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站在桌案后面，一双苍老，满是皱纹的双手紧紧抓着一沓纸张。</p>
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那厚厚的纸张直接被他抓得满是褶皱。</p>
好似他的老手一般。</p>
老朱现在年纪大了，眼神多少有些不好。</p>
看东西只能拿到面前才能看清。</p>
他拿着纸张，凑到自己面前，细细观看上面写的字。</p>
纸张上散发着幽幽的墨香，想来应该是刚刚写下的。</p>
老朱犀利的目光在纸张上快速掠过，一目十行。</p>
没过一会，第一张便被看完了。</p>
紧接着便是第二张........</p>
哗哗哗！</p>
纸张被翻动的声音不断地大殿中回响。</p>
直到最后一张纸张被翻阅完。</p>
老朱放下手中厚厚的纸张。</p>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紧紧闭上双眼，脑海中理清前因后果。</p>
因为太过激动，老朱年老的身躯在不停地颤抖，好似一个筛子。</p>
他深呼吸多次后，这才缓解了身躯的抖动。</p>
此时的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p>
好似整个大殿中没有一个活物。</p>
身着华丽飞鱼服的锦衣卫蒋瓛单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p>
他在等着，等朱元璋的命令。</p>
朱标早已停下了手中的毛笔，不再批阅奏折。</p>
他目光关切地望着一脸凝重的老朱。</p>
这件事是关于小弟的生死大事。</p>
身为他的亲大哥，朱标不得不关心。</p>
老朱在看完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无比阴沉地站着。</p>
良久，从老朱滚动的喉咙中传来一道沉闷的命令：“接着查！”</p>
声音不大，却十分厚重。</p>
在空旷的大殿中不断徘徊回响。</p>
显得更加威严，如同真龙的怒吼，令人闻之胆怯。</p>
接到命令的蒋瓛双手一抱，行了一个尊敬的礼。</p>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口中称是，转身离去。</p>
哒哒哒……</p>
蒋瓛快步从大殿中离去，直至消失在老朱和小朱的目光中。</p>
朱标见老朱一脸的沉重，以往的稳重和沉稳再也坚持不住，变为浓浓的担忧和关切。</p>
他语速急切地向老朱询问：“父皇，上面写了什么东西？”</p>
老朱没有去看朱标，而是疲惫地坐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p>
当他呼出这口气的时候，埋藏在他心中的沉重也一同被呼了出来。</p>
他将被攥得皱巴巴的纸张递到一脸忧心的朱标面前。</p>
朱标看着来到自己面前厚厚的纸张，整个人都愣了愣。</p>
不过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双手接过皱皱巴巴的纸张。</p>
朱标人在壮年，眼神好，不用像老朱一样，只有拿到眼前才能看清楚。 当朱标在翻阅的时候，老朱开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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