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收服

昔日长平一役，秦武安君白起埋葬40万赵军，震惊天下各国，让赵军无不寒栗，恐惧。而现在面对他们，那些韩卒害怕的是赵祁效仿当年白起的 ，而他们的反抗之力微乎其微，只能坐等生死。 当赵祁步上城墙，大秦精兵纷纷低头致敬。“免礼。”他点头回应，威仪凛然。作为镇韩主将的日子，赵祁愈发沉稳和熟稔于政务与军事，手中权力运用自如。 赵祁走到城头，俯瞰那些恐惧满面的韩卒。“你们为何恐慌？”他质问道，声音因内力加持而浑厚响亮，传遍众人耳际。听到这话，众降卒的脸色更加阴沉，恐惧愈盛。 “但你们想错了。”赵祁宣告，“我召集你们不是来杀你们，而是为了赋予你们新的生命。”这番话安抚了几分韩卒不安的心绪。 他接着说：“你们作为投降秦国的战俘，已经得到宽恕，只要不违反秦律，便不受处置。”然而，作为降卒的处境在秦国唯有两条路：“第一条，沦为我大秦奴隶，在边疆筑路劳作；除非有功，奴隶身份才会解除。第二条，成为刑徒军，名称或许陌生，但我可以用你们更熟悉的称呼来表述——消耗品部队，也就是炮灰团。” 听到这个名字，降兵们的脸色惨变，又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因为在他们看来，不论是成为奴隶还是沦为刑徒军的命运，都意味着永无翻身之日。他们无法逃离大秦控制，家小将在痛苦中挣扎直至终结。 经历了短暂的恐慌与混乱后，赵祁再次开了口。 \"很明显，\"他说，\"你们两者都拒绝接受这种选择。\" 接着，赵祁明确宣告， \"所以，今天，我把你们聚在这里，给你们一个全新的选择，这也是你们唯一的一次选择机会。\" 在阳城，他的声音带有不容置疑的权威。 整合了\"将领之心\"之后，赵祁自然拥有一种将军应有的气质，让他的部众怀着敬畏之心情。 尽管年纪尚轻，然而他的威望让人无法忽视。在这个 战乱 的时代，一位有能力稳固一方的将领，绝非仅凭手腕，更关乎实力和领导力。 对于政治家而言，政务才能与 赏识即足以立足。但在军事领域，事情就不同了。你需要显着的战功与勋绩方能高枕无忧。不然，在秦国百万勇士面前，谁都不会信服一位缺乏实绩的将领。 听到赵祁的话，那一万多名满面绝望的降卒眼眸骤然闪现出希冀之光。不用变成奴隶或者战争中的炮灰，谁能不对更好的机会充满期待呢？ 在他提供选择之际，赵祁提出了一个质询：“以前为韩王服役时，你们是否得到了充足的年俸？有没有得到公正晋级的机会？当年的韩朝又是否为你们的家眷提供了庇护？” 目光锁定在所有的降卒，他威严肃穆地质问道。 今天，赵祁是来解决降卒问题的。大秦传统的处置方式存在重大隐患且需消耗国家大量资源来维持。因此他选择了另寻途径，通过心理攻势来赢得他们的归附。 他想把他们收服于心，培养一支只服从他的百战之军，于韩国领土上建立一支完全效命的大军。 降卒们听完赵祁的话后陷入了沉寂。 \"即便成为俘虏，你们仍是兵卒，\"他继续问道，带着些许愠怒，“你们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敢回答吗？这么多人都没有战士应有的坚韧，我很失望。” 顿时，许多人的脸上露出了屈辱和懊悔。长久以来，他们之所以保持沉默，原因在于投降的立场让他们意识到自身已沦为大秦的奴仆，即使受到不公甚至生命威胁，也无法凭借法律庇护。因此，只有默默忍受和耻辱地生存。 然后，一名降卒站了出来，面对赵祁。“说的好。”他说，“看到你，我知道你们这些俘虏并不全是懦弱之人。” 赵祁赞扬一声后，又有几名降卒毫无惧色地站了起来。紧接着，刚才第一个起身的那人也用坚定的语调回应：\"报告赵将军，你说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痛苦经历。\" \"我们在军队中并非出自自愿，而是朝廷用暴力法迫使招募。其实我们都不愿意参军，但如果拒绝，就会株连家人遭受 的制裁。\" \"年俸对我们简直是奢望。入伍一年能有些月薪就算皇恩浩荡，想要拿到应得的全职报酬，简直是痴心妄想。\" 其他降卒认同地点点头。 “不只是我们的年禄会被削减，即使是通过作战获得的功勋，大多也会被上司掠夺。除非我们是贵族出身，否则寒门子弟想晋升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给予足够贿赂，就连军营生活也可能会遭受欺压。” “而且，一旦我们在战场上牺牲，朝廷连家属的抚恤都不会给予。