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王权

将军，放我出去，我愿效忠于大秦!\" 坐牢中的臣子们看见离去的背影，更加疯狂地叫喊着求饶。 \"安静!\" 千夫长喝止了他们，并警告：\"赵将军在此，敢造次者必杀无疑!\" 在一片寂静中，赵祁又命令：“把他带到外面来，我要单独会面。” 韩非的囚室之外，赵祁坐于一张椅子里，他旁边留了个空位。千夫长带来韩非后报告：“将军，韩非已带到。” \"退下,\" 赵祁点头示意。随后李青挥了挥手，亲兵们退到了远方守备，千夫长也被摒除于外。 看着眼前的韩非，赵祁微微笑道：\"坐\" 与囚狱内黯然失色不同，此刻的韩非显得憔悴不堪，身上带着 至绝境的愤恨与无力。 \"年轻的秦国大将军，屡建战功，受秦王嘉奖，坐镇新征服的土地，权力之位近似上卿。\" 说着，赵祁看着韩非,\"我虽知道韩国有你一点名声，但我素未谋面，将军为何召我前来?\" \"是否今日就是要了结我韩非?\" 韩非面对赵祁，沉稳地说出口。 \"韩非公子，果然声名在外。\" 空间中回荡着赵祁的笑容赞美，“在死亡前能毫无畏惧，这在世上并不多见，与你韩家畏缩的小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韩非并未迎合其话锋，径直回答：\"将军此言虽有道理，但我韩非却不以为然，如此问答，请问将军意欲何为？\" 他的话带着不容忽视的决心。 赵祁微微一笑：“愿洗耳恭听。” “天下之大，百态繁多，人生哪能人人都成为不畏生死的圣贤。如今我们的国家沦 为秦国的刀下败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他们在求生存，并无可指摘之处。” “假若换成秦国面对同样的局面，阁下认为朝中大臣们就不会有相同的行为吗？” 韩非缓缓地说。 面对韩非的言辞，赵祁浅笑，并无辩驳。 毕竟事实如此。 “既然覆巢之下无完卵，公子为何执着于一死呢？”赵祁笑着询问。 “国家已破，家园已被夺走，若为秦人所擒，我堂堂韩国官员怎能在世间保留颜面？ 生不如死才是我的选择。”韩非淡然地回答，似乎对于求死并无抵抗之意。 话题转换，赵祁提出了新的问题：“公子对于眼下的天下大势作何看法？” 韩非微笑着解释：“现今秦国一枝独秀，各邻邦力量弱小，韩灭之后，秦国的勃勃 野心已显现。 攻占 了我们，它会逐步吞噬东方各国，山东诸强国貌合神离，难以形成 协力，秦军逐一蚕食下，不出十年，江山将尽入秦手。” “公子既然看清了这个格局，何不为之贡献力量呢？”赵祁又问道。 “我是韩国人，一旦反叛，我如何在世人口中保持尊严？”韩非回应，语气坚定不移。 “秦灭六国已成必然，无论是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大局都不会有任何改观。” 韩非补充道，回顾历史长河，八百年封疆战争带来无数生灵涂炭、土地荒废的惨烈。 “因战火所苦的民众，因饥饿而亡者、因战乱荒废农田的人，数目又是何等惊人的 多？”赵祁再次强调。 “如若您坚持小圈子意识，中原群雄割据的局面可能会延续数个世纪甚至更多。若 是您心怀天下，为何不愿为苍生谋划长久安宁？”他质问韩非。 韩非是个才智出众的人，他的胸怀大志，并敢于献出自己的生命。 对于这样的明理之人，强硬或恐吓只会徒劳，需用理智的说服和情感的触动影响他。 要知道，赵祁这样做，除了为了秦国的利益，也是为了自己未来的谋划，韩非这类人 填补入己方，无疑是实力增强的表现。 赵祁一番话之后，韩非默然无语。 最初，他对死亡的决心源于对国和家的责任感。 然而，在赵祁的分析面前，家庭的小利益显得微不足道。 对于广大的炎黄子民共享和平时代的大局而言，一家一户的矛盾算得了什么呢？ 赵祁的逻辑没有错。 国家覆灭与整个人群福祉相比，确实显得渺小许多。 对于每一位炎黄子民来说，他们的渴望绝非战乱，只愿安居乐业，温饱无忧。 无声地，韩非沉默良久，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回应。 \"即使我没你的才智，也无法如同你般处理政事，然而我拥有的岁月见识远超于此。\" 赵祁见到韩非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笑，已见结果即将呈现。 他已经达到说服的效果。 \"你在规劝我向秦国低头？\" 韩非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是又非』。\" 赵祁嘴角浅笑，语义深远。 \"何解？\" 韩非困惑地看着赵祁，显然不解。 \"我期待你的效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也为秦朝奉献才能。