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武紫耗在心中已经拿定主意。 此事绝不能再有丝毫的退却与妥协。 这不仅是两人后续合作的保证,也是武紫耗在这段时间里想要表达对杨善良深厚情感的重要工具。 于是,他果断地又接过对方递回的纸片,并重新放到了僧人的手里。 他清楚传达着自己的决心——若对提出的三点不认同,则这次的合作便无法继续。 正当此间风声阵阵吹过,自西方与北方交界而来,衣着单薄的武紫耗感到风中的寒冷似乎愈发强烈。 同时,在这片凉风之下,姚广孝宽阔的袈裟与脸上浓密的络腮胡须,也在空中轻摇着,如同舞者一般随风摆动起来。 原本微皱的眉宇,在寒风吹拂下,更增添了一份前所未有的认真。 “既然武兄心意已决,为僧人我也就不必多言。” 姚广孝说着,将纸片郑重地对折两次后塞进了右手的僧袍之中,仿佛当着武紫耗面答应了这件事。 而此时,武紫耗在地上写了两个字,\"代价”。 自己的筹码已经摆出,那么现在便是对方提出要求的时间了:“之前商议分封藩王及开放边防贸易的建议,请问武兄有何宝贵看法。” 姚广孝双手合拢,脸上那份刚有的锋锐逐渐温和平易下来。 他听到的内容,不过是外界对他计划的模糊说法而已。 找到武紫耗,他希望获得整个战略的详细情况,以便进一步与燕王交流。 他知道要想接近成为燕王麾下的一员,就需要有所交换。 而武紫耗讲述的超出现有认知范围的内容,将成为向燕王投名状的最佳方式。 哪怕只是一鳞半爪的线索,也能激发姚光效思考以前未曾涉及的新领域。 正是这份好奇心驱使,他对武紫耗提供的方案细节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至此,武紫耗终于看清姚广孝拜访的真实目的。 虽然还未能全然了解其背后的动机与打算,但他对此时的境况别无选择。 一方面,唯一的依靠在于这位僧人;想要打破眼前的窘境,就必须把握住这难得的机遇。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姚广孝掌握着他所需信息的来源,而这对于武紫耗来说至关重要。 不一样的大明帝国 尽管现在看着一副温柔亲切的模样,甚至语气中含着恳求与姚广孝之意,然而,若是到了必须硬碰硬的地步时,胡轲若无其它选择只有不断逃跑,几乎没有更好的策略应对。 因此,宁可在不确定的前景中减少一分变数,转而依赖眼前名为道衍的大和尚——这或许就成为了接受命中一次又一次的重大 。 胡轲并未当堂写下对策或理论给予姚广孝。 接过一本空册,他站在原地,做出一个看似计票的手势。 “胡兄是不是以为老朽提供的白纸太少呢?” 对于常年与铜板相伴的钱袋族而言,姚广孝不太能理解这个手势所表达的意义。 此时只能凭借直觉猜测它的深意。 看到胡轲似乎在数点纸上资料,这让好奇的姚广孝提出了关于金钱的询问。 见到面前的和尚未能领会意思,胡轲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在他的眼中,这只和尚并非不懂他的意思,而是舍不得金钱,企图以一种更为含蓄的方式来继续他们的交易过程。 胡轲自是不愿助长这样的坏习惯,果断地在他身旁的地面上写下大号的二字。 “拿钱。” 写下后,他抬头注视着姚广孝,眼神凌厉不已,表示这次绝不放对方轻易离去。 “嘿,真是这样的啊。 原来让老僧白跑了好长一截。” 看到和尚将佛珠收归袖内,紧接着脱掉了自己的鞋子,胡柯下意识往后挪动,保持了上风的位置。 但好在,姚广孝没直接把钱放进靴子里,钱袋外还罩了个布口袋作为防护。 “这次出行所携带银子不多,望胡兄见谅。” 将钱包里的银两轻柔地倒入手心,姚广孝拿出一枚残破的小银子装进口袋,然后其余全交付给胡轲。 他的话其实有点虚伪,此时所持有的银两确乎就是他身上所有。 之所以对着胡轲这样说法,并无他意,只不过是在表面敷衍,一方面掩饰他已经一贫如洗的事实,另一方面也是想保持面子,在面对他人时不显得卑微。 内心实则矛盾。 本来想着一番客套已毕,若对方后续还想要求钱,在这时点开口可能有些突然冒失。 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预料到,此时被抽离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明确而郑重的话语—— “下一次带来更多。” 