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给孙越干懵了，给李青也干懵了。 台上4个人，一懵懵俩。 还有2个，一个疯了，一个烂酒鬼。 全凭本能和基本功撑着啊！ 旁边还有那敲锣的打鼓的跟着林白起哄。 孙越彻底听不下去了，走过去哄那群敲锣打鼓的，总算是给林白的伴奏停了。 孙越顶着大肚子看着林白。 “我才听明白，听了这半天。” “耍着我玩呢？” 林白一摆手，听孙越怪自己，反过去怪他。 “这不怨我们，这得怨你。” 好不容易抓回来点节奏，李青赶紧跟着林白接茬。 “对，就怨你。” 孙越指了指自己。 “怎么怨我了？” 林白侧着身子，抬抬手。 “我们这唱得好好的，马上就要让你祖宗满意了，结果你少说一句话。” “我们唱到最后一句，我佛也如来也的时候，你得说一句祖宗您走吧。” “你没说，这功夫就白使。” 孙越懵懵的，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指着自己将信将疑的看着林白。 “意思我得加这一句？” 林白点点头。 “对咯，我们再来啊。” 说着一抬手，手上的木鱼敲起来，又是最后一句话唱了出来。 “我佛也如来也，妈咪妈咪哄呀害。” 孙越还以为林白有什么安排，十分真心且大声的吼一嗓子。 “祖宗！您走吧！” 身后林白对李青一使眼色，李青立马明白过来林白的意思，拽着那余谦，两人齐齐的对着孙越开口。 “走就走。” 说完三人就搁台上谢幕，直接往后台走去。 留孙越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诶，怎么都走了？” “我不是叫祖宗走吗？” 愣了好几秒，直到底下响起了观众们的哄笑，孙越才终于反应过来。 合着前边铺垫这么老长，就为了占孙越一便宜啊！ 给孙越都气笑了。 那么大一块头在台上开启了震动模式，足足笑了几十秒才退场。 后台李青也还在笑。 “林老师太损了，还好这是段群口。” “要台上只有我一个捧哏的，我还真不一定招架得住！” 底下票友们肯定还在不断的叫着返场。 林白和余谦两人才只演了一场，全都没看够，肯定是想让他们再返场说几段的。 众人齐刷刷的将眼神移到林白身上。 余谦这状态。 他们还能演？ 林白耸耸肩。 “别看我，我随时可以上台。”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余谦的酒醒了些，意识到这是白日阁的开箱演出。 “我也能上台。” “师……师叔您放心，我一定给你好好搭活！” 刚刚退下来的孙胖子一到后台就听见余谦在这大着舌头说话。 孙越摇摇头。 “林老师，要实在不行您再点个捧哏的跟您上去说一段。” “我看我师哥这状态够呛能演。”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跟林白上场十分考究捧哏的功力，但总比让砸了白日阁的招牌好啊。 谁知余谦醉是醉，耳朵尖着呢。 “撬我墙角？” “不行，要演也只能我和师叔演去！” 瞧这个胡搅蛮缠的。 大伙准备把余谦架休息室里睡觉去，林白笑了笑。 “不用管，让他跟我上。” “说不定还能创造出一版经典。” “让他上去跟我说《汾河湾》去。” “余谦醉酒说《汾河湾》，想想就可乐。” 这哪叫可乐啊。 这完全叫可怕。 众人也不知道林白是怎么打算的，不过看林白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没拦着林白。 反正以林白的功底，肯定能给余谦兜底。 再者说刚才4人在台上讲的那段群口，已经让余谦清醒过来了一些。 应该没什么问题。 决定好上台后，林白带着余谦重新走到了台上。 刚站到台上，林白就挥挥袖子。 “这台上什么味。” “辣眼睛。” 台下的没听出来林白在内涵余谦喝多了，后台一群人乐得嘎嘎的。 烧饼和岳云棚最坏，拿着dv机跑到前边录像去了，打算第二天放给余谦看自己今晚的表现。 林白伸手介绍余谦。 “这个老师姓……驴！” 本来余谦这该反驳林白，可喝大了耳朵也岔了，以为林白真管自己叫老师呢，此时还没李青在旁边帮衬。 摆摆手，冲着林白笑得一脸灿烂。 “您别客气，别叫老师。” 熟悉余谦的人都看出不对劲了。 底下哈哈笑。 余谦这可是头一次没反驳林白，还笑得这么开心，跟朵开了花的向日葵一样。 比平时看着还可乐，还以为余谦是突然换了捧哏的风格了。 林白舔舔嘴皮，被余谦的笑容逗乐了，也跟着观众笑。 余谦见大伙都在笑，笑得更憨厚了。 “别乐啊。” “乐什么啊？” 林白实在是不想笑，看见余谦的表情就忍不住，可算是体验了一把平时余谦站在台上的感觉。 他撑着桌子憋笑，被余谦一打断，接下来的词都没法接了，只能重新琢磨开场。 “我喜欢艺术。” “特别喜欢四九城，今天中午就出去吃饭去了。” “找一饭馆，点一套烤鸭，两屉包子，五碗炸酱面。” “吃，吃完掏出100块钱扔在这，不用找了！” 余谦强撑着意识给林白捧哏。 “吃这么些别找了？” “您真大方。” 烧饼在底下录着相，表情比台上站着的两人加起来还要紧张。 岳云棚还好些，看着突然恢复正常的余谦。 “谦大爷看着也没毛病啊，酒醒了？” 烧饼盯着镜头，细节在镜头里被放大。 “哪儿啊。” “身体还晃悠呢。” “咱大爷能坚持这么演，全靠自己的基本功扎实，下意识的捧哏。” “这可以取名叫意识流捧哏第一人了都！” 台上林白顺着往下垫，给余谦递话。 “除了这些，还有20多个鲍鱼。” “老板都骂我，你是总统怎么？” 按理说林白在这场相声里塑造的形象该是一个贪婪的人。 余谦该接着林白的话骂他入活了，但余谦脑子空空，下意识的接话。 “噢，那你怎么点钱是不够。” 给林白整无奈了，拖着两只衣袖在那甩来甩去，不停的给余谦送眼神。 余谦也慌啊，但脑子反应不过来，看林白在那晃悠。 “您别老动弹，您要飞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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