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此时,正悠闲的在道上闲逛呢。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在联系自己大外甥近半个时辰,毫无回应之后,自己一个人换了崭新的衣袍,在二十多位禁军的‘看押’下,大摇大摆的骑着铁甲犀牛出门了。 只是这次他的配置明显比前几天要上了一个档次,此时的张延龄,脖子上没了大金链子,取而代之的,是背后靠了一个一米多高的蚕蛹形翡翠。 才出了府邸的小巷子,没走多远,便见着了自己外甥的随行太监刘瑾。 这刘瑾此时正带着几个小宦官,在一张告示下手忙脚乱的收着争先恐后递来的大明宝钞,随后根据大明宝钞递还着铜钱。 “嗳!闲着没事儿买这么多宝钞作甚?” 张延龄骑在铁甲犀牛身上,抱拳在胸,身形一晃一晃的扬首询问着,只是这周围实在是太嘈杂了,刘瑾明显是没听到他说什么。 让军士拉了一名围观的人才知道: 太子体贴百姓受宝钞荼毒,特此设立卡点,回收宝钞,弘治九年以前的宝钞,‘一贯’面额可换一枚铜钱。 “奇了怪了” 坐在铁甲犀牛背上,身形一晃一晃的往前走,张延龄此时脑中一片空白,隐隐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用图鉴问了自己外甥,甚至还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还是没回应,就连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搞什么呢” 张延龄一脸的狐疑,结果刚走到西市门口,便见到一个礼部官员带着一队兵卒在墙上贴起了告示,身后还摆了整整好几箱的铜钱。 张延龄心下狐疑,便带着军士往前凑了凑。 那礼部官员是认得张延龄的,上前殷切的告知了他: 礼部要回收大明宝钞,弘治年间的,弘治九年之前统一一枚铜板,年限再往前的则是两枚铜板一张。 解释完还一脸希冀的问张延龄: “建昌伯平日最得陛下宠信,不知府上可有宝钞?废纸变钱的机会来了啊!” 自己姐夫能这么大方? 估计比抠门儿,也就自己大哥能和姐夫比吧! 这能亏本收宝钞? 真这么好怎么不早点收? 自己的宝钞早就 一道虹光却是从张延龄脑中划过,被其狠狠一把抓住! 卧槽! 朱厚照这小子不地道啊! 发财居然不叫上自己二舅! 也不管面前的礼部侍郎了,直接对着自己座下的铁甲犀牛便道: “快!快!快!回府!快回府!” 铁甲犀牛,当即一声吼,四足撒开,风驰电掣! 一路带着烟尘,左折右闪,吓得张延龄连忙将一众精灵收回囊中,双手紧攥着铁甲犀牛的背上凸起处。 不过片刻,便是已经回到了建昌伯府前。 张延龄当着一众还留在府门前把守的士卒们的面儿,在众人注视下,颤颤巍巍的走下铁甲犀牛。 “yue~” 低头一张嘴,直接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随后便一擦嘴角,拍了拍身侧一脸无辜的铁甲犀牛: “速速度可以以后尽量别这么飙了” 抬腿便准备走向隔壁自家大哥的寿宁侯府,然而才走两步,便被一群士卒拦住了。 “建昌伯,您别为难小的,陛下有旨,令您禁足” 见领头的军官阻拦,张延龄此时腹中难受,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斜眼瞪了他一眼,随即便带着铁甲犀牛走进了自家府邸。 看着自家迎客院刚刚砌好的院墙,张延龄想了想,还是没有动手,而是径直走到了后院,指着和大哥家共用的院墙,对着铁甲犀牛道: “铁甲犀牛,给我使用撞击!”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烟尘四起,整个地面似乎都颤了颤。 正搁家里勒紧裤腰带,小口咀嚼着窝窝头的张鹤龄,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窝窝头直接掉在了地上,随即便是大怒! 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走出大堂,不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小跑着折返回来,。 