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宁静中,花园偶尔会被虫鸣打破寂静。 南方的夜晚总是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皇帝刘靠坐在摇椅上,双眼轻闭,沉浸在片刻的宁静之中。他粗大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似乎在沉思着国家的大事。偶尔,他会起身,品尝放在身侧桌子上那杯浓烈的苦咖啡,偶尔还会有咖啡豆随吐出。 “皇帝刘,你在沉思什么?”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是吕后。她手托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几碗散发着冷金色光芒的液体,缓缓走近,在他身边蹲下。轻轻整理好袖子后,她温柔地帮助刘脱去鞋袜。 皇帝刘含糊地咕哝着:“我早说过,不要把事情搞复杂,让仆人们去处理便是。”尽管如此,他还是配合地伸出了脚,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当他的脚浸泡在冷酒之中,他满意地哼了一声,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之消散。 “我侍奉你已经许多年,绝不能让其他人来做这些事情。他们如何知道你偏爱的冷酒的温度?若是太冷,你定会再次责怪于人。这种事情,想想都令人害怕!” 吕后继续她的关怀,手指轻柔地按摩着皇帝刘的大脚。 刘邦的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舒适与满足。 他的脚显得有些粗糙,或许是因为他自幼便习惯赤脚,不论春秋寒暑,总是裸足劳作。脚趾略显扭曲,脚面覆盖着黄灰色的硬茧。脚底更是布满了冻疮愈合后的疤痕,记录着他一生的辛劳与坚韧。 在他的一生中,只有两位女性曾为他洗过脚。一位是他的母亲,另一位则是他的妹妹,吕雉。 冷酒渐渐软化了他的脚部老皮。吕后从旁取出一块特制的脚部磨砂板,细致地擦洗着那些因酒精而变得软化的皮肤,让它化作细小的鳞片漂浮在酒面上。 “孩子们都已安睡了吗?”刘邦满足地哼唱着,满足地问着刚刚用过晚餐。 吕后未抬头便回应道:“他们刚刚入睡。” “我们的孙子真是杰出,一名真正的汉朝王子!”刘邦闭着眼睛,含糊地赞许,“如此幼小的年纪,便能以逻辑和理性讨论骑马与部落事务,真是令人惊叹,太过惊人了!有了这两位贤良的汉朝王子,我们伟大的汉朝至少能够确保两百年的稳定!” “你想得太远了!”吕后笑了起来,“两百年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谁又能预知那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刘邦也笑了起来:“将来,在那一天,我们众多的儿子和女儿都能安然坐下,牢牢地掌握他们的地位,哈哈!”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亲生的。当然,他们只能是最佳的!”吕后自豪地宣称,她的目光投向她的孙子们。 “你为刘家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咱们刘家的英雄!” 随着脚部的清洁,吕后用一块柔韧的布巾仔细地擦干它们,接着从一旁取出一双崭新的布鞋,温柔地帮助刘邦穿上。 “试试看,这是我为你特意制作的。合脚吗?” “无需试穿,我这一辈子穿的都是你亲手做的鞋,没有一双不合脚的!”刘邦坐直了身子,轻轻地在地上跺了跺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真舒服,恰到好处!” 说话间,他突然注意到吕后手上有一个弯曲的伤口,他皱起眉头,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 吕后随意地将洗脚水倒进花园,微笑着说:“今天早上,在做鞋缝补的时候,针不小心扎到手指上了。”她轻声叹了口气,“唉,年纪大了,视力也不如以前了!” 在昏暗的光线中,吕后身着简朴的衣物,曾经光泽的头发在鬓角处已悄然泛起灰色。 突然,刘邦感到头部一阵刺痛。 时间匆匆,那个眼眸明亮、牙齿洁白的身影如今已经衰老。 她伴他走过了无数艰难岁月,不得不坚强地承担起家庭的重担,管理家务,成为军官及其妻子的楷模。即便他登上了皇位,作为皇后,她也依旧保持着朴素与节俭,细心地照料着他们的生活起居。 她的心中只有他,只有他们共同的家庭! 想到此处,刘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吕后的手,轻声说:“妹妹,这几个月你辛苦了!” 