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姜先生。小林，好好招呼。”牛掌柜站起身来，吩咐了一句，便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那里有坐着一个老师傅，看了这个东西之后，立即叫了把另外几个屋子里的掌柜叫过来，大家伙围坐一块，商量起这个东西的价钱。 “东西是老的，这一点都没问题，但是市面上可供参考的实在是太少了，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找不到。”牛掌柜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没有参考，贸然收购，我不太敢开这个口。” “但是吧，我个人觉得，一百五十万左右是个比较合适的价格，大家怎么看？” “我觉得还是低一点保险些，一百三十万吧。”有人这么说，但也有人那么说：“市面上好一点的宋代官窑，起步价都是一百万，这只相当难得，我看一百八十万才差不多。” “这样吧，”老师傅听了众人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价格要是不高的话，我看人家也未必肯卖，不如将最高价放到二百万。但是可以先试探着，从一百三十万开始，一点一点地加价。” “至于具体怎么操作的，牛掌柜，这是你的客人，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好的没问题。”牛掌柜说道：“不过曹老啊，我看那个年轻人气度不俗，要是二百万搞不定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要是二百万都不肯的话，那这个东西我们就只能冒冒险，再多个十万，再多就不行了。”曹老师傅想了想说道。 他是这家店的老师傅，也是这家店现在的继承人。原本曹记古玩店是没有这么大的，往往只有曹家两代人经营，上阵父子兵。 上个时代，国家出台了政策，不准许古玩私人买卖，所有古董要出售，必须卖给国营的文物商店，或者是去文物局出售。 民间实力足够的古玩人基本被收编了。 后来政策又改了，说是准许私人经营古玩生意，曹老师傅便继承了曹记骨董店，继续在这里营业，但也将文物商店的那一套制度复制了过来。 说实话，确实对古玩交易的风险，把控很有效果。 牛掌柜的应了一声，“好的曹老，我这就过去和那位姜先生说。” “去吧。” 等到姜少阳吃饱的时候，牛掌柜回来了，笑着说道：“姜先生，经过我们曹记古玩店的几位掌柜轮流鉴定，一致认定您这件东西是老的。” “不过市面上这类东西太少，价格不能确定，您看一百三十万可以吗？” “牛掌柜，明人不说暗话，二百万。我相信你们还是有赚头的。”姜少阳笑着说道。 牛掌柜心下一震，好精准的定位，这个姜先生怕不是一个大行家吧？要不然的话，他背后肯定有名家高人指点。 “姜先生确定这个价格，一分都不退让吗？” “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的话，我就去别家再看看吧。”姜少阳说着就站起身来。 见他要走，牛掌柜立即说道：“且慢，成交！” “不过按照行业规矩，我还是要询问一下姜先生，您这只瓷碗是什么来历？” “这你不用担心，在小区一个老先生手里买的，不是鬼货，更不是神仙货。”姜少阳笑着说道。 所谓鬼货，就是说从地下挖出来的，这在华夏是坚决不允许贩卖的，一旦有人贩卖或者是购买这样的东西，被查出来了的话，是要判刑的。 而神仙货，大家又称之为神货，或者是仙货，虽然称呼不一样，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是说从国家博物馆等公家单位被人盗窃的东西。那就更加不能卖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国家博物馆的东西被偷盗的话，正规的古玩商店都是会收到通缉通知的，一旦发现这样的货，必须立即报警。不然一不小心，神仙下凡，凡人就要遭殃咯！ 不过一般情况下，卖家不可能如实告诉你来历，甚至会欺骗你。但是买家对此也不在意，只要你交易的时候，明确说了这个东西没问题，事后要是被查出有问题了，买家只要肯积极配合，也可以无辜免罪的。 但要是不问清楚，直接购买了的话，以后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一听姜少阳这么说，牛掌柜笑着说道：“看来姜先生真是个大行家。既然这样的话，东西请您留下来，另外请您将银行账户和联系电话也留下来，四十八个小时之内，钱款就会到账，到时候还请姜先生您多多注意。” “好的牛掌柜。”姜少阳微微点头，留下了这些信息。 出来的时候，牛掌柜亲自送他出来。 看到这一幕，一些懂行的人立即朝着姜少阳凑来，笑呵呵地打探道：“哥们，刚才牛掌柜送你出来的，你是卖了什么宝贝吧？和我们说说呗。” “哥们，我也有几个宝贝，您要不要瞧一瞧啊？” “不用了。” 姜少阳瞥了他们一眼，哪里有什么好宝贝，真要是有的话，一早也该卖给曹记古董店里，哪里会轮到他来才卖？ 典型的就是守株待兔，想要趁着他卖出了好东西，心情高兴的时候，坑自己一把而已。谁要是信了，谁就要倒大霉。 只是姜少阳刚走出去没多远，忽然看见一个摊位上有个东西，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走了过去。 这个摊贩身材中等偏上，看见姜少阳走过来，也没怎么招呼，只是朝着旁边的牌子指了一下，示意他自己看。 姜少阳扭头，只见牌子上写着：“全场最低千元起，看好了东西再询价。” “老板你是个爽快人啊，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废话了，问你一下，这只八音盒什么个价钱？”姜少阳蹲下来，拿起了一只木盒八音盒，看起来应该是胡桃木制作的，涂了不少的油漆，即便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看起来依旧很漂亮。 摊贩总算说话了，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三千二。喜欢就交钱，嫌贵可以不买。” “没问题，就三千二吧。”姜少阳点了点头，直接掏出手机扫码。 不远处一个老头看到他手上的八音盒，眼眸里闪过一道亮光，连忙也走了过来。“小伙子请等一下，这件东西我加五百块钱，麻烦你割爱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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