胡轲在妥善保存了姚广孝递过来的纸和笔后,转身走向自己临时搭建的居所方向,留下了独自在凛冽风中的姚广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姚广孝突然出现对于胡轲来说确是近期一个相当令人欢欣的事件。 尽管姚广孝开口就是针对胡轲的把柄,但在后续并未真的提出直接交换金钱的提议,这给胡轲留下了许多潜在的可能。 走在前往窝棚的路上,胡轲一边深思,另一边观察着逐渐升起的太阳——这颗三月中接近巅峰的太阳毫不客气地展示着它的光辉。 不同于清晨温柔的光亮,此刻投射下来的光线,正是正午时太阳散发出的热情。 在融雪过程中所耗损的微不足道的热量,在此刻面对强烈的日照,已经不算什么了。 在漫长的冬天严酷的考验下,这块大地终于看到了春季复苏的第一缕希望。 阳光温暖地照射在胡轲身上,自入狱以来经历了诸多风暴后,这还是胡轲初次感受到这样由内心蔓延开来的温暖包围感。 身体有了热量,每步的脚步也随之显得格外轻松。 甚至连在路上碰到那只胡珂厌恶已久且懒洋洋躺卧着晒日的狗都心生善意地打了声招呼,但狗并没有搭理他。 这小小的打扰未影响胡珂的心情——眼看春天就在眼前,不论是谁的心情,这时候都应该愉快了。 然而他的愉悦并不长久,到达住处之际听到了房内传来哭泣之声。 耐心听完秦月茹自述的悲伤故事之后,胡珂渐渐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与前因后果。 事情虽有惊奇之处,却又在意料之中。 如同东郭先生、农夫与蛇的故事般,这次的冲突又上演了一遍新的角色,这一次的“郝建与蛇”、“老狐狸”。 秦月茹售卖盐巴的事始终秘密进行,为了避免引起麻烦,她在每一次出行之前,无论路程远达几十里之遥,都会四下寻觅合适的交货地点。 甚至,为防人盯梢,她不去找那些固定收盐的人,选择高风险的私下买卖来确保隐蔽性。 结果导致盐品的价格不佳以及加大了自己的被捕几率。 每次返回途中,秦月茹尽量用衣物严密包裹所有交换得来的东西,尽可能地避免他人的窥探和注意,生怕在无意间被人察觉,始终以高度谨慎的态度维持一切行动的隐蔽性和安全。 村里人虽然对杨家的姐姐这几天究竟在忙些什么充满好奇,但是这毕竟涉及个人隐私,大家忙于各自的生计,大多并没有太多的闲心关注她的小举动。 按道理,秦月如那份细微的情感本应当能够让这个秘密维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然而,有那么一天,她出于偶然的机会,见到了一个叫做阿霞的人物。 为了治疗她的孙子的病症,不顾年龄大到了几乎不再拥有青春年华的地步,阿霞仍不惜前往劳力集中的地方以美貌换取工作。 在见到秦月茹曾经一起前往购买食盐,而且同样被周围人嘲笑过的邻居之时,秦月茹心中涌现出了一种怜悯的情绪。 阿霞不仅获得了三百枚铜钱的赠予,更令人震惊的是秦月茹亲赴小镇请来了医生来照顾她的孙子。 表面上来看,这300铜钱似乎是秦月茹向阿霞所借款项。 但实际上从那钱离开秦月茹手心的那一刻起,便没抱有丝毫回收的想法。 阿霞一家人的具体情况,秦月如了如指掌。 考虑到她家庭情况的艰辛与秦月如家迁移过来时对阿霞的帮助,这一次秦月茹的行为全然视为对自己的回馈。 但是,她绝不会料想到她那分多出来的慈悲行为,差点将原本辛辛苦苦争取到的平静与快乐彻底摧毁。 尽管秦月如并没有对外界透露这些钱的来历,但是作为一个过了快四十岁的大娘子的阿霞在接到这第一份资助的一刻便敏锐地意识到她身边的这位村民可能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经济渠道。 她最开始以为,秦月茹这些财富的累积可能是源于某种身体交换。 根据阿霞的理解,要想在这里的贫瘠土地上获得财富,要么通过抢劫,要么便是成为出卖自我的个体。 抢劫属于走入穷途末路的男性的命运,而出卖自我,则是一众女子所能凭借唯一途径。 那时的阿霞心里仍保有一抹善意,甚至还考虑过这笔钱是源自名为杨家二 的身体,那就应当将其偿还,哪怕付出沉重代价。 然而,在偷偷尾随观察秦月如一段时间后,阿霞的猜测证实并不正确。 秦月如每次离开时,总是裹得严严实实的,这让她和那些私下里从事“工作”的妇女几乎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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