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问那个老头儿：“陈工，你说许主任这次能烧成不？”</p>
那个老头儿摇摇头，摆摆手，说：“我不知道，呵呵。”</p>
许清涯看了看仪表，说：“开吧。”</p>
两个工人将窑门上的锁紧阀拧开，拉开了窑门，一股热气扑出来。</p>
许清涯正要上前，被赵小禹一把拉住：“小心烫着，着急什么？”</p>
许清涯哈哈笑道：“胆小鬼，早就不烫了。”</p>
几个人凑到窑口去看，齐呼了一声：“好啊！”</p>
赵小禹看不懂，但可见靠近窑口的像大蘑菇一样的瓷件没有开裂的，发着青光，像一件件精美的玉器，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产品怎么样。</p>
“拉出来！”许清涯急切地说。</p>
“再晾凉吧。”李总说。</p>
“不用晾了，我等不及了。”许清涯笑道。</p>
两个工人把摆渡车固定好，用两根大铁钩，勾住窑车底部的金属框，一齐发力，将窑车拉到摆渡车上，再转移到一旁的的轨道上。</p>
随后又将第二辆窑车拉了出来。</p>
窑车虽然不烫了，但还是散发着热量，周围的空气被蒸得微微荡漾。</p>
大家忍受着高温，围过去看，从碳化硅棚板的空隙中可以看到，上下左右前后里外的产品，都是清一色的漂亮。</p>
赵小禹问许清涯：“这回怎么样？”</p>
许清涯只是笑，不住地点头。</p>
李总松了口气，向大家说：“总算能给张总交差了。许清涯打报告，信誓旦旦地说，她能调好这个窑，把张总忽悠得专门批了笔费用，维修了这座窑，又腾出半条生产线做她的产品，前两窑烧成那样，我以为没救了，正盘算咋向张总解释呢，这回好了！我就说嘛，许清涯一直挺靠谱的，从来不说大话。”</p>
又向石段长说：“小石，叫点人，赶快卸车，让瓷检员检一检。”</p>
平时卸车，要等到窑车和产品彻底冷却到室温以后，但大家都想马上看到结果，就顾不得那么多了。</p>
几个工人过来，带着厚厚的手焖子，将还有五六十度高温的瓷件卸到瓷检场地，五六个瓷检员开始对其进行外观检验，合格的产品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边，不合格的丢在另一边。</p>
每出现一个不合格的产品，许清涯就会跑过去细看，当确定不是技术原因外，就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拍拍胸口，笑一笑。</p>
抽屉窑的窑车小，两车装了不到二百个产品，检出十几个废品来，全是缺釉、装车碰损、棚板落渣、粘钵等人为因素造成的缺陷。</p>
瓷检班长最后将一张瓷检报表送到李总手里，李总看后说：“娃哈哈，你牛了，烧成合成率百分之百，就是不知道性能怎么样。”</p>
许清涯打电话叫来研发室的人，让他们砸了几只废品瓷件，拿了几个碎块做虹吸实验。</p>
七十多岁的老专家陈工拿起一块碎瓷片，眯着眼睛瞅了一会儿，说：“烧好了，没问题，就看拉伸和电检能不能过关。”</p>
赵小禹心潮澎湃，不知说什么好，陈慧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他激动地说：“让白斌和小异把他们饭店最好的菜给我准备好，一定要有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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