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芜想不通。 </p>
怎么每次都能聊到秦砚风头上？ </p>
她看起来就这么离不开他？ </p>
“抱歉，我以为你听到他会高兴……”林清漓略感歉疚。 </p>
“我才不会高兴呢，我巴不得他在我面前消失！” </p>
见她眼中的嫌弃不似作假，与他以往所认知的不同，林清漓留了心，但眼下，他更想确认另一件事，便顺着她的话，故意调侃道，“所以你就故意花他的钱泄愤？” </p>
他指的是她今天狂砸了六千万的事。 </p>
“当然不是他的钱，他怎么可能给我花这么多的钱？” </p>
程芜坦然道，“是朋友说让我来拍卖会看看，顺便也散散心。” </p>
“我今天砸的钱比我这辈子花的都多，也算过足有钱人的瘾了，以后谁再敢说我没见过世面，我就能理直气壮地怼回去了。” </p>
她语气调侃，像是随口吐槽，却处处透出心中的酸意。 </p>
林清漓知道她只是个孤儿，被拉进秦砚风的圈子后，处处都在感受生活的落差。 </p>
尤其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些人格外看不起她这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那些为了追求秦砚风闹出来的轰轰烈烈的告白仪式，在他们看来就是笑话。 </p>
想来她在这个圈子处处碰壁，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p>
像今天这六千万在她看来是一笔巨额，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连蝇头小额都算不上，不过看着她脸上的释然与轻松，林清漓很识趣地没有说出来。 </p>
“哦？你那个朋友可真有意思，我倒想认识一下。” </p>
林清漓轻笑，“能介绍给我吗？说不定能成为朋友呢。” </p>
程芜犹豫起来，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p>
“林少想认识谁？” </p>
一道清亮的女声从程芜身后响起。 </p>
陆绮在程芜身旁站定，没急着跟林清漓寒暄，而是跟程芜道，“你今天拍下的东西，拍卖会这边都跟我说过了，我跟他们交代好了，他们会直接把东西给你送回去。” </p>
陆绮可没有施恩不图报的品质，俏皮道，“花了这么多钱，可要请我吃饭。” </p>
相对她的亲昵，程芜就显得生疏许多。 </p>
薄靳司拜托陆绮出面弄的邀请函，为防说露，文助理跟她提过这事。 </p>
但她没想到，陆绮会亲自现身拍卖会给她唱戏，还豪掷六千万给她一个小喽啰。 </p>
程芜不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面上却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道，“当然得请。” </p>
“要不是你，我哪里进得来？又怎么在林先生面前长脸啊？” </p>
林清漓面露思索。 </p>
如果那个人是陆绮就不奇怪了。 </p>
整个拍卖会场都是她的，更别说区区六千万了。 </p>
想到这，他已经没有继续打探下去的心思。 </p>
三人简单寒暄之后，林清漓借口有事离开了会场。 </p>
“陆小姐，拍品的钱我还是转给你吧。” </p>
见人走了，程芜开门见山。 </p>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p>
她们没什么交情，这钱她拿了于心不安。 </p>
“不用了，薄总的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p>
邀请函送出去之前陆绮就交待了，无论程芜拍了什么，账都记到她那里。 </p>
让薄靳司欠个人情，可比六千万本身值钱多了。 </p>
“对了，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p>
程芜没有纠结名字的事，也无意与她深交，早早告辞道，“多谢你替我遮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p>
亲眼看着程芜走出会场大门，陆绮收回视线，拨通了电话。 </p>
“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不考虑请我吃饭？” </p>
…… </p>
次日，程芜带着新买的男士袖扣来到薄氏。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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