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要开个牙医馆

刚送走戴县丞，爷爷和众人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询问程坚拔牙和镶牙的事情。 可是，他刚到这个世界才3个月，虽然他是牙博士，可是手头没有工具，没有药材，他也没有办法为乡亲们立即医治。 不是每个人的牙，都能徒手拔下来的。像松动不大，多根牙，必须要使用牙钳，残根要使用牙挺。拔牙工具必须是不锈钢的，大康现在的铁器是不行的。单纯的铁器进入伤口，会造成伤口感染和破伤风风险。破伤风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几乎是绝症，有生命危险的。 所以，程坚考虑的是，要想为乡亲们治疗牙齿疾病和镶牙。他必须要解决不锈钢工具、牙科药材的收集和提炼、镶牙材料的准备和制造等问题。 这些东西不是靠他个人、也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的，程坚需要一个机构，能长期地为他收集，各类药材和制造牙科工具的原材料，同时他还需要一个实验室，进行合成和提炼这些药材和原料。 根据大康现有的交通，百姓的生活水平，自己还有第二学历，中医硕士。最稳妥的解决方案，是在县城里开一家医馆，古代的医馆一般是诊疗和药材买卖一体经营的。在看病的同时，经营药材买卖。因为很多牙科材料都可以从中药材料获得，也可以方便收购，牙科的原材料。另外，通过他的现代手段处理过的药材，所获得的利润足以维持，他日常的开销和研发费用。 说干就干，明天还要为韩伯补牙，也需要到县城医馆采购一些药材，顺便打听一下如何开医馆， 程坚思考完毕，下了决定后，和在场的乡亲们讲了一下他的困难。告诉大家，如果要医治的话，需要等一段时间，他要去准备一下药材和工具，准备好了，再通知大家来医治。 这些事情忙完，已经是下午3点左右了。他回到家，换上日常的衣服，与母亲交待了一下，就向村外的树林走去。在树林里，找到藏好的包裹，背着它，沿着树林边的官道，快速地奔向沂水县城。 程坚一路急奔，从南城门进入。城门入口的街道叫南大街，一直通到北城门，自然的将县城分成两部，东边叫东街，是官宦和富人居住地区。西边的叫西街，是小商小贩的贫民聚集区。南大街处于两边的交汇区，商业非常繁华，周边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 程坚进城后，径直向“万和堂”医馆走去。“万和堂”在南大街的西侧，靠近南城门口。这个医馆的老板叫徐世福，年龄近40岁，是祖传的医术，也是这3个月来，为他诊治的郎中。 程坚进门时，徐掌柜正愁眉苦脸的低头，坐在柜台后，作思索状。 “徐掌柜最近生意好吗？”程坚招呼道。 徐世福抬头一看，是程坚，连忙站起笑脸相迎，“是小爵爷啊！请坐、请坐最近生意一直不好，没收入了，下个月，我就要到沂州投奔师兄了，”说完，一声长叹“唉——” “为什么要离开？”程坚诧异地问道。 徐世福对程坚讲述了，他要离开的原因。 在东大街的“天德堂”医馆，它的老板看中了，南大街的商机，于是在南大街东侧，也就是徐世福的斜对面，开了一家新的“天德堂”医馆。 “天德堂”的老板姓白，是县尉曹明旺的小舅子。据传白老板的医术是从京城学来的，尤其擅长为富人看病，他接触的都是东城的达官贵人，开的药都是贵重的药品。 因此，他的利润和人脉关系不是小小的“万和堂”能比的。加之白老板擅长投机钻营，再有曹县尉为他撑腰，所以他在沂水县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 “天德堂”开业2个月以来，通过曹县尉的关系，找了两名官差，守住“万和堂”的医馆通过路口，只要有人来看病，就往“天德堂”驱赶。一开始有些人还会坚持找他看病，但是久了，病人惧怕官差，慢慢地就不来了，就顺从得在“天德堂”看病拿药了。 这2个月里，“万和堂”收入惨淡，最近1个月，徐世福已经入不敷出，难以维持医馆的正常经营了。如果这没有好的解决方法，下个月只有关门大吉了。 程坚听了，心里一动。“万和堂”和“天德堂”的矛盾是行业内同质化的竞争，如果“万和堂”另辟蹊径，做专科医馆，如牙医馆，就避免了与“天德堂”的竞争，关于曹县尉的问题，3个月后，他为戴县丞镶好了牙齿，请他出面调停一下，双方的矛盾应该能够化解，说不定还能成为合作关系。程坚相信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在利益驱使下，敌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程坚询问：“医馆的每月开销大概有多少银两？有哪些支出呢？” “每月开销约有5两纹银，两名伙计月钱，共1两银子，铺面房租每月2两银子，药材的采购约2两左右。”徐世福答道，“铺面的后面的院落，是自家的房子，做了药材的仓库和炮制地方，不用花钱，否则开销更大。” 程坚盘算了一下，说道：“你看这样可好，今后你的医馆我负责投钱，你做掌柜。赚了钱，我们五五分，如果亏了算我的！” “当真？爵爷你投钱？赚钱和掌柜五五分，亏了你担当~，你不会开玩笑吧！”徐世福应道，“关键现在医馆没有收入，小爵爷，你真的愿意投钱吗？” “那当然，不过今后医馆的发展规划，经营方案，你要听我的，你只负责执行就可以了。” “可以，只要我这个医馆能继续开下去，我一定听爵爷的，服从爵爷的安排。”徐郎中一脸诚恳地说道。 “那好，我要开个牙医馆！”程坚干脆的说道。 接着程坚详谈了“万和堂”今后发展的方案： 程坚先投入100两银子，作为“万和堂”的改造费用，改造时间暂定3个月。 今后“万和堂”分为“医堂”和“牙医馆”两个部分。 程坚主管“牙医馆”的业务，主要看牙齿疾病，治疗牙痛，补虫牙，拔牙，镶牙。 徐世福主管“医堂”的业务，涉及各类疾病的诊疗，只不过开的药，不再是原来的中草药，而是提前制作好的成品药。原来需要病人自己购买草药，回家煎熬服用，现在只要需要购买，制作好的成品药，直接服用即可。 程坚负责提供药方和制造成品药，徐世福负责采购中草药。 谈到这里，天已经快黑了，建造牙医馆和制药坊的具体细节，程坚还需要仔细考虑，和徐郎中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程坚丢下银两，从医馆中取了一套针灸银针、一小包生石灰和一小瓶银汞，就返回了程家村。 他要为牙医馆，建立超越这个时代的牙科器械和药材提供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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