系,完全靠自己摸索。” “你看,他即便是自己摸索,也能打下如此雄厚的根基。假以时日,他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会远远超越你我。” 老太公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但愿你的看法是对的!” 老学究拍拍太公的肩膀道:“老伙计,你这是关心则乱,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那么多” 秦正马车跑的飞快,到张邑时,正好吃早饭。 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秦正背对着太阳,秦正牵马步行,在张邑大街上这瞧瞧,那看看,很是亲切。 没有多久,就看见前面杨家客栈的幌子。 秦正停下来吃早饭,小二接过秦正的马缰,秦正嘱咐小二,给自己的马匹喂水喂精料; 又顺手给了小二一小块儿碎银子。 小二接过银子,兴高采烈的去喂马去了。 秦正缓步进了客栈,熟悉的布局,熟悉的环境。 环顾四周,没发现一个熟人。 秦正叫了一碗汤面,又让小二上了半只烤羊。 张邑靠近边塞,这些年大乾与乃蛮人关系缓和,双方互有贸易。 边塞城镇,牛羊肉根本不缺,不过大乾有法律,禁止杀牛。 相对于江南,这条法令在边塞几乎形同虚设,牛肉也不缺,只要不是明目张胆的宰杀耕牛,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秦正吃的正酣,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秦正。 秦正抬头一看,原来是老邑丞的儿子张镛。 秦正和张镛两人相处的还算愉快。 秦正去平渡后,小院交给张镛打理,交给张镛,秦正很放心。 相较于一年前,张镛憔悴了不少。 秦正请他坐下,邀请张镛一起吃点儿,张镛有些拘谨,不像之前那般洒脱,眉宇间也带着愁容,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秦正本来兴致颇高,见张镛愁眉苦脸的样子,心情顿时跌落一半。 秦正和张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没过多久,客栈的少掌柜杨多金跑来跟秦正打招呼,秦正也请他坐下来一起聊聊。 杨多金还是老样子,性格乐观,整天笑呵呵的,跟老掌柜很像,现在在做皮货生意,做的很大。 杨多金坐了下来,秦正继续慢条斯理的用餐。 张、杨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正,着实让秦正感觉浑身不自在。 秦正很快吃完了,就问张镛:“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 张镛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正提议去他的那个小院坐坐,张镛、杨多金二人欣然同意。 秦正起身去结账,被杨多金拦下,直言道:“秦大人难得回张邑一趟,请大人喝酒更是难上加难,今天算是碰上了,算我请客,大人千万别推辞,算是给小弟一个薄面。” 秦正笑笑,觉得杨多金说的在理。 过去,张镛、杨多金两人跟秦正关系不差,也能玩到一起,张、杨两人也没什么架子,很快三人就打成了一片。 今天秦正也没纠结,也没坚持付账,就当朋友请客了。 如今客栈的掌柜是杨多金的二哥,叫杨多宝; 老掌柜已经退下来享福去了,客栈的生意交给了二哥杨多宝。 至于杨多金,他自己单干。 杨父还给了他一大笔钱,作为启动资金。 杨多金在他兄长耳边嘀咕几句,也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杨多宝不停点头; 然后,杨多宝嘱咐小二,给秦正包了二十斤酱黄牛肉,说是让秦正在路上打尖用; 秦正也没推辞,收了牛肉,就和张、杨二人去了自家小院儿。 秦正的小院儿一直是由张镛打理,院子还是老样子,打扫的很干净,布局基本没变。 秦正进了院门,继续追问张镛,遇到什么困难,张镛还是那样,支支吾吾的,秦正都有些烦了,眉头直皱。 杨多金看出秦正不悦,见机的快,接过话头,替张镛说了。 原来,张镛是想当张邑的邑丞,如果当初不是田县尉的小舅子马邑丞插一杠子,张镛早就是张邑的邑丞了。 这几年,马邑丞在张邑搞出不少花样,也学着平渡征税,可税率高的吓人,商户怨声载道; 又加了三成人头税,加重了百姓的负担,百姓苦不堪言。 张邑的乡老、百姓对他的意见很大,如果不是田县尉撑腰,这马邑丞早就卷铺盖回家了。 秦正听完杨多金的阐述,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是说道:“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你先在家等信儿吧!”于是,告别二人,上了马车,离开了张邑。 秦正没有直接回平渡,想了想,去了趟县城。 白先生出任漳县知县已经有一段儿时间了,作为白先生的亲传弟子,原本早就该去探望的,一直拖到现在。 