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常常会刮起沙尘暴，遮蔽住整个天空。 </p>
他们的队伍却一直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不曾迷航。 </p>
李戟领头下，不久前方出现了一条宽阔且水流湍急的大河。 </p>
那条河叫做负冲江，是魏国与周国之间的天然界限。 </p>
曾经，江澄和大司马部下的勇士屠彪进行过一场诗歌对决， </p>
屠彪吟出过这样的诗句：“三军痛饮负冲江！” </p>
诗中的负冲江正是眼前这一条波澜壮阔的河流。 </p>
江澄走在队伍中央， </p>
刚好能望见负冲江的所在。 </p>
他回过头去， </p>
寒水关的城墙早已消失在视野之外。 </p>
陪他左右的几个文官已是满头大汗， </p>
几乎是趴伏在马背上艰难前行。 </p>
“大军暂停，下马饮水，准备渡江！” </p>
李戟的声音即使在风沙的噪音中依旧清晰可闻。 </p>
听到休息的命令， </p>
几个文官率先下马，踉跄着奔向负冲江畔， </p>
顾不上体面，用清泉冲洗着满脸满手的沙尘。 </p>
相比之下，身着黑甲的士兵则纪律严明得多， </p>
有序地下马至江边，补充水袋， </p>
也让战马得以解渴。 </p>
江澄跟随大部队来到江边， </p>
趁马匹饮水之际，他蹲在河边洗手。 </p>
这时，李戟手提一只金盆来到江边，为魏皇的几位妃子取水， </p>
看见江澄洗手，便出言讥讽：“真想不到，江大人身为阉人，身体倒比这些弱不禁风的书生强！” </p>
“但你也别太得意，过了河，有你好受的！” </p>
说罢，李戟弯腰在河中舀水。 </p>
江澄不予理会， </p>
自顾自地继续洗手。 </p>
但渐渐地，江澄感觉到了不对劲。 </p>
只见负冲江底仿佛有个黑影正在上升， </p>
而且速度颇快。 </p>
他正欲仔细辨认那黑影， </p>
耳畔边李戟已大声疾呼：“敌人袭击！” </p>
随着这一声高喊， </p>
几十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矮小身影忽然从水中腾跃而出， </p>
每人手中均握着闪着银光的弯刀。 </p>
他们来得太突然， </p>
以至于李戟麾下的士兵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 </p>
眨眼间已有十几名士兵倒下， </p>
同时，十几颗弹丸从他们手中射出，正中战马的腹部。 </p>
战马痛苦地嘶鸣， </p>
惊慌失措地向后奔逃， </p>
沿途撞倒了数十名官员和士兵， </p>
更有不少人被失控的马匹掀翻在地，惨遭践踏。 </p>
一时间，魏国原本有序的队列变得混乱不堪。 </p>
这时，一名黑衣人手持弯刀向江澄逼近， </p>
江澄甚至能看到他眼中燃烧的怒火。 </p>
然而，还未等他接近， </p>
一把大戟从侧面伸出，重重地将黑衣人击倒在地， </p>
这一击之力巨大，黑衣人口吐鲜血，几无挣扎便断了气。 </p>
江澄望向持戟的李戟， </p>
只见他正忙于调度军队，无暇他顾。 </p>
“布阵，合围击杀！” </p>
李戟一声令下， </p>
黑衣战士们立刻有了主心骨， </p>
纷纷拔出兵器，按位站立。 </p>
不久，一个以李戟为中心的阵型初具规模， </p>
黑衣人被阵势分割包围， </p>
每个人都面临十几名黑甲战士的围攻。 </p>
不久之后，这些黑衣人便被全数歼灭。 </p>
此情此景，江澄心头震动不已， </p>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目睹过大规模的围剿， 那激溅的鲜血、狂野的嘶吼，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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