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叫常有田。”那个仆役回道。</p>
“年龄？”</p>
“十六。”</p>
张不语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仆，心道：“奶奶的，十六岁长这么高大，你他娘的吃什么长大的？”</p>
“昨晚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张不语接着问道。</p>
“小的昨晚天黑了就睡下了，什么也没干？”</p>
“谁能证明你天黑就睡下了，而且什么都没干？”</p>
“很多人啊，我们一帮人十几个都睡在一间通铺上，很多人都能证明小的昨晚早早就睡下了，外面那个仇晃也能给小的证明，他睡的地方就跟小的隔着一个人。</p>
昨晚睡觉前我们还聊天来着。”</p>
张不语点了点头，又问道：“昨晚你就没起夜吗？”</p>
“没有，小的睡觉沉得很，都是一觉睡到天亮。”常有田说道。</p>
张不语又问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然后就让常有田出去了，把那个叫仇晃的叫进来。</p>
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也没问出什么东西来，两个人年龄都不大，常有田十六，那个仇晃十七，再怎么问，他们回答的也都是那些东西。</p>
张不语也仔细的观察了他们两个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p>
他觉得以这两个家伙的年龄，就算是杀了人，心理素质也不会这么好，半点可疑之处都漏不出来。</p>
将那两个的口供看了一遍，然后张不语便叫他们两个在上面按了手指印，也让那个帮闲在上面签了名，按了指印。</p>
让那个叫吴争的帮闲把那两个男仆送回西厢房去，张不语便拿着那两份口供去找黄超了。</p>
黄超和曹班头这时正在询问余府里女眷。</p>
张不语路过东厢房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十几个女子分成几伙，正坐在那里窃窃私语。</p>
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坐在一些小女子中间十分显眼。</p>
张不语看过去的时候，那个高大女人刚好也朝着他看过来。</p>
见到张不语看她，那个高大女人朝着张不语笑了笑。</p>
这时一个念头在张不语心里升起：“杀人的未必就是男人啊，女人也一样可以，这个女人就很可疑。”</p>
张不语心里想着，朝着那个高大女人也笑了一下。</p>
走到黄超身前，张不语将那两张纸递了过去，对黄超说道：“黄头，那两个我都问完了，没什么可疑之处。”</p>
黄超接过那两张纸看了看，然后就递给另外一个衙役，这才对张不语说道：“你前后院儿的看看，看有没有翻墙进来的痕迹。</p>
方才曹班头他们已经看过了，没看出什么来，我觉得一定有遗漏之处，你没事的话就去转转。”</p>
张不语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p>
不过他只是走出去几步便转身回来，凑到黄超耳边低声说道：“黄头，我刚才见到那班女人里面也有个身材异常高大的。</p>
有没有可能杀人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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