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面哪来的力气杀人！”</p>
听到左玄机这话，老章头反倒放心了。</p>
“切，就你小子这小身板，还杀人？”</p>
“还有你这刀，除了铁锈就是铁锈，刀把上的布都黑了，能不能洗一下，也能多卖点钱。”</p>
的确，左玄机刚刚放在桌上的刀鞘，锈迹斑斑，给人感觉又廉价又单薄粗劣，刀把上的布，灰黑无比，好像被汗水污秽完全污染。</p>
“来咯，两大碗面，对得起你这点钱。”</p>
左玄机点点头，低头就吃。</p>
吃饱了还要走十几分钟的路程，正好消食。</p>
“吃吧，小子，以后嘴上别乱开玩笑，要是被有些人听到了，平白生事，你弟弟的事，我今天也听人说了，没死就好，早就说了，那帮会是老实百姓能混的？”</p>
“还有啊，千万别去讨公道，还杀人？这种话连讲都不要讲，不，是连想都不要想啊。”</p>
老章头放下面条之后，左看右看。</p>
“听说那些人，可不是单纯长得壮，听说还有武功高手啊！真的有武功啊，我给你说，上一次我就看到五郎会的一个郎头大人，一爪就把大树抓出一个豁口，这要是抓到人身上，这还得了。”</p>
“别听那说书先生乱说，以为洋人不怕武功高手，就认为武功高手就那样，都是咱小老百姓惹不起的！”</p>
左玄机听着这卖面的老章头讲述自己的人生体悟。</p>
这老章头同样是苦命人。</p>
老婆给汤家镖师队洗衣服，有一天据说被人发现偷了脏衣服中没有掏干净的钱，被人一脚踢到脑袋，当场就去了。</p>
最后赔了一两银子，据说还是主家心善懒得追究，不然盗窃打死活该，家人还要反倒赔偿。</p>
偷盗真假，无人知晓。</p>
还有他大儿子和左家老大一样，征兵战死，三儿子在采石场被砸断了腿，二女儿被夫家打死，反正都是一屁股的破事，不仅是他，把这些路边摊的老板一个一个点评，基本上没有合家欢好的。</p>
所以左家老四的事，大家看来，也最多唏嘘一下，真不稀奇。</p>
死人什么时候没有！</p>
左玄机一边吃面，一边点头，也不反驳。</p>
这单刀的确看着可怜兮兮，刀鞘自己也没打理，自然像一个随时可能锈烂的薄皮壳。</p>
刀把的麻布黑梭梭的，感觉都要腐朽了。</p>
再看自己身体，虽然稍微有点变化，但是整体看来，一米五的个子，矮小瘦弱。</p>
在外人看来，的确怎么看怎么都找不到任何威慑力。</p>
吃了这两碗面，左玄机感觉到一股舒畅感从本能产生，这身躯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吃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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