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水问： “刘宗不是在攻打绛州和泽州么？怎么会去相州？” </p>
“消息可靠么？” </p>
宋磊达点头： </p>
“小人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p>
秦如汇大声吩咐： </p>
“快来人，准备纸墨，我要上奏朝廷，请求援兵。” </p>
宋磊达面容急切： </p>
“大人，来不及了。” </p>
“刘宗将相州搜刮一空，屠戮殆尽，南下直奔我澶州而来。” </p>
陆德水和秦如汇豁然起身，大惊失色： </p>
“你说什么？” </p>
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酒水四溅。 </p>
“这可如何是好？” </p>
二人瞬间慌了神。 </p>
宋磊答道： </p>
“两位大人，消息很快就会传入澶州。” </p>
“晋王一向迂腐，若是被晋王知道了，恐怕想跑就来不及了。” </p>
“我家少爷此时在收拾家财准备暂避锋芒。” </p>
“感念两位大人提携，特派我来提醒。” </p>
秦如汇和陆德水颓然坐回座位。 </p>
口中念道：“丢城失地可是死罪，这...” </p>
宋磊达极力苦劝： </p>
“两位大人，此时没人知道消息，以巡视地方为名，事后没人能怪罪。” </p>
“两位大人再上下打点一番，必可安然无忧。” </p>
“刘宗杀人如麻，落到他的手里，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p>
见两人面色阴晴不定，一时没有决断。 </p>
宋磊达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不能再劝，不然引起对方疑心就不好了。 </p>
宋磊达顿了顿：“两位大人，少爷只让我告知消息，具体如何做，看两位大人自己。” </p>
说完躬身退去。 </p>
走到门口，回过身，语气恳求： </p>
“两位大人无论如何抉择，速速决断，刘宗离澶州最多只有三日的路程。” </p>
“啊！”秦如汇吃惊。 </p>
“三日！”陆德水默念。 </p>
宋磊达的话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p>
秦如汇对着门外吩咐。 </p>
“快来人，吩咐下去，我要巡视地方。” </p>
说罢，急忙起身，让下人收拾家财。 </p>
陆德水拱手算作告辞，小跑了出去。 </p>
...... </p>
澶州城。 </p>
天边微微泛白。 </p>
几十辆马车停在知府衙门门口。 </p>
秦如汇和陆德水一脸焦急的张头望着街巷尽头。 </p>
他们两人一头的汗水，身上都有股馊味。 </p>
家财实在太多，忙了一夜，天快亮了，还没搬完。 </p>
无奈只能舍弃一部分。 </p>
保住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p>
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挤在一驾马车内。 </p>
至于小妾，奴婢，只能听天由命了。 </p>
秦如汇焦急道： </p>
“没想到晋王消息如此灵通，已经开始封锁城门了。” </p>
陆德水骂道： </p>
“晋王真是个疯子，三千亲卫，想挡住十万大军，这不是让我等陪他送死么？” </p>
“怎么还没来，难道四门都被封锁了？”秦如汇声音有些紧张。 </p>
不时，道路尽头，一人小跑着过来。 </p>
额头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滚，跑到近前，准备下跪。 </p>
秦如汇一把拉住他，急切问： </p>
“怎么样了？” </p>
那人面带喜色： </p>
“大人，幸不辱命，小人已经打点好了。” </p>
“咱们从南门离去。” </p>
“好好好！”陆德水连连点头。 </p>
转而对秦如汇道： </p>
“刘宗自北南下，我等若是走其它门，还可能被他追上。” </p>
秦如汇一切催促： </p>
“咱们快走，免得日长梦多。” </p>
车轮辘辘，马蹄哒哒。 </p>
车队缓缓前行，朝着澶州南门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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