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窝窝头,微微吹了吹上面的尘土,便将其收到了自己的袖兜之中,旋即再次怒气冲冲的走出大堂。 (古人外袍袖口较大,内缝口袋,袋口在肘部上侧) 刚出了自己的后院内堂,便见着自家临近二弟建昌伯府的墙上多了一个一米多宽的大洞,气得张鹤龄整个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手指着一脸狐疑歪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半天没说出话来。 良久,才‘扑腾’一声,一屁股拍在地上,捶胸顿足,大声嘶嚎: “造孽啊!” 对于自己这个大哥,张延龄也是无语,直接掏出图鉴,点击提取。 刷! 白光闪过,张延龄手上已是多了一个拳头大的金元宝。 看得张鹤龄一愣一愣的。 “大哥,够了吗?” 张延龄上前,走向自己的大哥,想要搀扶着他起来,谁知,上一秒还哭天黑地的张鹤龄下一秒便‘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贤弟啊” 张鹤龄笑着将张延龄手中的金元宝抢了过来,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发现上面出现一排牙印,不由喜笑颜开,眼角犹挂着泪,模糊道: “呃你怎么知道大哥看这墙不大顺眼呢这个大哥就收下了” 张延龄不由无语,但是随即看到一个身影,整个人都呆住了。 却是后院的寿宁侯夫人王氏,与二小姐张玉娴,在一众丫鬟婆子陪同下,循着动静靠了过来。 “二爷来了呀” 王氏笑着对张延龄点了点头,一旁的二小姐张玉娴也是微微行了个礼,口称: “二叔安” 张延龄却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目光却是死死盯在了张玉娴身边的那个金色小人儿身上。 “胡帕?!你怎么在这儿?!” “耶?” 一直飘在张玉娴身边的小胡帕,正啃着一块糯米糕点,听到有人叫它,茫然的一抬头,看到是张延龄后,嬉笑道: “张二爷?胡帕来找小娴玩呀” 寿宁侯府后堂, “大哥!我跟你说!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张延龄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大哥赶紧跟着自己一起收宝钞,原本有些不以为意的张鹤龄本不想掺和这些事。 但是当看到张延龄当着他的面儿,用图鉴将一张大明宝钞凭空变没,然后又凭空变出银子之后,颇有意动。 只是一想到这图鉴要购买,得先买精灵,再一想那精灵的价格,整个人微微前倾的身体一顿,又缩了回去。 呷了一口白水,张鹤龄踌躇道: “你说的在理,但是太贵了!而且现在东宫和户部都在收宝钞,咱们先机已失,得不偿失” “大哥呀!” 张延龄有些羡慕的看了看一侧,正和小胡帕玩耍的张玉娴,不由道: “咱们是失了先机!但是咱们有胡帕呀!” 张延龄望着小胡帕的眼睛热的都要冒出火了,这特么可是张掌柜的神兽啊 原先按照张延龄的设想,是让自己的好大哥拿着自己的图鉴,带人快马跑到京师外收购宝钞。 但是万万没想到! 居然在自家好大哥的后宅见到了胡帕!!! 据自己的好侄女说,她是在一次梦中梦到了两位天神,而后,每天就都能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凭空出现了。 寿宁侯张鹤龄共有两女,老大张玉婧,前年嫁到了江浙,次女张玉娴,虽说已是早过了二八年华,却是迟迟未出嫁。 原因无他,张家二兄弟人品太差,老大抠门,老二缺德,京中基本没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上门提亲。 京中没有愿意上门求亲的,张鹤龄也不着急,就连大小姐张玉婧,都是当初王氏找到了张延龄这个二叔,才嫁出去。 当时正值科举放榜,张延龄直接带着十几个恶仆,抬着花轿就到了金榜告示旁,见了一个衣着寒酸的书生长得不错,正冲着榜单欢呼呢。 一声令下,直接五花大绑,扔进了花轿。 