吕后有些惊讶,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轻松地说:“有什么辛苦可言?我是你的人,为你服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两只手紧紧相握,传递着让人安心的温暖,仿佛两人的心灵也在这一刻紧密相连。 刘邦细心地聆听着妹妹的话语,同时留意到两人身上岁月留下的痕迹。 “妹妹,”刘邦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人们是否真的有来世?” 吕后眨了眨眼,不解地问:“谁知道呢?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若真有来世,我仍愿与你结为夫妻!”刘邦认真地说道。 吕后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但又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调皮地说:“这辈子还没陪你够,你竟然还想着让我下辈子继续伺候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记得我们结婚的那天,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伙子呢!”刘邦笑着回忆,同时轻轻地握着姐姐的手。突然,他冲动地将吕后紧紧拉进自己的怀里。 “这辈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陪伴在你身边。” “你……?”吕后猝不及防,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尴尬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动!”刘邦紧紧地拥抱着她,“让我再抱你一会儿。我们都已经年老,还能对谁如此放肆?” 话音未落,刘邦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他的腰间,他被吕后猛地推开了。 “你这个老无赖,竟然敢在我们这个年纪还这么大胆!”吕后有些尴尬又带着几分生气地说。 刘邦并未放手,含糊其辞地说:“年龄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我们年纪大了,就不能再亲近了吗?”他再次伸出了手。 “走开!”吕后用力推开他,“你这个老无赖,我可不想丢这个人!” “妹妹,别走!”刘邦呼唤着。 “放开我!”吕后真的动怒了,继续用力推着他。 刘邦所在的摇椅剧烈地摇晃着,他忍不住发出几声笑叫:“嘿,嘿,嘿!” 随着叫声,刘邦终于失去了平衡,头部向前倒去。 “哈,你自找的!”吕后转身离开,看着他这一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邦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有些狼狈地说:“真倒霉!”然后,他似乎有些赌气地说,“如果我们不能亲近,那就算了,我再去寻找其他人。后宫中满是渴望得到我们的人,每个人都如花儿般纯洁美丽!”说着,他向前走了几步,但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只见吕后透过窗帘凝视着他。 “我只是在说,考虑到我们的年纪,嘿嘿!”刘邦带着笑意说道,“我只是在说!”他对自己的妃嫔并无深厚的感情,与太监同床也并无不妥。但在他的妹妹,吕后面前提及此类事宜,总让他感到一丝不适。 正当他打算后退几步时,宫殿的帘子突然紧紧地合上了。 室内传来一个声音,命令宫女们:“熄灯,时候已晚,该休息了!” “嘿!”刘邦在门外轻声叹息,“你真的生气了吗?” 他摇了摇头,双手负后,一边低语,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开,“圣人说得对,培养人才确实不易,尤其是男人!” 他一边走着,一边有几个宫女向他鞠躬,随后跟随着他。 他缓缓走过坤宁宫,步入了永和宫。与皇帝的居所相比,这里显得有些昏暗。见到皇帝驾到,宫中的仆人们急忙跪地迎接,纷纷向他报告事务。 不久,一位身着正式宫装的宫女优雅地走出,欠身行礼道:“陛下,您的奴婢在此向陛下请安!” “嗯,你还未休息吗?”刘邦打着哈欠,双手负后,“起来吧!”随后,他步入了宫殿。 宫女们默默地跟随在他身后,其中一人轻声笑道:“陛下,我原以为这个月您会多在您妹妹那里停留。” “我睡不着,所以出来散步,顺便来看看你!”刘邦笑着回答,转过身来,“猜猜看,我走了好一会儿,有点累了。我就在这里你脚下休息一下!”说着,他走进大厅,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陛下,您是否需要奴婢为您按摩腿部?”