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员外是过去的地主公。家有长工、奴婢、家丁。而那些跟着他去捕人来做女婿者,正是赵员外家的家丁。赵员外家一共三个亲人,其余者都是外人。三个亲人分别是赵员外本人,与他的地主婆老婆葛平英,他们的独生女儿赵再敏。 在赵员外进到赵宅时,就有一位女仆近前禀报:“报告老爷,夫人与小姐、叫得家丁阿憨,用马车载着出游去了。”赵员外听言,说:“知道了。小加,快去备茶水招待客人。”于是,叫小加的女仆人去了备茶水招待文风道长、马兴、邓一平。 在赵员外的陪同下,文风道长、马兴、邓一平三人,跟着赵员外进入到赵宅院内的一间主房里面。主房里面有八仙桌和椅子,是赵员外用来接待客人用的。众人分宾主坐下后,叫小加的仆人给众人倒上了茶。 于是,众人慢慢的喝起了茶、又聊起了天。然后,慢慢的又吃了饭;还是不见赵员外的妻女回来。赵员外等久了,坐不住了,便去问刚才的那位女仆:“小加,你可知道夫人和小姐到哪儿出游去了?为何还不见回来?”小加回答:“老爷,夫人与小姐没有告诉我。我一介下人,又不便多问。”听了这话,赵员外说:“阿憨也没有告诉你吗?”小加说:“阿憨平时不爱说话,出门时,也没有告诉我去哪里。” 赵员外听言,没有再问。陪着文风道长、马兴、邓一平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夫人与女儿回来。赵员外又找到小加问道:“小加,你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小加说:“没有看见。他们一出门,我便关上了门。”听了这话,赵员外很不高兴。 文风道长见了赵员外的表情,说:“赵员外,莫急。贫道帮你算一卦,看看夫人与小姐往哪个方向去了。”赵员外听言,说:“道长,你看我,不是急糊涂了吗?有您在身边,早应该叫你卜上一卦。”文风道长说:“莫急,现在卜也不晚。”赵员外听言,点了点头。就见文风道长从袖子内掏出几枚铜钱,在手中摇了几摇,然后往地上一抛,说:“赵员外,从卦象上看来,夫人与小姐出了远门、往宣城方向去了。”赵员外听言,说:“她们到宣城去做什么?什么时间去的能算到吗?”文风道长说:“不用算。在你们出门的后面,她们也跟着出门了。不相信,你可去问家丁。”赵员外找来别的家丁一问,果然如此。 赵员外知道夫人与女儿出去的时间,又不知道女儿与夫人去宣城做什么,又问文风道长:“道长,你能算到她们去宣城干什么吗?”文风道长说:“这个……这个……算不准确。可能是马匹受惊了,或者另有原因,才去得宣城。”赵员外听言,又问道:“道长,可算得到她们吉凶如何?”文风道长说:“吉兆。” 接着,文风道长又故弄玄虚的掐了掐指头,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赵员外莫名其妙的问道:“道长,此话何意?”文风道长说:“赵员外,贫道与马兴到你家来做什么?你不会忘了吧!”赵员外说:“知道,没忘。”文风道长说:“那你别着急,坐在家里等待缘分。”赵员外听言,说:“道长,老夫哪里坐得住呀!万一她们……”说到一半,赵员外把话停住了。文风道长接过话说:“万一她们领回来一个女婿,是不是把你吓倒了?”赵员外说:“老夫岂会被吓倒?蹦得老高也来不及。”文风道长听言,开玩笑的说:“夫人与小姐,若是领回来一个长得像马兴一样的女婿回来,你还会蹦得老高吗?”赵员外说:“我相信女儿和夫人的眼光。不会相中像马兴这个样子的人。”文风道长说:“既然相信她们的眼光,我们吃了睡、睡了吃,等待缘分了。”赵员外说:“那好,我们等吧!” 左一天等,右一天等,整整等了六七天的时间,赵员外有些坐不住了。便吩咐家丁备好马,要与文风道长、马兴、邓一平,以及他赵宅的家丁出去寻找夫人与小姐。