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摆枝

回了京城四九城后，一切恢复了往常。老爷子和干爹在养老……几小只读书，练武，学医，练相声…… 尘世熙熙攘攘，时光飞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李玉文已经上高三了，李紫东也上高二了，谢金文也大三了…… 零一年冬，寒假。 李玉文也长到了一米六的样子，也长开了一些，剑眉星目，五官精致。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帅的一逼，比谢金文还帅两分，他也时常在想，这原主长的是真帅啊，这还有这个身高，自己被雷劈过来前也就一米七左右，不知道这世能长多高…… 而谢金文也长到了一米九，这大高个子舞起那柄陨铁长剑是更加得心应手，明白了之前过生日时干爹说的“过两年你就明白了”。不愧是干爹送的，简直就是量身打造…… 李玉文时常在想，自己这哥，这到底是怎么长的，除了比后世记忆的帅，加上天胡开局。这个子是一点都没变…… 而他不知道的是，谢金文也时常在想，自己怎么这么高，还有啊，这兄弟，这么帅，怎么长的…… 这天中午，老爷子和唐道人躺在躺椅上，一人手里捏着一个小紫砂壶。 两只藏獒也早已长大，一黑一白，像两个小山。躺在两人身边睡着觉。别说，要不是睡着，站起来的话，还真有点护卫将军的样子，不愧于左将军和右将军的名字…… 看着六个孩子练武，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那叫一个惬意…… 一群孩子里，谢少爷舞剑，李少爷舞着扇子，小张打拳着，李羽挥动着双锏，李紫东也在练剑，用的正是谢少爷年幼时用的“试验品”。而李紫阳是孩子里最小的，也还在练拳…… 老子双目微眯，淡淡的说道：“兄弟，昨晚我做了个梦，你给解呗呗。” 老爷子以前也是个有主见的人。可自从李玉文“大病”之后。很多事情都要和自己的兄弟，唐道人商量商量才做决定。 唐道人听着也来了兴趣。回道：“哦？哥，什么梦啊，你说说。” 只听老爷子道：“是这样，我啊，梦到了小金和小玉在一座茶楼说相声。可他们说着说着。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草帽和墨镜的人走到了台上。和俩孩子说了几句话，就把他们的扇子和手绢拿走了。俩孩子就下了台，之后神情恍惚的回了家。之后梦就醒了……” 唐道人听闻此话，说道：“哥，这梦，哎呀，我记得年轻时候你和大哥给我讲过，这说相声的手里的扇子代表着，代表着什么来着，还有那什么仪式，当年你和大哥一起那个仪式。我给忘了，你再给我讲讲，我看看。” 老爷子淡淡一笑，唐道人忘了，他怎么可能忘。这个梦的意思他自己清清楚楚。他就是下不了决心，找个人商量商量而已…… 就说道：“什么那仪式，那个叫摆枝，是古礼，跟你们收徒弟差不多。摆枝过后，就有了师承。进了相声家谱。 就等于向整个相声行当宣告，从今以后有了正二八经的师承。 这要是在过去，咱们还没出生之前。和刚出生那几年，没有正式摆枝的，都不能算是相声门里的人。没有摆支就代表着没有师徒传承。甚至连登台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经过这个摆枝仪式，有了师承，才算是有了登台挣钱的名分。 现在嘛。年代也变了，也不是说不摆枝就不能登台，可要是没摆枝，你正在台上说着。要是遇道了同行盘道，几句话就能给问出老底来，没有明确传承。 被人问出了底，知道没摆支，就意味着你没传承，是门外人。 人家可以收了你的扇子和手绢，不让你继续说。 扇子手绢。这是说相声的吃饭的家伙。被人拿走，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灰溜溜的下台…… 下了台，如果还寻不到师承，没人收入门墙，没人给你摆支，那这辈子就算完了，一辈子也别想再上台。 身败名裂不说，再也别想靠这行吃饭…… 唐道人听着自己哥说完。撇撇嘴道：“你们这个行当比我这还复杂，也不知道当年你跟大哥咋想的，两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别的不喜欢，就喜欢这个……” 老爷子摇头苦笑道：“行啦，他们两个可是你干儿子，你能看着他们被欺负？” 唐道人回道：“哥，你说的在过去扇子手绢是你们这行里吃饭的家伙。可是小金和小玉需要靠这个吃饭吗？” 老爷子听着笑骂道：“你想你俩儿子身败名裂吗？” 唐道人听到这话不淡定了，瞬间从躺椅上跳了起来。看了一眼正在练武的几小只，说道：“哥，咱们去里面说吧。” 二人走进了屋子坐下。 唐道人先开口了：“哥，你梦里这个黑袍人，戴着草帽，还戴着墨镜，明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会不会是当年那几个人又忍不住了，打算背地里暗算小金和小玉，可是也不对啊，当年都给他们打服了，应该不敢来闹事了才对啊。 老爷子也开口了：“当年咱们是把他们打服了，可是现在咱们老了，孩子们还小。要是咱们日后……” 唐道人说道：“哥，当年我就跟你和大哥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老爷子：“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依你之见，咱们要不先把仪式给两个孩子弄了。也省得以后出现像我梦里这样的事。” 唐道人也开口道：“对，不管他们以后做什么，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背地里阴他们两个。而且这俩孩子从小心地善良，太老实了。你说没那仪式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因为这日后被人暗算的话可就太吃亏了。” 老爷子又叮嘱道：“还有啊，兄弟，别做傻事。这件事交给哥哥们来就行。” 他知道自己兄弟心善，但也嫉恶如仇，自己看来说就是有古侠之风。毕竟当年饮马江湖时，每到一个地方，唐道人就会消失一段时间，他消失，学艺是真的，可他消失，不止是学艺，还做了一些别的事，这事只有兄弟三人知道，他们媳妇子女都不知道。他生怕自己兄弟冲动…… 唐道人听闻答应道：“好，哥，我听你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搞那个仪式。” 老爷子答道：“你先挑个吉日，越近越好，我明天一早去趟天津卫，找大哥好好谈谈这个事，这个事恐怕会有些阻力。” 唐道人微微点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今天初一，最近的吉日是初九，哥，来得及么。” 老爷子说道：“放心吧，来得及，先别跟孩子们说这个事，明天让小羽陪我去一趟，就说是去演出。” 次日一早，唐道人送别了老爷子和李羽。老爷子那个梦，他认为就是那些人以后会阴自己两个儿子。心中暗暗想着，当年放你们一马，希望你们识趣些，要是你们现在还敢折腾，还敢跳出来阻挠的话。贫道之剑尚利，尚能重出江湖！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干儿子，不管是明还是暗…… 回了家，看着几小只一切如常，唐爷也笑了起来…… 李玉文和谢金文也没多想，毕竟这些年他们父亲（师父）偶尔还是会出去说说相声……可李玉文没想到的是，自己知道后世自己哥的“辈分”经常被外人说事。自己也知道了“摆枝”的意义。一直想改变一下。让哥和自己“名正言顺”。还没等他想到好办法，如今被自己爹一个梦给提前办了…… 话说两头，天津卫谢家，老爷子和李羽到来，可谢母告诉二人谢老开会去了，虽然学校放假了，可谢老现在毕竟是校长，还是有很多事情的。 打电话说了二人到来的事，谢老也说马上回来，他也知道自己兄弟赶来肯定是有要事，小事电话里说就行了…… 老爷子与自己嫂子聊着年轻时候的事，有说有笑，也都感慨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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