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合作

胡德全是个微胖的中年人，身材不算高，蓄着山羊胡，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夏风点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本王就是来看看，顺便给你引荐一个人，或许有合作的可能，你们可以谈一谈，都坐吧。” 夏风原先觉得是胡德全是仗着王府摆架子，还打算敲打敲打他。 不过现在显然自己是误会了胡德全。 要是胡德全是在摆架子的话，现在应该是在悠闲的喝茶才对。 胡德全是个称职的掌柜，一听夏风的话，就立刻明白了过来，脸上带上了职业的微笑。 他看到李芷晴的样子，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这位就是之前让伙计进来说要谈事情的姑娘吧？” 李芷晴心中原本还有些怨气，现在看到掌柜并不是故意吊着她，那些怨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不错，小女子李芷晴，想要代表鹤鸣李家和永康酒庄谈一笔合作。” “鹤鸣李家？我记得不久以前你们的产业大部分都易主了，难道你是鹤鸣李家的嫡女？” 李芷晴脸上浮现一抹悲伤的神色，点了点头:“正是，不瞒胡掌柜，因为生意失利，不仅李家赔上了大部分的产业，就连我爹和我娘都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双双辞世。” 胡德全闻言不由得露出些许同情之色。 就连夏风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既同情又钦佩。 家道中落，从一个富家小姐变成普通女子，还要承受着失去双亲的痛苦，其中的心酸和伤痛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李姑娘，恕我直言，或许以前的李家可以，到现在李家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那更加没有和王府合作的资格了。” 胡德全虽然很同情李芷晴的遭遇，但也不会因此就随便答应合作。 当然，他只是第一关，还需要管家韩伯的点头。 没有管家韩伯的点头，同样无法通过。 “我知道。”李芷晴对此毫不意外，微微点头。 正如胡德全所言，李家现在确实连和王府合作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李家愿意成为王府的附庸。”李芷晴语出惊人，不管所有人震惊的目光，继续说道:“李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是人脉还在，我相信李家还有足够的价值。” 李芷晴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了。 她知道如果没有筹码，这次的合作是无法开始的。 李家成为王府的附庸是她唯一的筹码。 谈判中暴露底牌是大忌，但她已经别无选择。 胡德全陷入了沉默。 李芷晴的魄力让他很是佩服，换做是他，不敢这么做。 要知道成为王府的附庸，就意味着失去了自主权，而且每年还要把所得的利益上交给王府七成。 一个家族是不可能轻易做出这种决定的。 胡德全看向了夏风。 如果夏风不在这里，他只会禀报给管家韩伯。 现在夏风在这里，他也不必舍近求远。 况且李芷晴还是借着夏风的帮助才提前见到了他，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并不清楚。 “可以答应下来。”夏风沉吟片刻，这才开口:“到时候具体的合作事宜还是要给韩伯过目。” 夏风在定州终究还是是根基太浅，虽然李家如今已经没落，但是他相信有了王府的支持，李家重新成长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有了夏风的首肯，胡德全也不需要再纠结什么。 两人就合作的事宜进行了沟通，最后达成了共识。 李家负责杜康酒在定州各地的售卖，以后的其他产品也一样。 而李家则会得到王府的庇护。 并且在夏风的授意下，李家每年需要上交的利益变成了六成。 “王爷，小女子这就告辞了。” 事情谈妥，李芷晴站了起来，微微颔首道。 “叫我夏公子就行。”夏风也站了起来，随意说道。 “王爷说笑了，小女子不敢高攀，也不能失了礼数，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王爷的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李芷晴摇了摇头，有些坚定的说道。 “这都是小事，而且你李家如今是我王府的附庸，称呼我为夏公子也无妨。”夏风摆摆手继续说道:“对了，那个齐德龙是怎么回事？” “王爷不会是想对齐公子下手吧？”李芷晴狐疑道。 李芷晴没有因为夏风说的话而改变称呼，她有自己的坚持。 不过听到夏风说起齐德龙，她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李姑娘多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透露也不妨事。” “也是，王爷怎么可能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呢？”李芷晴不禁哑然笑道。 那一瞬间的明媚就连午后的阳光都显得黯然失色。 随即李芷晴就把关于齐德龙的情况和夏风娓娓道来。 按照李芷晴的说法，齐家和李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并且已经持续了十几年。 因此李芷晴和齐德龙从小就定下了亲事。 在这次李家的危机中，齐家也做出了不少帮助，李家的不少铺子都被齐家接手了。 齐家拿走的铺子所给的价格虽然比市场价低了不少，但是也比其他人的价格高出许多。 直到李芷晴说完，夏风陷入了沉思。 良久过后，夏风才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齐德龙只是有些纨绔而已，说起来齐家对我李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过对于这桩婚事我一直是反对的，只是碍于我爹娘的颜面这才没有说什么。”李芷晴苦笑道。 “所以现在你爹娘不在了，你才敢提出反对吗？” “也可以这么说。”李芷晴毫不避讳道。 “你就不怕齐家会因此迁怒于你甚至李家？”夏风有些不解。 像齐家这样的大家族，定下的婚约被毁就等于失了颜面。 而大家族最为注重颜面和声誉。 虽然齐家并非官宦世家，但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巨擘了。 “小女子相信只要自身足够强大，就无惧任何魑魅魍魉。” 李芷晴眼中露出莫名的光彩，虽然语气轻柔，却掷地有声。 李芷晴的话让夏风再次刮目相看。 他都有些怀疑李芷晴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是个穿越者。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说了算的。 就算想追求自由恋爱，也不敢付诸行动。 说到底，女性的地位还是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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