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半下午的时候，离爷爷他们下工还有很长时间。 肖卫国就回到爷爷家，打算把今天的空间收获一下子。 看到奶奶也正在洗衣服晾晒，奶奶因为是小脚老太太，也不能去上工，就只能一个人在家做饭洗衣服。 当公社时代来临的这段时间，奶奶很是伤感，做饭有大食堂。 而自己因为小脚，不用自己做饭，也没有办法上工。 有时没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那抹眼泪，说是家里的累赘，还不如死了好。 每次奶奶这样，肖卫国都会抱着奶奶，安慰她，说你是家里的精神支柱，没了你，爷爷这个糟老头子又找老伴怎么办。 每次奶奶都会气笑，说是你爷爷敢这样做，我在棺材里蹦出来我。 安慰还是有点作用的，虽然不用做饭了，奶奶一个人在家，会用小脚拖着身躯，一遍遍的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让人一进院子，就知道这家女主人的贤惠。 “奶，我回来了，爷爷他们啥时候下工呀。”肖卫国对着奶奶问道。 “你爷他们去地里，做最后的秋收准备了，明天就开始秋收，今天应该会回来早点呢。 乖孙，饿不饿，家里还有你上次带回来的白面，要不要给你下个疙瘩汤呢。”奶奶停下手里的活，说道。 “不用奶奶，待会咱去食堂吃饭去，不吃白不吃，现在吃饱了，待会少吃了咋办，多亏呀是不是。”肖卫国停好自行车，往自己的小屋走去，打算躺床上歇会，进空间干干活。 奶奶听到肖卫国的话，眼睛充满了笑意，说道：“是呀，这明天就秋收呢，这段时间的饭是最好的，那就等食堂开饭好了，乖孙那你歇会吧，奶奶把手上这活赶紧干完。” 肖卫国锁好门，躺在床上进了空间，空间里的猪肉现在已经开始产出了，最开始的那几头现在都已经长到300斤以上的大黑猪，小猪娃一个个的也是前赴后继的生长着。 肖卫国一个念头，就将除了做种猪的几头大肥猪给肢解开来，寻了一处空地，分门别类的把猪的各类肉都放着，终于实现猪肉自由，肖卫国看的乐呵呵的。 就是空间的地方越来越不够用了，这次回去，得再去黑市看看，消耗一批。 自从上次去了黑市，差点被逮到，肖卫国就有了点心理阴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空间在手，怕甚。 肖卫国又把其他的给收获了一下，看到种蔬菜的那块地，头都大了。 想了想，把里面的豆角架子给拆掉，根都拔出来，一个意念化成飞灰。 豆角实在是有魔性，长的实在是太快了，收获的各类蔬菜里面，就豆角多，看到豆角现在都怕，特别是那一种长豆角。 现在存储的蔬菜够多的，肖卫国打算把蔬菜区域再缩小下，空出的地打算种点药材。 比如人参什么的，种下去以后，短时间内都不用管它们，毕竟药材是时间越长越值钱。 出来以后，肖卫国在床上躺着睡了个下午觉，还没睡多久，就被奶奶叫醒。 奶奶拍着门，喊道：“乖孙，走了，去食堂吃饭了。” “好的，奶。”肖卫国连忙起身出门。 祖孙二人往食堂走去，路上都是从家里出发的各类小孩子，老人之类，全部往食堂汇聚，极为壮观。 肖红梅她们许是从自己家出发，不去管她们。 肖卫国端着今天的饭走到奶奶提前占着的桌子这，一样样的摆了上去。 因为奶奶行动不便，肖卫国就自己过去打了两份。 一般人肯定不给打，但是，从肖卫国口中说出来，我帮奶奶打饭，那窗口的人都会给一份面子。 今天的饭确实挺丰盛，每人一份白菜炒肉，还有两个二合面馒头，以及一碗玉米粥； 这年代，有肉就是丰盛的代名词，别管里面就只有那么几片。 奶奶也开心的吃了起来。 刚开始吃，肖红梅领着几只小也到了，食堂里到处都是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 吃到一半，爷爷和父亲也来了，一家人坐到一起，开心的吃着这难得的饭菜。 从明天开始就要下苦力气干活了呢。 远远的看见二伯一家也到了，不过二伯看了这边一眼，就不再往这边瞅，打好饭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倒是四姐妹频频的往这边看过来，肖卫国对着肖招娣挥了挥手，肖招娣她们几个也同样的笑着给自家大哥打招呼，然后随着自己父母去了另一边。 在饭桌上，肖卫国想起肖红梅她们几个没有上学这个事情， 就问道：“爸，你为啥不让红梅、卫军、莲心她们几个上学呀，这学期不是已经开学了吗。” 肖平乐听到，皱着眉头的回道：“卫国你是不知道，自从实行工分制以后，这上学就是纯亏钱的一个事，咱村好多都不让孩子上学了呢。 从这以后，产的粮食大家一起吃，不分大人、小孩； 吃的一样，家里劳动力多的就吃亏，劳动力少的占便宜； 所以，为了治疗这种不公平，你功林叔他们队委会就商量着，后续都会把粮食和猪肉以及生产队的产出，按照多少钱折算成工分； 年底结算，家里工分不够的，要用钱买工分； 学生如果不去上工，工分的缺口，按照一年口粮，粮食、蔬菜、肉食还有其他加起来算，得二十块左右去买工分，再加上上学一年下来咋地不得要10块，一年就是30块的缺口， 咱家三个孩子，到后面老五也上学，就是四个孩子，一年就有120块的缺口； 所以，实在是上不起呀。 对了，还有你奶奶也要买工分的。” 说着，肖平乐用手揉着脸颊，很是为难的样子。 继续说道：“后续就让卫军继续上学好了，男娃子上学总归有点好处，要是像你一样，能有出息，那就更好了。 女娃子就在家好好的学家务，再打点猪草挣一点工分，大了找个婆家嫁人就好。” 肖卫国听到肖平乐的话，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公社化以后，好多孩子都不上学的原因了，可能肖平乐的话有些夸大，但是，家里有几个脱产的学生，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确实是不可承受的压力。 “爸，虽然这样，孩子们该上学还是要上的，比如红梅，马上就要上初中了，她初中上两年，一共也就三年时间，到时候考上一个中专，那可就是公家人了，而且，中专还有补贴，一个月有9块钱的补贴呢。 并且，咱家有你、我、爷爷三个大劳力挣钱、挣工分，我捕鱼还能再得一份工分，完全能支持他们上学的需求的。 让他们上学吧，咱农村想出去，必须得考学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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