从秦正偷摸进了绝龙岭,到发现“道一”洞天,接着回了秦家洼,算算时日,小半年时间过去了; 用不了几天,就又要到新年了; 不知不觉,秦正的年纪不知不觉又大了一岁。 张镛自从见了秦正后,就一直魂不守舍; 原本以为遇到秦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张邑邑丞,可秦正给他的感觉,一直不咸不淡的,让张镛感觉到非常失望。 张镛回到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张母一个劲儿的问长问短,张镛就是默不作声,好像受了莫大委屈; 张母见劝不动,又把目光投向张父,希望张父能劝劝。 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基本上没受过什么委屈; 张母一见张镛这般模样,顿时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邑丞开口问儿子:“来,说说,今天遇到什么烦心事,跟为父讲讲!” 起初张镛不肯说,沉默不语; 不过事憋在心里,越想越委屈,于是,忍不住一股脑儿,把事情的原委跟了父亲说了,更气呼呼道:“秦正变了,变的我都不认识了,他就是忘恩负义,忘记当初父亲是如何关照他的了。” 老邑丞看着儿子,看着他发泄完,才慢悠悠的开口,道:“秦正没变,是你变了,你变的功利,变的自私,变得固执,变的目中无人。” “还有,你父亲我,从来没有关照过秦正,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通过努力得来的。”老邑丞说完,便不再说话。 张镛听完父亲的话,嘴巴张的大大,口水淌下来,也没发觉。 在张镛看来,秦正如今当上漳县的县丞,与当初自己父亲的关照是分不开的,总觉得秦正忘恩负义; 可老邑丞清楚,在张邑,自己与秦正基本没有交集,更谈不上关照秦正。 老邑丞不是没想过求秦正,帮儿子谋官。 可面对马邑丞,就让老邑丞打了退堂鼓。 马邑丞背后是何人,张镛不懂,可老邑丞很清楚,是田家,世家大族的田家。 田家可是庞然大物,又跟某个王爷关系密切,那更不是他一个退下来的邑丞可以撼动的。 至于秦正,更不可能为了张镛跟田家撕破脸。 老邑丞很清楚其中的门道,只是没跟儿子说破,怕伤了儿子的上进心。 再说秦正,马车疾驰就到了漳县县丞,进了县衙,见了师傅白清泉,师徒两交谈甚欢。 秦正送了五瓶气血丹和五瓶精元丹给白先生; 白先生每样只要了一瓶,把剩下的都退还给了秦正,秦正有些不解。 白先生道:“我现在已踏入宗师境,可以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这些东西对我用处不大,相反,对你有大用。” “而且你在平渡,你那几个帮手也不弱,如果你想在官场上走的更远,多几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对你而言,帮助更大,这些珍贵的药物,对他们的帮助更有用。”白先生耐心解释道。 “师父说的是,我没想那么多,能在一起的好兄弟,我希望永远都是好兄。我带不少药,他们每人都有份,我放在马车上,就算他们拿去当饭吃,也能吃上好几个月的。”秦正笑着道。 白先生点点头,放下心来,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这次来,不仅仅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应该还有别的事。” 秦正笑笑,道:“师父明察秋毫,张邑老邑丞的儿子张镛,跟我关系不错,也是个做实事的人。” “如今的张邑,让那位马邑丞折腾的天怒人怨,总归是不好的,出了张邑往北,就是边塞了,张邑要是乱了,对谁都不好。”秦正一本正经的夹带私货,说的是义正辞严。 白先生莞尔,轻哼了一声,道:“臭小子也学会夹带私货了。张镛我是知道的,品行不坏,能力也有,当个邑丞绰绰有余。至于你,想跑官,就直接说好了,搞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师徒之间,搞这些,就太生分了。” 秦正有些羞愧的挠挠头,道:“嘿,总归要师出有名才行啊。不能平白无故的把人家的官给撸了,这样不好。既然马邑丞干的不怎么样,就该换人,师父你说是吧!” “好,我同意了,换个邑丞而已,田县尉还不至于跟我翻脸。”白先生霸气承诺,定下张镛为张邑的邑丞。 白先生又叮嘱秦正道:“你回平渡后,别忘记你的职责,替朝廷谋财,只要能搞到钱,你我都可以高枕无忧,至于什么田、范、高、胡,四大世家,都是浮云。” 秦正点头,表示同意,当然,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秦正这小子,年纪不大,可对自己的‘羽毛’还是很爱惜的; 虽然算不上好人,可他也不会轻易向普通百姓伸手,这点儿分寸还是能把握得住的。 秦正志得意满的赶到了平渡,路上倒没有遇到波折。 官道上过往的商贩络绎不绝,随处可见的牲口粪便,堆满了官道,有的地方甚至无处下脚; 幸好秦正坐的是马车,如果步行,踩的都是牲口粪便,回到平渡,还不让汤和几人笑话死。 