\"赵祁目光灼热对韩非说道。 \"效忠于我？\" 韩非的表情突然变得怪异，他惊讶地凝视赵祁。 \"你不希望建立一番基业？不愿居于王权之下受人统治？\" 面对韩非的反驳，赵祁语气沉重：“秦王授予的权力不容忽视，但这权力是以忠诚换取，而我是用自己的智慧和血汗换来的。我承认他的恩赐，但也明白这是相对平衡。如果有一天王权命令我走向毁灭，我不屈服。” 此刻四周静谧，唯有韩非一人在侧，赵祁亦无遮掩心思。 他不会让韩非违心，若是不愿意，赵祁就将亲手终结他，断去此结。 韩非听罢，神色呆滞。 在这个时代的任何国家， 王权至上，无容挑战。 提到王权，即便是最有权势者都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赵祁提及时，却仿佛跳脱出了这个规律，仿佛他的尊重并非源自这个时代人的本能。 \"先生洞察入微，看得出来如果我不答应，今天的我也无法活着走出这里。\" 韩非并非傻瓜，自然领悟到赵祁为何会有这般说辞。 赵祁后面的言论几乎是对 王权权威的质疑或对未来可能反抗王权的筹谋。如果流传开来，必定会引起动荡。 而死人永远不会泄露秘密。 \"你是个聪明人。\" \"况且秦王下了王令，所有降服不全韩的俘虏，一律格杀勿论。\"赵祁淡笑道。 \"秦王有雄才伟略，能统一天下。臣服这样君王，能实现志向。但是韩非，你除了智略外还有什么？”韩非审视赵祁，突兀问道。 至此，赵祁不再多言，他缓缓起身，稳步走向韩非身边。 \"你相信这世间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吗？\" 他的话含意深厚。 没等韩非明白其中意味，赵祁已抬起手，运用内力轻点韩非一特定穴位，瞬间内力贯注而入。 霎时之间，韩非感觉到一股异状袭来。 他的动作被定住了，言语也被阻隔，似乎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束缚住。 \"为何我动不了了？\" \"超越常人的力量……?\" \"难道是他……？\" 韩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祁。 显而易见，此刻韩非身陷困境全系赵祁所作。 在短暂地对赵祁手法表示震惊之后， 赵祁再次出手，点中同一穴位，立刻韩非便找回了肢体操控权。 但他望着赵祁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多了几分对超乎人类范畴的敬畏感。 对于刚刚那种技法， 远超凡人的力量“那并非医术，也非微末伎俩，实乃超越常人之力。”韩非勉强冷静问道，“刚才是怎样？” 赵祁从容回应：“这是武者的超然能力之一。” “你可以称其为武道力量。”他缓缓陈述。 “武…道？”韩非轻吐这两个字，脸上仍带有不解。这对没有修行传统的时代而言，确实是个全新的概念。“归属我麾下。” “当他全心效忠后，我能让你们拥有这种力量。”赵祁继续他的叙述。 “我仅是一个文人，这种力量又能有什么用？”韩非心中波澜起伏，情绪激动地说道。 然而话刚落，赵祁紧随而至：“这力量不只是制胜，修炼至化境甚至可以长生不死。” 此言一出，韩非面色瞬间改变，双眸瞠目而视，不敢置信。“长生不死，自古至今，多少 对此念念不忘。可是又有谁能做到？而现在，你说这力量将赐予于我？这怎能让我不吃惊。” 倘若未体验到那股被压制在体内的力量，或许韩非会觉得赵祁是在说胡话。但现在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确认无疑，赵祁并未虚构，此事千真万确。“何为武道，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莫非是指那传说中得道升仙之路？”韩非忍不住提出疑惑。 赵祁浅笑一声，移开视线，凝视前方五丈之遥的一个石台。“呵呵。”随即，他身形不动地拔出佩剑，一记剑气如龙，无声破空而去，斩落在石台上。石台顷刻断成两截，零散洒落。 若是这一剑落在人体，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此乃武者的力量，无迹可见，修炼到巅峰时可比肩神只。” 收剑入鞘，赵祁回望韩非。“你明白了为何我会无惧君权，有武道支撑，足以对抗世间权威。”他又问道，“你明白为何你能胜任秦国最年轻的统帅，面对万军，无人能挡。所谓‘万人敌’在你面前不过笑话。”韩非的声音充满惊讶。 至此，赵祁凝视着韩非，问道：“如今，你想好没有？愿意向我宣誓忠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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