宫女单膝跪在刘邦面前,手法轻柔。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不必称呼我为陛下,这样显得太过正式。”刘邦听着宫女的话,声音有些含糊。 宫女脸颊微红,改口道:“姐夫!” “嗯!”刘邦笑着应答。 这位宫女不是旁人,正是吕后的妹妹,拓跋宁妃。 拓跋宁妃出身于沛县,是骑兵将领拓跋赐星的女儿。吕后曾是拓跋赐星的养女,他对她犹如亲生。拓跋赐星去世后,不仅将骑兵的指挥权留给了刘邦,也将年仅九岁的女儿交给了他照顾。 鉴于这种特殊的关系,刘邦自然对她与其他男性不同,她不仅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小姨子! 刘启的日常生活显得缓慢而单调。每个月,他的活动仅限于在学院上课以及在宫中与吕后共度时光,除此之外几乎无所事事。 吕后还在宫中开辟了几块菜园,种植蔬菜,养了一些小鸭和小鸡。刘启和他的兄弟们总是喜欢在菜园里嬉戏,追逐着吓唬小鸭和小鸡,或在蔬菜叶下寻找昆虫的乐趣。 然而,此刻: “真是无聊至极!” 在学院里,太监韩竹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经典之作,但刘启却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对学习并无太大兴趣;那些圣人的智慧对他而言,听起来犹如天书难懂。并非只有他一人如此,学院中的其他年轻王子和贵族们也显得漫不经心,纷纷打起了瞌睡。 在皇室的后代中,刘彻是个特例。他端坐在座位上,全神贯注地聆听讲解,成为勤奋向学的好榜样。 历史上,正是他对学习的执着和对父母的孝顺,最终赢得了刘邦的赏识。 “何时才能下课?” “唉!但愿能快点长大。”他在心中再次叹息,就像他童年时那样。 人们总是渴望成长,同时又恐惧衰老。 在讲台之下,太监韩竹正传授农业方面的知识,他的话语如同流水般持续不断,但突然间,他终止了那无尽的讲述。 刘启在听讲中,好奇地问:“殿下,您在思考些什么?为何无故叹息?” “并没有!”感受到周围同学的目光,刘启心不在焉地回应,“我的头痛得厉害!”随即他提高声音说,“我真的觉得头痛得厉害!” “殿下,您的头痛是真的吗?”突然,负责在外值班的季伯恩急匆匆地闯入教室,从门缝中探头探脑地说,“我是否应该召唤御医?”他紧接着对学院外的人高声喊道,“快来照顾殿下,他头痛!” “不必麻烦御医!”刘启装作虚弱地挥了挥手,“只是有些昏沉沉的感觉而已!” 岳正认真地听着刘启的解释,轻轻地叹了口气,“殿下,您的健康至关重要,头痛绝非小事。最好还是让御医来为您检查一番!” “确实如此!”刘启站起身来,走出学院,其他皇子羡慕地望着他的背影。“我不会打扰到您的教学,我出去坐一会儿!” 这种策略他已经运用过多次。每当他感到头痛或精神不振时,他就会悄悄告知外面的侍从他的头痛,季伯恩会配合他上演这场戏,让他得以逃离课堂。 然而,这种策略并非长久之计;他需要另辟蹊径。 离开学院后,刘启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他的精神状态也似乎有所好转。 季伯恩却在他身旁,眉头紧锁,脸色显得有些忧郁。 “不必担忧!”刘启清楚他的侍从在担心什么。若是太子刘盈发现他帮助自己逃课,恐怕没人能逃脱责罚。“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牵连的!” 季伯恩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不会连累他?这不过是一种奢望! 然而,对方毕竟是太子的孙子,未来的主人,是他应该讨好而非违抗的人。 “住手!” 正当刘启迈出几步之时,一个深沉而严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身体颤抖起来。 正如俗话所说,小心你所祈求的;他却被抓了个现行! 刘启缓缓转身,努力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殿下!” 太子刘盈身着简朴衣衫,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他。 “你打算去何处?”刘盈语气严厉地询问。 “殿下,我的头痛得厉害!”刘启不假思索地编织着谎言,“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才短短两天,你就已经用头痛的理由逃避了三回课程!”刘盈快步走来,脸上的愤怒扭曲了他的五官,“你当我是什么?你竟然用头痛来做逃课的借口!” 刘启后退了几步,声音带着恳求,“殿下,我真的是因为头痛,而且感觉思维混乱。”说着,他注意到太子的孙子刘盈也穿着朴素的衣服出现在刘盈身后。他立刻走过去,跪在刘盈的脚边,“爷爷,爷爷!” “你这是何意?”刘盈严厉地瞪着刘启,“见到长辈就如此惊慌失措?