带到寿宁侯府,令下人协助沐浴更衣,打扮了一番后,领到堂内谈话,供屏风后面的二女挑选。 二小姐张玉娴没瞧上,大小姐张玉婧却是瞧上了。 这一桩婚事就这么成了。 寿宁侯府的嫁妆极为寒酸,张鹤龄不愿意出,王氏从自己嫁妆中挑了一半出来,凑了三辆车。 自己没娶妻,这俩侄女便从小当亲闺女对待,自是舍不得其受委屈。 张延龄见自己大哥连对女儿都这么抠,就给自己大侄女又凑了五车嫁妆,另塞了一千亩京郊上等水田的地契。 张家姐妹本来长得就好,只是受了父亲连累,才一直没能嫁出去。 毕竟是侯府出身,嫁妆还那么大,那书生本来也就是江浙的一个落魄寒门,侥幸中了三甲,对这门亲事自然也是极其满意。 张玉婧嫁过去,日子过得也是极好,时常会带些特产回娘家看看。 至于这二小姐张玉娴,张延龄准备再等等,等下趟科考,再帮自己侄女捉几个过来好好挑挑。 看着正飘在张玉娴身畔嬉戏的胡帕,张延龄心下一片火热,对着自己的大哥道: “咱俩可以让胡帕帮忙,直接去江浙!那边富户多!有的是宝钞!正好给婧儿也配个图鉴!联系也方便些!” “啥?!” 张鹤龄听了自己弟弟居然还要给自己已经嫁出去的大女儿买精灵,张鹤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 “要去你去!一共还不知道能赚多少银子呢!还去江浙!来回路费你知道得烧多少银子吗!” 张延龄泪奔,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大哥解释了,任他怎么解释胡帕的力量,张鹤龄就是不愿意相信可以凭空转瞬到江浙。 张鹤龄不屑的瞥了远处正和自家女儿玩耍的胡帕一眼,随即不屑道: “就他?还转瞬到江浙?呵!我看你是被这所谓的宝可梦给迷了心智!” 得! 没得谈。 张延龄闻言,不由瞥了胡帕一眼,见胡帕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这边的交谈,心中暗松了口气。 直接起身踱到小胡帕面前,对着张玉娴道: “小娴,去把斗笠面纱带上,二叔带你去你大姐家串门儿!” “啊?” 张玉娴一脸懵,随即疑惑道: “大姐来京城了?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看着懵懵懂懂的张玉娴,张延龄脸上挂起了得意的笑容: “你大姐在江浙呢。” “江浙?” 张玉娴更懵了,在江浙这怎么串门儿? 迟疑了片刻,张玉娴还是道: “二叔我们就这么过去会不会太唐突了?而且我们也没提前订车马、漕船啊” “要甚的漕船,有这小家伙就行了。” 看着正欢快的小口小口吃着糯米糕的小胡帕,张延龄就像是看见了宝藏一般,凑到跟前,蹲下身,对着小胡帕道: “胡帕糯米糕好吃吗?” 寿宁侯府自然是没有糯米糕的。这糯米糕是张延龄家后厨今早做得,多做了些,送到这寿宁侯府后宅的。 “好吃呀胡帕!” 胡帕眯着眼,点了点头,不过紧接着却道: “可是胡帕不想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哈?为啥?” 张延龄一脸错愕,这胡帕,平常挺好说话的呀! 怎么这次不行了? 之前刚买尼多兰、尼多朗时,张延龄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弄中毒了,吓得他赶紧给赵阳打电话。 那时还是胡帕穿梭空间,将张延龄给带到店里查看的,也是那次,张延龄在得知还有解毒药存在的同时,知道了胡帕的能力。 穿梭空间! 羡慕 胡帕将手中剩下的糯米糕一把塞到了嘴里,随即一指张鹤龄道: “他不相信胡帕!胡帕不想带他!” 张延龄闻言一愣,随即嘴角勾起,笑道: “那咱就不带他呗!胡帕呀你和小娴是不是朋友呀?” 胡帕闻言,睁着大眼睛疑惑道: “是呀!胡帕和小娴是好朋友吖!” 张延龄信心满满的指着自己道: “那我和你是朋友吗?胡帕?” “你?” 胡帕微微一愣,随即挠了挠头道: “你是赵阳的客人应该也是胡帕的好朋友吧” 张延龄差点吐血,什么叫应该? 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挂起了笑脸,道: “现在胡帕的两个好朋友,想带胡帕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吃比糯米糕还好吃的东西,胡帕确定不愿意吗?” 