傍晚,秦正回到自己家中。 汤和、赵刚、刘一柄三人,似乎闻着味儿就来的。 汤和也没给秦正好脸色,数落了秦正半天。 秦正也不生气,还赔笑脸,又安排了晚上开宴,给三人赔罪,汤和这才作罢。 席间,汤和几人没喝多少酒,几人愁眉不展,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 秦正开口问道:“怎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可出现什么麻烦没有?” “嘿,你不在的这小半年儿,头两个月还好,这些世家大族主动交税;” 接下来两个月,他们带头赖税;” “从上个月拖到下个月,到现在还有尾款没结清;” “这两个月,他们干脆不交税了,还打伤了我们不少人,你说气不气人。”汤和放下筷子,颇为生气的道。 赵刚有些疲惫的道:“这些日子,冒出了不少飞贼和强人,这些人杀人越货,简直是无法无天,就连平渡城内,都有不少人遇害,甚至我们手下的一个捕头,也遭了毒手。” 秦正听完,只是点点头,没有表态。 “近三个月,有不少飞贼闯入府衙,被我抓了十几个,也逃走了几个,不知道他们什么目的,府衙也不安生。”刘一柄简单叙述道。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先不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先提升自己。”秦正道。 接着秦正又道:“还有,老刘,你现在半步宗师,我们先合计合计,怎么让你成为宗师境;还有老赵,你也是半步宗师境武者吧?!” 赵刚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朝三人拱拱手。 汤和仿佛受到刺激,双手掐着赵刚的脖子,嘴里念叨:“狗东西,狗东西,骗的我好苦啊,就你们藏的深,藏挺深。” 赵刚配合着汤和,伸长脖子,把舌头吐的老长,白眼珠直翻,一副快要被掐死的样子。 秦正打断了二人的玩闹,正色道:“好了,不闹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作为闭关场所,然后呢,你们三人闭关潜修;我呢,就负责平渡府衙的日常管理,先说闭关场所,你们说哪里合适?”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最后秦正受不了,直接问刘一柄:“老刘,你看,哪里合适?” “大人家里最合适!”刘一柄拱手,笑着对秦正道。 “胡说吧,就我家,这巴掌大的地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哪里适合闭关了?”秦正否定了老刘,认为不合适。 “不是这样的,大人,其实大人的院子很大的,这间小院只是单独隔开的,里面才是真正的院子。”刘一柄解释道。 刘一柄说完,带着几人,从后院翻墙而过。 里面居然是一处很大的园林; 这处院落甚至超过了高家大院,亭台楼榭一应俱全,而且还是三进的大院儿。 秦正盯着刘一柄不说话。 刘一柄朝秦正拱拱手,有些羞赧,道:“大人,不是老刘不愿意告诉大人,这才是大人买的院子,我是怕大人误会,认为老刘我向大人行贿。” 秦正摆摆手,笑道:“去你的吧,这么大一个院子不让我住,却让我住那么小的院子,知道我有多憋屈吗?” 刘一柄有些傻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半晌,老刘向秦正拱拱手,作揖道:“大人,是老刘的错!” 汤和没忍住,直接笑喷了,指着秦正道:“你也只会欺负欺负老刘。” 秦正也笑笑,接着问老刘:“有没有地下室?” 老刘没明白过来,汤和补充道:“秦头儿的意思是问你,有没有密室,地下的那种。” 刘一柄赶紧回道:“有有有 ,那处假山下面,藏在人工湖底下,就是一处巨大的密室。” 秦正拍手叫好,闭关的地方终于有着落了。 于是,秦正安排三人闭关,三人准备好几大桶清水和便桶。 秦正给了三人每人一颗洗髓丹,三人感激涕零。 尤其是赵刚,激动的手都在发抖,道:“这洗髓丹只是在传说中听过,乃是神药,可以提升资质,改善根骨,可遇而不可求,大人大恩,卑职永生不忘,大人日后有差遣,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汤和、刘一柄没有像赵刚一样,赤裸裸的表忠心,但心里认定,今后跟秦正,到死方休。 秦正又给了三人每人两大瓶气血丹,一瓶精元丹。 刘一柄赶忙出言阻止,道:“用不了,用不了,当饭吃都够了。” 秦正道:“有备无患,晋升宗师凶险异常,马虎不得。” 三人齐向秦正拱手作揖。 半个月后,赵刚、刘一柄,先后进入先天,成为宗师境武者。 汤和也不错,按秦正给的修行方法,气血贯脑后,又气贯全身,达到力达四梢之境。 单以境界而言,汤和已经追上了秦正的步伐,虽然根基没有秦正那般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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