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掌控了法兰西的命脉，父亲！”夏尔解释道：“钢铁、步枪、火炮和军舰，它们全都不可或缺。只要这些资本家把自家工厂的大门一关或者拒不出售，法兰西就完了。”</p>
德约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权力因此而来，谁也不敢得罪他们，因为他们能决定法兰西的生死！”</p>
“是的！”夏尔说：“他们是制定规则的上层商人，中低层商人只能在他们的规则下赚钱。他们不知道，握有权力的上层商人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中低层商人一无所有。所以，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p>
有权力才能保住你的钱，甚至可以用权力抢别人的钱，如果有钱却没有权力，就只能看着别人把你的钱抢走。</p>
德约卡觉得夏尔说的有道理，他之前也猜到了夏尔想从资本家手中切一块权力的蛋糕，他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p>
迟疑了一会儿，德约卡疑惑的问：“可是军方的权力很有限，夏尔，他们甚至不干涉政治！”</p>
“这不重要，父亲！”夏尔回答：“重要的是军方保护着法兰西，资本家通过出售军火控制军方，进而达到控制法兰西的目的！你刚才说的那些大资本家都是这样做的！”</p>
其中温台尔家族不是军火商，他们控制的是钢铁，而钢铁是军工不可或缺的原料，民间工业也不例外，因此法兰西政府只能对他们和颜悦色给予他们特权。</p>
夏尔终于放下了叉子，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下了结论：“我们虽然赚更少的钱与军方合作，但这却是我们拥有权力的必经之路，可能也是唯一的机会！”</p>
德约卡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他已经意识到夏尔是对的。</p>
典型的反例是格雷维那些传统贵族，他们虽然有钱，但在政治舞台上已经被边缘化没有多少影响力了，这或许也是他们不顾一切的想要买下坦克产权的原因之一。</p>
夏尔没继续往下详说，他不是卖关子也不是装神秘，而是有些事情不是德约卡能想像的。</p>
此时的资本家几乎包揽了军队的一切，从军装到步枪到大炮和军舰，却有两个领域几乎空白：坦克之类的装甲车辆，飞机。</p>
资本家们不是不想包揽，而是这些东西还没发展起来，他们没意识到这两个领域将来会大发展也不知道它们将会如何发展，当然也不知道它们有多重要。</p>
夏尔要是往步枪方向发展，就跟圣艾蒂安兵工厂成为敌人。</p>
往火炮方向发展就会抢了施耐德的生意。</p>
往军舰发展就触及了布雷斯特造船厂的利益！</p>
无论选择哪个都会与大资本家激化矛盾，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将马上打响。</p>
以夏尔现有的实力，这些大资本家没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随随便便就能制造一场交通事故让他死于非命。</p>
但如果夏尔走坦克装甲车和飞机方向……那就没有敌人也没有竞争对手，大资本家顶多就是想要不要购买产权或跟进这个行业开始仿制。</p>
这也是夏尔至令还能安然无恙的原因之一。</p>
所以，低价出售少赚点钱重要吗？</p>
重要的是能与军方合作把坦克、飞机及各种装甲车辆以“夏尔”之名推广到军队中去，让法兰西军队乃至法兰西都离不开自己。</p>
有一天，只要夏尔把工厂大门一关，法兰西就有可能亡国，到时大资本家们还能拿夏尔怎么样？把夏尔干掉然后一起同归于尽吗？</p>
从这方面看，加利埃尼将军误会了，他以为夏尔之所以会同意他的方案与军方合作，是因为“良心”。</p>
当然有良心的成份，也有自保，但更多的是夏尔不甘心成为大资本家们手中的棋子，他希望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财阀一个棋手！</p>
或许是感受到了夏尔的野心，德约卡心下有些不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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