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安东尼：我心里不服啊

随着“勇士号”的航行，远东的神秘与恐惧像幽灵一样，在各地城堡间悄悄蔓延。 漫长的航程终于迎来了归宿，经历过风雨的“勇士号”重返欧洲，每个船员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这不仅是从死亡边缘归来的胜利，也预示着博克船长承诺的三倍酬劳即将兑现。 对水手们来说，这笔财富足以让他们心花怒放。 而比起他们的快乐，博克船长内心的喜悦更是难以言表，相比即将到来的巨大收益，之前的投入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这一次，我要卖出三倍，不，是五倍的价钱！” 随着船只缓缓靠近港口，博克站在船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大副暗暗揣测，船长是不是太过乐观了。远东紧俏的商品，哪有低于十倍八倍的说法？ 这样定价，别说赚钱，恐怕还会因为高昂的成本和不切实际的期待而血本无归。 正当大副准备等船停稳后再劝说船主别做傻事，以免船只滞留，自己又得重新找工作时，博克船主竟然提前给出了一个惊人报价，让大副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博克船主的疯狂行为，是在原价的基础上再加三倍，远远超出了市场能够接受的程度。 大副几乎可以预见这批货必然销售无门的结果。 码头上等着进货的商人们不是省油的灯，面对如此离谱的价位，有的直接摇头走开，有的则试着劝说： “船长，难道远东的香料产量突然减少了？您的价格太离谱，根本没人会买。如果您真心想卖，还是报个合理的价格吧。” 船长轻蔑地笑了一声，说：“远东那边的香料没少生产，但我说的价，就是今天的价，搞不好明天就变了，再不是以前那个数了。” 听了这话，有个商人也冷笑回应：“产得多的是，你却喊出个吓人的价来，打的什么算盘？” 船长笑声里藏着刀，大声说道：“香料再多，要是战火四起，问问看，能有几条商船幸运地穿过马六甲海峡，再回到欧洲大陆？” “我能告诉你的，就算有活着回来的，也是少得跟早上的星星似的。” “现在不买，明天价钱更高，只往上窜，不往下降。” 本地的商人们听了都笑了，自夸是海上老江湖，和外邦打打杀杀，早就习惯了，不算啥新鲜事。 船长笑里藏着刀锋，接着说：“更要清楚，远东那片乱着呢，巴达维亚一丢，马六甲也摇摇晃晃的。” “这关键的地方要是真垮了，想再回远东，路可就长喽，还说不定啥时候呢。” “扯淡！那些土包子哪有那能耐？”大伙儿又惊又疑。 船长神秘地一笑，“说巴达维亚遭殃，马六甲危险，那都是大明帝国干的，一个古老又强大的国家，势力可不容小觑。” “我手里这些货，哪里会愁卖不出去？” 话音刚落，就像炸了个响雷，码头上立刻闹腾起来。 船长看着漫天飞的钞票和不停挥舞的手，满脸堆笑。 战争嘛，对一些人是灾难，对另一些人，那就是发财的机会。 在鹿特丹的圆桌会议室里，绅士们的脸都拉长了。 主席沉重地说：“各位，坏消息确认了，从远东回来的船上传的，不是假的。” “谁这么大胆，敢跟大明动手？”有人愤愤不平。 “敢去挑衅大明，真是罪该万死！”谴责和谩骂混在一起。 副主席劝道：“大家静一静。这时候责怪也没用，我也恨不得把那些家伙抓回来，可大明已经替天行道了。” “除非各位能从地狱把他们召回来，我无话可说。” 在座的绅士，权势财产受损，生气是自然的。 为绅士赚了钱，也许不容易记得；但要让他们吃亏，那可是心里的一根刺。 主席又说：“当前急迫的，不是讨论损失，而是考虑要不要派舰队，支援东印度公司，尽量减少损失。” “必须派，不光是为了公司，更是不能让任何人让我们吃这么大亏还能好好的。”一个人坚决地说。 副主席冷静提醒：“各位请三思，你们可不是乡下的糙汉子，做事凭冲动。” “报仇的心人人都有，但轻举妄动，等于白白把羊送到老虎嘴里。” “军力投入过大，我们自己的力量承受不起，还容易引来灭顶之灾，没到远东，我们手里的东西可能就全没了。” 会议室里，那些自诩为绅士的人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只要防线有一丁点儿松动，周围的邻国就会像饿狼一样，瞅准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狠狠撕咬这块丰饶的土地。 议长的话沉稳中带着无可奈何，像是在为一个看不清的将来祈福。 “愿上帝保佑他们吧。” 紧接着，一阵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默降临，直到一名议员愁眉苦脸地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可我们自己的损失又该怎么办呢？” 房间里到处飘着密谋和算计的味道，每个角落都像在悄悄商量，盘算着怎么把这不利的局给扳回来。 “也许，我们可以放点风声出去……” 话没说完，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会议室里每个缝隙都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潮。 而在遥远的欧洲大陆上，局势翻云覆雨，相比之下，安东尼长官这边正拼命抵挡柔佛士兵的凶猛攻击。 尽管战斗残酷，柔佛士兵伤亡惨重，比守军多得多，但依靠着城堡的险要地形，守军也让敌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只是，胜利的代价明摆着，城堡里的兵力越来越少，连妇女和孩子都拿起了武器，还是填不满那个大窟窿。 副官匆忙给自己受伤的胳膊缠上绷带，眼神坚定地对安东尼说： “长官，我们得考虑和明朝军队联系了，不然下一轮进攻，咱们能不能守住，真是个未知数。” 这句话里，满是对未来的担心和急切。 安东尼的脸上全是不甘和愤怒，他咒骂道：“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绅士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我们这么拼死拼活守着，难不成就白费了？我心里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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