张延龄循循善诱道,说着还指了指张鹤龄道: “咱们不带他,但是还得在他面前过去,吓死他!羡慕死他!” 胡帕听了张延龄说要带他吃好吃的,不由眼睛一亮。 当听到张延龄说要在张鹤龄眼前消失,不带张鹤龄时,眼睛更亮了,口中糯糯道: “胡帕胡帕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大明的勋贵们傻吗? 有时挺傻,但是有时智商却是超在线。 这几日太子和建昌伯整天带着异兽满京城的晃荡,确实吸引人眼球,这些勋贵也动用自己的手段查过,发现了这异兽的出处。 不过这玩意儿实在太贵,对于这些对钱财极其看中的勋贵来说,心中虽是火热却是有些肉疼,想买又舍不得。 而今天东宫太子突然张榜回收大明宝钞,不少小门小户都是兴冲冲的去兑换铜钱了,而绝大部分的勋贵却是微微有些奇怪。 国库的银钱有多少,这些勋贵又不是不知道,毕竟六部每年年底统筹的时候,都要为了明年的预算打架扯皮。 这么大笔银子是皇家内帑出的? 不该啊 咱这位皇爷就是有钱,也不可能会傻到,花在这已经扶不起来的宝钞上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必有妖! 所以这绝大多数的勋贵就死死攥着手中本来堆在柴房准备引火用的大明宝钞,耐心观望起来。 好嘛。不过半日,户部那边居然也开始张榜回收宝钞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户部也开始收宝钞了? 这事情越来越邪乎了呀 因为古人都信奉财不外露,所以很多地主老财得到了金银,大多都要么疯狂买地,要么就是挖个坑,埋起来。 因为这种行为的横行,导致市面上的银子越流越少,最终除了小半还在市面上流动,几乎全部都被地主老财给埋进自家地底下了。 市面上的货币越少,那么这物价便越贱,物价越贱,银子就越值钱,银子越值钱,这地主老财就越喜欢埋银子。 这是个死循环。 因为朝廷每年收不上来银子,所以明朝的税赋大多为缴纳实物,你种田就交粮,种桑就交麻,开作坊你就交棉布。 有什么就收什么。 所以明朝勋贵与官员的俸禄,基本都是:粮食+杂物+宝钞,这叫折银法。 朝廷没银子,就按市价给你等价的东西吧,你自己想着怎么去消化,至于主要给你发什么杂物,得看看今年什么东西收的有点多。 至于银子 抱歉,这东西稀缺,得存着赈灾或者发放军饷 当然,可能转了一圈,又回到贪官污吏、地主老财手里了。 铁打的勋贵,流水的官。 既然朝廷每年发放的都是实物和宝钞,那这些宝钞其实积压在手里最多的,就是勋贵了。 这些个勋贵通过世代的互相通婚,其实就是铁打的一块,同气连枝,其中自然是不乏智者,大家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便都会看着那一两位智者的。 他们动,那就动,他们观望,那咱就一起观望。 张延龄买异兽为什么不跟风? 抱歉,他是外戚,和咱们军功打下来的爵位不是一伙人,和他们兄弟为伍,太掉价。 这些个勋贵在观察户部各个回收点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个户部的官员收宝钞用的是一个箱子啊! 每个卡点都有一个小帐篷,箱子装满了就搬到帐篷里。 紧接着,这些官员就会拿着一个古怪的物件钻进帐篷里。 等户部官员出来,军士再进入帐篷将这箱子搬出来时,这箱子就会满满当当的装满了银子! 不对劲啊! 这太不对劲了! 一个两个的这样,还能说是文人间出来新的把玩物了,这全这样就有古怪了啊! 终于! 有勋贵出手了! 派了俩家奴趁着人多眼杂,偷偷掀开帐篷看了一眼! 帐篷里啥都没有! 这问题就出现在那古怪物事上了! 这物事有古怪! 它能把宝钞变成银子! 随即便有勋贵抽丝剥茧,找到了这物事的源头。 南城棋盘街! 一家名为精灵宝可梦的店铺! 只要是买了异兽,就能花300两买一部这名为‘图鉴’的东西! 这玩意儿 能生钱啊! 买! 必须买! 一时间,整个京师的勋贵闻风而动! 疯了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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