因为我们并非贵族，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朝廷怎么可能在意我们的生死安危？” “将军，我们都已回答完了。” 站起来的降卒你一言我一语地陈述着，但这每一个事实似乎都在加深周围降军阴郁的面容。作为大秦战士，他们应有的尊崇地位在这群降卒身上并未体现，他们仅是权贵玩弄的棋子，命运无从主宰。 在整个天下格局中，唯有大秦士兵受到黎民大众敬仰并拥有改变自己未来的可能，因为在各路竞争者中，大秦的军队独步中原。其他各国的军队，权贵掌控全局，百姓成为愚民的牺牲品。这一点，成为了当时社会普遍的问题。 历史上，为何秦国能够统一六国，并非秦始皇一人力挽狂澜。这是六世积累和全秦人民齐心的结果。赵祁更坚信，法制的贯彻和制度的超前是秦能在群雄中脱颖而出的关键，是统一中原的关键。 秦法严格但公正，虽苛以律人，但随着时间的推进，已逐渐温和。秦国法律提供了相对公平的机会，通过军事功勋寻求未来的可能，这对其他国家来说是无法做到的。 “很好。”赵祁微微点头后，朗声道：“我很欣慰你们能挺身而出。我想再问一下：大秦对军人有何样的待遇？” 那位最先发言的降卒带着敬畏开口：“我知道一些内情，但我担心说出实情将军会不高兴。”得到赵祁许可后，他又带着些许犹豫，“据我们在军中听说，秦国被称为 暴军，只知道杀戮，轻视礼仪。而且军中人员多由秦庭强行征集，大多是被抓去当兵的，连基本的年禄都没有。” 听到这番言论，周遭的降军也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对这样的言论，赵祁并未感到惊讶。因为大秦士卒的优厚待遇，在世上无双，各国自然不愿意公之于众，往往会借此机会丑化大秦。 “我的兄弟们，你们听到了韩庭对我 队怎样的贬低了吗？他们说我们是被迫抓壮丁加入，且没有年禄。”赵祁忽然笑出了声，语气却带着讽刺。 此话一出，笑声瞬间在整座城关以及城外来往的大秦勇士中蔓延。然而，这却是带着嘲笑和对无知者的轻蔑回应。在诸国的无端指责面前，大秦士兵只能以讥笑其无知来表达内心的愤慨。 目睹这一切。 投降的士兵都呆滞了。 “今天，” “让我告诉你们何为真正的秦国，何为秦 国军人。” 赵祁神情庄重。 他像是昭告众人：“依照秦律，我国年满十七岁的男子皆必须参军，为期半年。六个月后，想离开可离，想要留在军中的，亦可在其中。” “还有，不论是新兵老兵，每位入伍军人均有岁俸，足够养活军士一家。” “如果秦国军 队里全是强行征召的人，且没有岁俸保障。” “何以展现秦军的力量？怎么会被我们秦国勇士轻而易举击败？” 说完这些。 众多投降者不由得陷入内心自省。 确实。 如果是秦国朝廷逼迫士兵作战，那么在战场上他们会如此凶残且军纪严明吗？ 又怎么可能毫不费力地让他们落败呢？ 这显然是有军魂所在的军队。 “再给你们一个信息。” “之前，本将领问了你们三个问题。在秦国，每一行动背后都有相应的回报。” “成为秦国的勇士后，入伍就能享受岁俸，每 一名敌人就会积攒军功，升官进爵；若在国难面前英勇战死，国家会对烈士家庭给予抚恤和照顾。” “在我们秦国军队中，” “根本没有贫贱之分，人人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不论贫寒与否，都有机会成为贵族，拜相封侯。只要为国捐躯，立下功劳，人人都有晋封的可能。” “这是在秦国法制下，每个国民所享有的机会。” 赵祁神情严肃，向所有投降者宣布这些。 闻言， 所有士兵震惊地看着彼此。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对他们来说，从军是无奈之举。他们宁肯避免这一切，不愿上那场可能九死一生的战场。 毕竟， 即便身处战场杀敌立功，他们若非出自贵族也得不到期盼的晋封官职。 然而此刻， 听完赵祁的话，他们似解开了秦国军队无所畏惧、激进作战的秘密。 秦国的战士不只是为国家战斗，更是为自己，为自己将来争取。为了自己的命运去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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