正当家丁们忙着牵马准备时,夫人、小姐、阿憨、何玉刚、何玉虎五人,从两辆马车和一匹马上下来了。 赵员外走在最前面,见了夫人、女儿、阿憨三人,自然认识。那三人见了赵员外,自然打招呼敬礼。 可是,文风道长见了赵员外家的三人,与何家兄弟,先稽首,后又念了一声“无量天尊”。而后说:“夫人、小姐、家丁回来了,这两者中,一位是何玉虎,另一位可能是何玉刚吧!”何玉刚听言,说:“正是何某。请问大师如何称呼?”何玉虎接过话说:“大师是柳府的文风道长。”何玉刚听言,说:“原来是仙长在此。久仰久仰。请受何某一拜。”言毕,何玉刚行了一个大礼。 马兴见了何玉刚、何玉虎二人,大叫道:“何家兄弟,果真是你们来了。文风道长早已算到了何玉刚会来。文风道长,马某佩服佩服。”文风道长说:“马兴,这叫缘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马兴听言,说:“道长,真乃神人也。马某佩服。”文风道长说:“马兴,现在谈佩服,为时尚早。接下来,看看后面是否如愿以偿?”马兴听言,点了点头,又去抓住何玉刚的手,问道:“何玉刚,这是怎么回事?你与赵家人是不是早已经认识?”何玉刚说:“我们素不相识;等有空闲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是怎么认识的。”马兴说:“嗯!”而赵员外在阿憨的介绍下,与何家兄弟相识了。接着,赵员外又问阿憨怎么认识何家兄弟的,阿憨如实的讲出了实情。 原来,夫人与小姐出游,由阿憨赶着马车。载着夫人、小姐二人,走在前往宣城去的路上出游。 夫人与小姐二人,坐在马车上,打开马车上的布帘,一路上浏览着沿途的山林绿地。 这边看一眼,那边瞧一瞧,目不暇接的看着看着,便越走越远的离开了马鞍山境内。 走着、瞧着,突然从路旁边的树丛中,跳出来三个手持烟杆的烟鬼。这三位都是瘦得皮包骨头的瘦高个,脸色橙黄。一看脸色,便知道三位都是抽鸦片的烟民。三人冲到马车前,都是大字排开的拦住了马车的去路。并且有其中一位,从阿憨手中夺去了马的缰绳,叫道:“抢劫。”阿憨开始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等听到对方叫抢劫,才知道路遇劫匪。 于是,阿憨镇定了一下情绪,说:“你……你们……”话不等说出口,就有其中的两位走近了后面,并欲掀开马车的布帘。 原来,夫人与小姐二人,听到外面有动静,立马把布帘放下了。阿憨见到二位欲掀开布帘,一边说着话:“三位爷……”一边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断了马的缰绳,又用赶马的皮鞭狠狠的抽了那匹马两鞭子。而那匹马发疯似的撒腿就跑。后面两位欲拉住马车的架子,已然来不及了,只扯下马车上的一块布帘子。而前面那位抓住缰绳者,也只捏着被砍断的半节马缰绳。 阿憨赶着马,只顾逃窜,一路快马加鞭。转眼之间,马车来到了宣城。由于阿憨斩断了马的缰绳,那匹马不能受到约束。进入宣城后,那匹马横冲直撞。可是,后面急坏了夫人与小姐,叫了几次停下。阿憨才告诉母女二人,说在危难时刻,他斩断了马的缰绳。没有抓住马的缰绳,阿憨又不敢跳下马。若是跳下了马,那匹马继续载着马车上的母女前行,前行到什么地方,不得而知。是死是活、是福是祸,更是难以预料。所以,阿憨在马背上任由那匹马跑着。 跑累了、跑饿了,那匹马总要停下来歇脚。而夫人与小姐坐在马车上,害怕进入宣城后撞着行人,或者撞着别的物品,车毁人亡。便在马车上叫道:“拦住马车……拦住马车……拦住马车……” 二人是生是死呢?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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