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用银子补牙

中午时分，程坚来到韩伯家里。 他让韩伯找来一小碗水，把一小包生石灰倒入，让它充分反应，成为熟石灰，也就是氢氧化钙，这是牙科常用的根管充填材料。 在石灰反应得同时，程坚把银针，取出两根拧在一起，形成麻花状，再把针头向后弯曲，形成倒钩状，改造成简易的根管锉。他要用这个工具，清理韩伯虫牙的髓腔和根管，把一些食物残渣、软化的牙本质和死髓彻底的清除干净。 由于没有口镜，程坚只能凭借手感和20多年的前世牙医手术经验，花了1个多小时，才把韩伯的虫牙的病变组织清理的干干净净。 在把反应好的熟石灰，倒在绢布上过滤出多余水分，形成膏状物。用简易的根管锉挑起，用它一点一点地充填到牙齿的根管里。韩伯是下面大腮牙，有两个根管。程坚花了半个小时，才把根管充填好。 接下来，戴上自制的绢布口罩。取出水银，滴两滴在小碗里，再拿出一小块碎银，用锉刀在上面反复的剐蹭，刮出一些银沫来。把银沫倒在水银上，然后用一块石棒，反复搅拌、混合、碾压二者。最终将混合物倒在绢布里，拧挤出多余的水银，留在绢布里的物体就是补牙用的银汞合金。这种补牙技术，从19世纪30代开始运用，约200年，直到21世纪后，才被更好的光固化树脂补牙材料取代。 程坚将黄豆大小的银汞合金充填到牙洞里，压实，补全牙齿缺少的地方。补牙结束后，程坚嘱咐韩伯，两天之内不能吃硬物，等两天后，这个补牙材料才能完全硬化。这颗牙补好后，还可以再使用20年左右。 韩伯一听这颗牙齿保住了，还能再用20年，欢喜的不得了，不住地用舌头舔着、用指尖触摸着完好的大腮牙，连连赞叹，不可思议。 适应了一下牙齿后，就询问这个补牙需要多少费用，他看见这颗牙是用银子补的，不能让程坚破费，他要付钱给程坚。 程坚哪能收救命恩人的钱，再三拒绝。 韩伯只好记住这个的恩惠，等今后有机会再报答。表示一定要为小爵爷，向乡亲们多宣传，如果小爵爷有什么事情找他，他一定尽力帮忙。 程坚顺势提出让他找些人手，去村北的山脚下，为他建工坊，普通的人手工钱每天20文铜钱，有一技之长的报酬翻倍。 韩伯听了，立即拍胸脯保证做到，表示不但为他多找些人手，还把他的大儿子带上，一起为程坚建工坊，表示他们父子的工钱就不要了。程坚当然不会让他吃亏的，让他放心干，表示一个铜钱都不会少给，同时还会重用他们。 第二天上午，韩伯父子就带来50多名人手到了程坚家门口，其带队的是两名50多岁老师傅，一个是泥瓦工石师傅，一个是木工张师傅，每个人各带20多徒弟。两位师傅常年为周围的村民和县里修建房屋，有着丰富得建房经验。 程坚非常感谢韩伯考虑的如此周到，当即与两位师傅谈妥了报酬，师傅每天50文铜钱，其他的人每天20文钱，要求在三个月内把工坊建好，提前完工的话，每人奖100文铜钱。 程坚把师徒众人带到河边的工坊区。工业区建设分为生产区和生活区。生产主要在河岸边，可以利用水力驱动一些机械设备，也便于药材等各种原料的清洗。生活区设在山脚下，这里地势高防止水患。 程坚考虑工坊区的安全性，要求用砖瓦结构建设工坊。 前期，先让石师傅建窑烧砖，把工坊区先围起来。让张师傅寻找和购买建房的木料。过几天，他把厂房的图纸设计好，送给师傅们，照着盖就可以了。 程坚安排韩伯到沂水县东面的海州去采购海带、各种海藻和磷矿石，海州濒临东海，有丰富的海藻资源和磷矿石。 让韩伯儿子韩虎，跟着自己。韩虎憨厚壮实，比程坚大三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程坚也需要一些助手，同时也需要培养一批忠诚护卫，保护他和家人的安全。如果韩虎心性合适的话，他不介意送韩伯家一场富贵。 安排好韩伯众人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县城，把昨晚设计好的医馆和牙医馆，装修方案和图纸，交给徐掌柜，让他安排人手进行装修。 在离开前，他和徐掌柜进入医馆库房，看看有哪些药材，适合的话，拿回去制作牙科药品。 在库房走动时，他突然发现熟悉的药材——银胶菊。银胶菊的具有解热和通经的药用功效，常常用于治疗痈疮、月经不调和关节肿痛等疾病。 程坚更重视的是银胶菊另外一种商业价值，它可以提取橡胶。 银胶菊全株各部分都含橡胶，木质部较少，叶片含胶极少，茎和根的韧皮部含胶量最多，经提纯后，其理化性能与巴西橡胶树生产的橡胶基本一致，是世界三大主要产胶植物之一。 20世纪，墨西哥人首先开发了银胶菊。用它向美国汽车工业提供橡胶原料。1910年单野生银胶菊的产量，就占世界橡胶的总产量的10。 银胶菊生产的天然橡胶，在21世纪广泛的用于制造医疗卫生用品，轮胎、管带、电线电缆、驼绒被、鞋类和球类等许多制品。 前世的牙博士程坚多次使用，银胶菊橡胶制造的硅橡胶手套，硅橡胶牙科印模材。他还多次受邀参观这个医用银胶菊橡胶制造厂。 银胶菊的发现，让程坚在大康帝国中，生存和发展充满了信心。 19世纪欧洲的橡胶产品大量应用，推动了全球经济的繁荣、科技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 程坚最关心得是，他可以制造牙科硅橡胶印模材，医疗用橡胶输液管，有了橡胶，就可以制造电线，制造发电机，让大康越过蒸汽时代，直接进入电力时代。 他向徐掌柜询问这种药草的收购价格和它的来源产地。徐掌柜看了一下，程坚手中的药草，说这种草叫“麻疹草”，因为这种草有一定的毒性，对于人的皮肤有刺激，会引起皮肤红肿和咳嗽，所以，才叫“麻疹草”。 另外，牛羊等牲畜吃了会有死亡的风险，被农人当作杂草处理。因此它的价格很便宜，在大康分布很广，除了作为药用，没有其他用途。 程坚听了欣喜若狂，让他立即着手大量收集这种草。如果有可能话，他会在程家村，大量种植银胶菊，这哪是毒草，是黄金草！ 程坚安排好“万和堂”事务，带着所需的硫磺、烧碱、砒霜等药材，返回工坊，接下来他要做牙科器械和药材的制造与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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