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司略显深邃的眼眸很快出现在镜头前,程芜控制不住,鼻头一酸,薄靳司察觉不对,慌忙道,“发生什么事了?” </p>
程芜跟他把前因后果讲述清楚,略去了自己碰到徐辰风的那段。 </p>
听完,薄靳司心疼坏了,恨不得当即飞奔到她身边。 </p>
可上身刚抬起,他便又坐了回去,拳头死死攥着,紧闭的眼眸里倒映着数不清的黑暗念头,充斥着颓丧与无力。 </p>
现在还不行…… </p>
还不行…… </p>
“身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薄靳司重新睁开眼,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关怀与温暖。 </p>
“医生说没事了,刚从医院回来。” </p>
程芜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这些,说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好多了,但薄靳司却放心不下,非要亲眼看着她才安心。 </p>
程芜拗不过他,便一直挂着视频,先去吹了头发,才回到床上,拉开被子准备睡觉。 </p>
她给床头留了盏小灯,睡觉前,对视频那头的他道了句,“晚安。” </p>
“晚安。”薄靳司在这头看她,回了个笑容。 </p>
程芜睡觉的姿势是很规矩的,不会踢被子,也不打呼噜磨牙,静静躺在那连翻身都很少,薄靳司贪婪地望着她恬静的睡容,一眨不眨,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p>
他就不该答应那样荒谬的要求…… </p>
他不止一次懊恼,但没有哪一次像这般汹涌猛烈,几近让他窒息。 </p>
程芜是真累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当她醒来看到视频里那个眼眶里泛着红血丝,胡子拉碴的人,差点都认不出来,“你一整晚没睡?” </p>
薄靳司在椅子上僵坐了一夜,自虐似的不肯合眼,但他不想让她担心,便轻扯了下唇角,摇了摇头。 </p>
维持了一晚上的固定姿势,他的动作早就变得生硬而迟缓,笑得比哭还难看,程芜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p>
她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你现在马上去睡觉,我看着你睡。” </p>
“好。”薄靳司表现出顺从,乖得让人担心。 </p>
一夜未眠,薄靳司几乎是沾床就睡,然而即便是梦中,他也睡得并不安稳,两条眉紧紧拧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为他抚平。 </p>
他睡着后,程芜主动挂了视频,给文璿打去电话,“阿砚那边是谁跟着?能麻烦他给阿砚备点温粥吗?他一晚上没睡,我怕他醒来胃里会不舒服。” </p>
文璿听着电话,视线自然往房间一扫,嘴里还不忘道,“好,我让人准备。” </p>
转眼到了周六,程芜跟徐辰风约好了要去看李阿姨,一大早先让司机送她去了超市,买了些养生补品和水果,然后才到小区楼下,徐辰风收到消息已经在那等着了。 </p>
“阿芜姐。”徐辰风主动接过礼品,拎在手上。 </p>
程芜走在前面,一口气上了7楼,不仅呼吸不匀,大脑还因为缺氧有一种眩晕感,险些因为没扶稳向后坠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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