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历史不再有“我”的痕迹，“我”便不存在了。</p>
……</p>
“但我记得。”</p>
问题再次回到原点，</p>
但这一次，顾白水想到了答案。</p>
他直视着老红毛，说：“你记得。”</p>
“她也记得。”</p>
你，我，她，老红毛，顾白水，周哑歌。</p>
三个人，都记得正确的历史。</p>
他们的共同之处在哪里，已经昭然若揭了。</p>
“神秀。”</p>
顾白水说出两个字：“命经。”</p>
他遇见过曾经的陈圣雪，也知道陈圣雪在梦里见过一个老僧人。</p>
那老僧说：“梦法，是为了知晓，不是为了改变。”</p>
《梦法》亦《命经》。</p>
亲眼见过去，是命经最根本的道理。</p>
“通晓历史，可鉴今古，改变历史，没有意义。”</p>
陈圣雪也把顾白水视为同类，亲口说：“或许会有一天，会再见。”</p>
不知不觉，顾白水走了神秀留下的路。</p>
命经的玄妙之处在此显现，知晓历史……真正有人改变了历史，他们依旧保持难得的清醒。</p>
老红毛张张嘴，看着眼前成长了很多的年轻人。</p>
它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最后是莫名沉默，时间差不多了。</p>
水面起波纹。</p>
顾白水和老红毛看着彼此，都感觉到了冥冥之中的一种东西。</p>
他说：“我想见神秀。”</p>
老红毛笑了笑，慢慢点头。</p>
“所以，我该死了。”</p>
……</p>
有人死去，才有人能来，尽管都不是人。</p>
只是还存在着一个问题，长生亲口认证的真理：“没有人能走到未来。”</p>
未来是不可知的，除非……有一个连到过去的信标。</p>
几十万年前，神秀已死，祂向后走，看不见未来。</p>
但顾白水转过头，望向了天边某个穿着黑衣的女子。</p>
信标，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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