难道你不知他才刚刚痊愈吗?”随后,他语气柔和地向刘启询问,“我的孙子,你可有哪里不适?” “孙儿只是有些头痛,学院中空气沉闷,故想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刘启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谎言。 “你可曾召唤御医?”刘盈焦急地追问。 “不过是有些闷而已,出去走走应该就没事了。”刘启回答,目光落在刘盈身上的平民服饰上,心中开始盘算,“陛下,殿下,你们为何身着如此普通的衣衫?” “皇宫里太过沉闷,我们出来散步。”刘盈微笑着回应。 “孙儿也想去!”刘启兴奋地几乎跳了起来。 “你不必去!”刘盈反驳道,“你刚刚不是说头痛吗?现在怎么又不头痛了?” “你得学会如何说话!”刘邦再次严厉地瞪着刘盈,“如果你真想去,那就去吧,但切勿再以头痛为借口逃避上课!” 刘启的小计谋根本无法欺骗刘邦,他被轻易地识破了。 然而,此刻刘启心中充满了对离开皇宫和探险的渴望,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孙儿遵命!” 春天的南方,景色生机盎然、色彩斑斓。在紫墙黄瓦的映衬下,漫步于街头巷尾,可以领略到真正丰富多彩的人间烟火。应天,这座南方的关键城镇,是一座繁华的古城,曾五度成为朝代的都城。汉朝时期,它被选为首都,其地区的繁荣景象令人难以忘怀。刘邦带着刘盈缓步退后,刘盈紧随其后。在一群九名健壮的护卫的隐约护卫下,他们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地前行。刘氏三祖并未选择走主要街道或宽阔的大道,而是穿行于小胡同,深入城市的各个社区。他们并未参观任何宏伟的宫殿或富人的商铺,也未购买任何丝绸或锦缎。相反,他们访问了售卖日常必需品的小店,如柴火、小麦、油和盐。 “这小麦中掺杂了何物?”刘邦不经意间步入几家小麦店铺,随手拿起一把灰暗的麦子发问。 这家小小麦店铺突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店主感到有些头昏眼花。作为一个商人,他擅长洞察顾客,尽管这些人穿着朴素,但他们的仪态并不像普通百姓,因此他对他们表示了极大的尊敬。 “尊敬的老祖宗!”店主回答,“这些灰小麦中掺入了少量的铁粉和泥土。” 一“担”土的重量可达到几百斤(旧中国重量单位)。在那个时代,“斤”约等于九两半(旧中国重量单位)。换句话说,两斤铁的代价便能换取两百二十斤小麦,这样的价格并不算高。 刘邦微微皱了皱眉,“这价格比起秋天来还要贵!” “这是因为,”店主解释道,“您看到的是上个月冬天的最新小麦,而秋天市场上出售的小麦,其实是上个月之前收获的。” “哼!新小麦或旧小麦,归根结底,不还是你们商人说了算吗?”刘邦轻蔑地挥了挥手,随后转身离开小麦店。 走出店铺,刘邦转向刘盈道:“小麦价格上涨,这意味着普通百姓将不得不花费更多的钱!” 刘盈好奇地问:“但如果小麦价格下跌,商人不是会从中受益吗?” “你要明白,不要只听那些书呆子的话!”刘邦边走边教导刘盈,同时拉着刘启的后衣领,“即便每担小麦多赚几两,种田的农民也未必能赚到多少。利润最高的是粮食商人!在丰收时节,他们勾结起来抬高价格;在歉收之时,他们囤积粮食,然后以低价出售给民众。他们总能盈利,而辛勤劳作的农民,以及城市中的人们,却不得不勒紧裤腰带。” “发布指示给全国各地的监察御史和巡视官员,”刘邦严肃地说,“不得随意提高粮食价格,粮食工人也不得无理降低对农民支付的粮食价格。唉,人们整月辛勤劳作,所有的努力却可能被粮食工人剥削。这种行为真是可恶!” 刘启心不在焉地听着。他尊重普通人和学者,但对于工人,他并没有太多的敬意。按照汉朝的法律,无论工人如何富有,他们都不被允许拥有奴隶,也不得穿戴精美的丝绸和锦缎。 此刻,刘邦的舌头轻轻抵了抵嘴唇,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美味的诱惑,“这香气如此清新,究竟是什么佳肴?” 刘启顺着气味判断,“爷爷,那边似乎有人在卖瓜!” “确实有些口渴了,我们过去挑选几个好的!”刘邦兴致勃勃地回应。 他们一行人走向瓜摊,卖瓜人赤着上身高声叫卖:“西瓜,西瓜,又甜又解渴的西瓜!哦,老祖宗,您想要挑选哪个?” 刘邦手里拿着一颗瓜,轻轻摇了摇,问道:“这要多少钱?” “两银子。”卖家回应。 “这价格太贵了!”刘邦立刻皱起眉头,调侃道,“难道这瓜皮是用银子做的,还是瓜子含银子?” 卖家解释道:“您老,现在就是这个市价。” 刘启紧张地紧绷着小小的脖子,好奇地问:“这瓜熟了吗?” “我可是卖了几个月的瓜了,怎么会卖给你不熟的瓜呢?”卖家自信地回答,“要挑哪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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